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第8章


游纹叹冥息,卧月伏眠兮,
听灵息,遣河灯去杳兮——
。。。。。。
谁道旧息不思量,
谁记初兮今难忘,
谁吐幽息漫虚茫,
谁恨情兮空断肠,
谁破寒息一寸荒,
谁解默兮落疏狂——
。。。。。。”
反反复复,却是同一首歌。千载一梦付黄粱,封尘望,陌上桑。第二天天亮,阿白醒来,揉了揉眼睛,只看到金光灿灿的海面和空无一物的裸石,而那女子却再不知去向。
阿白溜溜达达的回去找凤火。
“我回来啦!”
凤火还是在老位置,不过这会儿不是坐着,是躺着。听到声音半睁开眼看了看一夜未归的阿白,全胳膊儿全腿儿的,肉乎乎一坨,精神的不得了!凤火本来有一点的担心这会儿一干二净。鼻孔哼出一声气音,又闭上了眼睛。
阿白也不在乎,哼哼唧唧地自个儿玩水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夜色渐深,歌声又一次幽幽远远地传过来,仿若呼唤。
阿白又寻着歌声而去,等到第二天天亮又回来。如此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凤火早就不去管他。任他来去,凤火只管睡觉。
可第五天天过正午,阿白都没有回来。
阿白溜溜达达的回去找凤火。
“我回来啦!”
凤火还是在老位置,不过这会儿不是坐着,是躺着。听到声音半睁开眼看了看一夜未归的阿白,全胳膊儿全腿儿的,肉乎乎一坨,精神的不得了!凤火本来有一点的担心这会儿一干二净。鼻孔哼出一声气音,又闭上了眼睛。
阿白也不在乎,哼哼唧唧地自个儿玩水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夜色渐深,歌声又一次幽幽远远地传过来,仿若呼唤。
阿白又寻着歌声而去,等到第二天天亮又回来。如此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凤火早就不去管他。任他来去,凤火只管睡觉。
可第五天天过正午,阿白都没有回来。
注:歌自《息兮》。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阿白丢了。
昊寅回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笑了笑,只当阿白淘气,不知野到哪处去了。可在看到凤火一直低拉着脑袋少有的不安,昊寅笑不出来了:“阿白呢?”
凤火一向骄纵惯了,这时也知了轻重。阿白何用,榆丘可以不知道,他却不能装作不明白,阿白丢不得。凤火沉了沉气,详尽地说了原由:“……两天前阿白就没有再回来,那歌声也再没有出现过。我把这附近找遍了,还是不知阿白去了何处,一定是那唱歌的妖女带走了阿白,可不知为何,从气息上,那妖女根本就是一介凡人。是凤火失职,请天尊惩罚!”
昊寅沉默地听凤火说完,没有插话也没有提问,只是在听到凤火说甘受责罚的时候沉沉地吐出一句话:“阿白不是职责。”
说罢便转身走开。
凤火眼底一下黯淡了几分。
榆丘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两只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昊寅。只见昊寅的眉头越皱越深,脸色更是越来越沉。榆丘固然也担心阿白的安危,只是这时看在榆丘眼里的师尊对阿白的过分用心让榆丘心里闷闷的不太痛快。
榆丘几步追了上去,定在昊寅背后一步的地方。
“师尊。”
昊寅并没有回应,只是久久地望着海面,却是意外的平静。良久,昊寅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榆丘,那样疲惫又无可奈何的目光。榆丘不知该说点什么,该做点什么,这样的目光是榆丘从没见过,只能又喊了一声师尊。
昊寅笑了笑。终于应了:“恩。”
那笑看在榆丘眼里格外不舒服。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真正的开心不应该是这样的笑。
榆丘皱着眉,却抬起手放在了昊寅的额前,微微用力地按了按,仿佛要把那一团愁容统统都揉开,贴近昊寅的耳边哑声说道:“我们去找阿白,我去把他找回来。”
昊寅愣了愣,榆丘的手就这么按在自己的额头,海风般微凉,木头的眼睛那么专注又认真地看着他,昊寅差点以为木头是有心的。只是很快,昊寅便自嘲地笑了,抬手抚下了榆丘的手,疲惫又难堪,大概是魔障了吧。
“好。”
可是茫茫大海,哪里去找,该怎么找?榆丘犯了难。
榆丘正准备找凤火问几个问题,一眼瞥见昊寅的身前映着海面的粼光闪出一道白光。榆丘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过去,牢牢地抓住了距离昊寅胸口不到一寸的匕首,又像是一把弯刀。连师尊都来不及叫,一把按下那匕首:“你做什么!”
