《众汗之王》第152章


第二天晚上,辛弃疾来到桑昆的帐内,和他说了一阵话,然后飘然离去,让自己的部下们作好最坏的准备。
第三天一早,桑昆果然再也承受不住窒息的空气,亲率五千骑兵,拼死地从金军和蒙古军的狭缝中逃出。
领先的是五百多铁甲骑兵,他们奋力前进,视死如归,不畏箭雨,很快就冲进了蒙古军的骑阵之中,止下了那些抛射的弓箭手,开始砍杀起来。
之后五千骑兵在没有弓箭阻拦的情况下,也杀进敌营。一阵猛攻之下,约有万人的蒙古防御阵地开始出现松动,隐隐有被穿透的迹象。
后方的铁木真一阵冷笑,拔下一根箭,折断放在地下,对帐下众将大喊道:”如果谁放了桑昆出去,就如此箭。“
令出如山,很快他手下那些千夫长,赤老温,博尔术们就纷纷带着手下的精骑出阵,堵在防御方队的后方,一旦敌人的骑兵突出阵地,就毫不留情地近前掩杀。
一时血流成河,处处杀声震天,为了不留一个活口,成吉思汗差不多把手下的机动力量全部派了出去。
突然,他看到留在河畔的敌军中,有几千人快速向汪吉河靠拢。从上游漂过来一些奇形怪状的木筏,快速地停留在河边。
汪吉河是一条季节河,冬天有时会露出河底,但是春夏却水量充足。尤其是春季,上游连绵的春雨经常会让河面突然上涨,变宽。此时的汪吉河并不是马匹能够轻易涉水而过的。
但此时从上游漂下来的几十只巨大的木筏,上方隐约有几个机灵的船工。他们看看快要靠近河岸,突然抛出一只只巨大的铁钩,将木筏靠在岸边。另一只木筏则停在前一支的边上也用铁钩绳索固定好。很快两面的木筏两两相连,搭起了一座宽阔的浮桥。
仍然留在岸边的几千名克烈部的战士,以及辛弃疾的两千多人,均手牵战马,一个接一个的跨过浮桥,来到对岸。
对岸本来成吉思汗留了几百个观察骑兵,却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几千骑兵,将成吉思汗的侦察小队杀得精光,各自弯弓搭箭,守护着这队桑昆的部下们过桥。
”哎呀不好!”
铁木真大叫一声,真正的桑昆,一定并没有率领他的骑兵过来冲击自己的阵营,而是埋伏在这队战士中,随之一起过河,逃过生天。
他急忙下令,要求所有的军队,不再理会那看似要透阵的敌军,全力向桑昆的大营掩杀,务必要将损失降到最敌。
成吉思汗的大旗举动,就有不少骑兵恶狠狠地向那些正要渡河的克烈部战士扑去。
然而,那些已经杀入蒙古军阵的克烈精兵们,此时却掉过头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阻止这些扑向大营的成吉思汗军队。
此时经过奋力博杀后,克烈的突围军队仅剩下三千左右。
但就是这三千军队,却是桑昆手下无比忠诚的亲兵,他们此时为了自己的友军安然过河,奋勇拼杀,拖住了敌人的进攻。
有的从马上被打落下来,就奋不顾身地抱住马腿,哪怕要被踩踏而死,也要以自己的体重牵制住敌人的进攻速度。
有的骑马扑向敌人,奋不顾身地跳到敌人的马上,将对面冲来的敌将死死抱住,滚在地上,以此来拖延敌军的速度。
而更多的骑士,则是悍不顾死地高举长枪向敌人打去,就算中箭,中枪,只要有一口气来,就要死死地战斗下去。
在普通的草原骑兵对抗中,其实骑兵的阵亡比率并不是很大,因为骑战纯以战马为主,一旦下马就失去了战力。大部分敌人都不会太多地追杀掉落的敌人,而是任他们逃去或是在战后变成俘虏。
可是这儿的一场骑战,那些掉下马匹的克烈士兵们并不甘心脱离战斗。他们仍然是用手臂,用牙齿,用脚来和敌人对抗。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把桑昆送走,他会给我们报仇的。”
等到成吉思汗的骑兵们终于消灭了这些绊脚石,冲到河边的时候,此时余下的克烈部落士兵不足千人,后面的骑兵眼看着已经无法登上木筏,干脆骑上战马,与这些敌人战作一团,以此来增添胜算。
待到最后几队克烈士兵眼看无法接应,那行船的船夫毅然一刀一刀地砍在缆绳之上,脱离了河岸的固定,几十十筏子继续顺流向下游漂去。
而汪吉河的东岸,包括辛弃疾的两千人在内,桑昆领着尚存六七千的骑兵,最后看了一眼惨烈的战场,默默策马向南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第192章 朔方之客
看到桑昆策骑远去,成吉思汗气得跌脚大骂,暴跳如雷。
他不顾部下的苦苦训示,命令将克烈部仍然留在西岸的部属全部杀死,又命令赤老温率兵尽快渡河,全力追击。
动作迅速的蒙古兵很快就把自己帐蓬上的帆布和支架砍断,做成了一架又一架简易的浮桥,赤老温领着约两万的骑兵渡过河面,稍稍整理队形,就向桑昆逃跑的方向追去。
而成吉思汗和金兵会师,回转向南,一同前去收割克烈部的领地和大笔的羊马牲口。
赤老温的追兵比起桑昆只是晚了两个时辰,而且他们是得胜之师,战意昂扬,分成五六只骑兵纵队,一鼓作气地向前追去。
追了五十里左右,眼看已是夜色降临,想想前面的克烈部也到了宿营的时候,他们就地停下,扎成好几个大大的营盘,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再次追击。
睡了一个时辰之后,巡夜的哨兵突然看见前面一股骑兵杀来,马术娴熟,箭法高明,冲到一处大营旁边,持弓乱射,那些弓箭上面都涂了油脂,用火石点燃,根本不讲究方位,就是蒙头射来,将一处大营点燃了一半。
整个蒙古大军混乱,赤老温点了一队精兵,约有四五千人,冲到阵前,就要攻击,却见对面的敌人早已后撤干净。夜色浓浓,他也不敢追求,怕中了埋伏,等敌人消失不见,就将军队打散,准备再次入营再歇息。
突然,后方又传来一阵喧哗和鼓声,原来又有一队骑兵敲打着战鼓杀入,杀得那些圈养的战马一阵惊悚,四散而逃。赤老温咬牙切齿,一阵大怒,也顾不得凶险。看到那群人正待再逃,他急点了两千骑兵,各各手持火把,一通狂追。
对面的马力强健,追了十几里路,也不见赶近,赤老温就要下令撤退。突然对方的马速也降了起来,有一处人声喧哗,似乎正是敌人的营地。
赤老温再也不想回去,暗到,就赌上一把,一发收拾了这群敌军,后面索性干净。也顾不得天黑,就催促这群骑兵赶紧向前。果然前方一处营帐,隐约有千人左右,赤老温一马当先,冲入敌营,后方诸骑一齐涌入,看到敌人慌乱得四散而逃,都顾不上手中的武器。
赤老温一阵大喜,他继续向前冲去,正待要抓住几名敌将细细讯问。
冲到一百几步远,眼看敌人就在眼前,前面十数顶帐蓬突然齐齐被人从里面翻到,露出其中二三十支黑黑的床弩,还有一千多名轻甲步兵,每人脚下都放着五六把劲弩。
“嗖嗖嗖嗖!”
那床弩当先发射,跑在前方的五十多骑发出一阵阵惨叫,无论是弩矢射中人,还是马,都是一阵巨力,立刻射倒,如果后方有靠得紧的骑兵,则会被一箭两穿,赤老温的坐骑也被一道硬弩射中,啪地惨死当地。
趁着这一阵混敌,那千多名士兵形成了一个半月形,齐齐端起手中早就上好弦的强弩,
“扑扑扑扑!”
一面射出,一面向前疾跑。
双方对冲,距离本就从百步减少到了七八十步,那步兵不退反进,距离更为缩小,而且此时的步兵手臂中都搭了七八只弩,一支射毕,立刻扔掉,沉着冷静地再射一轮,竟然悍然不惧骑兵,少倾已经将距离缩小到了三四十步,而那骑兵已然少了一半,且失去了马速,再无前时之猛。
赤老温中了三四矢,但是以他的威猛,竟然无事,眼见得是危急存亡之刻,他猛地跃上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带着身边仅存的七八十骑,不退反进,直向前方的半月阵冲去。
因为他毕竟是多年作战,经验丰富,刚才在前方的步兵射击时,就发现后方差不多有两千多骑兵已经合围,若是掉头逃跑,两面夹击,生时甚少,还不如纵骑狂冲,或者还有一点生路。
正面的轻步兵显然没有估计到他的困兽犹斗,被这七八十骑一通狂冲,那些步兵为了有利射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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