昊寅好笑,抽回手:“你别怕。我要找到阿白。”
榆丘几乎是同时又抓住了昊寅的手:“我不懂!”
昊寅皱了皱眉。“不懂就放手。两天了,我要尽快找到阿白。我不放心。”昊寅挣开榆丘的手,平静将弯刀似的匕首刺入胸口,几乎是瞬间,鲜红的血顺着弯弧滑落下来。
一滴一滴,掉落到地上。
榆丘低着头,睁着眼睛看脚下,那血映在眼底,一片猩红。
心头血!
榆丘两手握拳,用力到青筋凹凸。他不懂!他怎么也懂不了!为何找到阿白需要师尊的心头血,为何师尊就这么稀松平常的取出心头血?为了阿白!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昊寅收了匕首,给自己止了血。
这是找到阿白最快也最直接的办法。他用心头血养了圣心莲这许久,和阿白之间自然会有感应。
那就用心头血做引。
只是榆丘不懂。
榆丘直直地盯着地上的一小滩血,紧紧咬着后牙,一言不发。
昊寅知道榆丘一定有问题要问他。只是他既然不开口问,他就不会先开口说。这么许多,要他怎么说?说七彩石是心,说阿白是心,说这所有都不过为了给他一颗心,还是要他说出最心底那份龌龊的心思?你要他怎么说。倒不如不问,不说。
海面起风了,一浪掀起一浪。你说,这世间有多少遗憾是因为一个人不问,一个人不说。
既入凡尘,都不能免俗罢了。
昊寅再没有去看榆丘。弯下腰,伸出两指,指着地上自己的心头血,闭眼念了一诀。血慢慢的分散出细长的一条,向着东海面的方向慢慢延伸过去,速度越来越快。昊寅看着,心里松了一口气,速度越快说明阿白的气息越足。昊寅放下心来,站起身唤道:“凤火。”
凤火已经化作凤凰鸟的样子,几乎是瞬间飞到昊寅跟前。
昊寅一跃而上。回头对着榆丘道:“阿白怕是进了东海深处。我要去寻它,你可要同去。”并不是问句。昊寅知道榆丘怎么也会一起去的,现在这么问,无非就是先跟榆丘说话了而已。昊寅想想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意思了,活了千万岁,今番竟然跟他这徒弟闹了情绪,还是一截蠢木头。
榆丘一言不发地跳上了鸾鸟。
凤火一早就看到了榆丘的兽骑,青色的鸾鸟,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只大鸟的形态,还未现过人形。凤火当然认得,同出一种,四灵之一,虽然讶异于这木头竟有这本事,但凤火从来不是好事之灵,何况当下阿白又因他的疏忽丢了,故而凤火也没心思细细打量这兽骑一番。嘶鸣一声,撇过脑袋顺着血迹所引,向着东海飞去。
血迹一路从大地延伸进东海。心头血遇水不化不散,依旧是细长的一条,在海面上清晰的延伸出去。
榆丘盯着昊寅的后背,目光沉沉,不知所想。
东海之上,青色鸾鸟紧紧跟上。
没飞出一会儿,血迹断了。
昊寅立刻拿出匕首,又刺进胸口。鲜血顺着刀刃滴进东海,一入水就仿佛有了生命般延伸开去。凤火一刻不停地往前飞。
榆丘跟在后面,只是紧了紧拳头。
一直飞出去很远。昊寅就这么一直放着血,背影依旧笔直,脸色却慢慢白了下去。
已经是东海深处了,再往前,便要进入鲛人的海域。
昊寅慢慢变了脸色,心底慢慢升腾一种不好的预感。阿白为何会进入这种地方。阿白没有坐骑,不可能有能力进入这种深海之域,定是有人诱使,昊寅已经确定这决非是凤火所言的凡人,或许,与这鲛人族脱不了干系。
只是昊寅想不通的是,万万年来,他闲散来去,从未与鲛人一族交善或交恶。昊寅皱着眉头极目望去,漫漫海水起伏不定,他回忆着对鲛人族仅有的认知——东海有鲛人。鱼尾人身,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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