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盘》第33章


“什么事?” 
她平静张口:“如果我叫你邓泽航,你会不会想起什么?”说完,面无表情望着对方。
可惜,对方脸上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抱歉。”邓之诚扶扶眼镜,“我想我没听懂你的话,邓泽航是谁?我不叫这个名字,我叫邓之诚。” 
拿不准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田禾本着人性善的认知直切主题:“五年前你在南合实习时候给一名叫田仲义的死者验过尸体,你发现了一些异样,还告诉了他女儿,他女儿叫田禾,当时刚高中毕业。”说到这儿她喝了口水,让自己放松,也给他时间考虑,“你想起来了么?邓泽航。” 
对方一脸迷惑,“对不起,我真的不叫邓泽航。田小姐,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 
赵时飞说过,成年男子只要没整容,只要不是从大胖子变成大瘦子或反过来由瘦子变成胖子,相貌是不会有大变化的。五年前的邓泽航20来岁,如今三十岁左右,即便体态有轻度变化,五官是不会变的。所以,只要田禾记忆没出错,十有八九这个邓之诚就是当年的邓泽航。
田禾对自己记忆力百分百相信,她冷笑:“邓先生,请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法医。”出于惯性,邓之诚答得很利索。但立马意识到不对,忙解释,“这只是巧合,田小姐,我真的不是你找的那个人,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田禾坚信没弄错,现在的邓之诚也是法医,这绝不是简单的巧合,从事这类性质的工作,一般不好跳槽转去其他行业。
赵田禾捏捏眉心,不无失落地说:“邓先生,我不会逼你的。我知道,当年都是因为我的愚蠢连累了你,害你失去了工作。我来找你,只是想重新寻找证据,把害死我爸爸的人绳之以法。你是做法医的,正义感一定比谁都强,你愿意看无辜者冤死,凶手逍遥法外?”
对方抿抿唇,喝了口水,“田小姐,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很抱歉。”
她握紧拳头又松开,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作罢,苦笑:“好吧,就算我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打扰你了邓之诚先生。” 
*
平直硬邦邦的柏油路面,田禾走起来却像走在淤泥里,深一脚浅一脚,要不是夏暖及时蹿过来扶住她,很可能她就摔倒了。 
夏暖没问,一看她惨兮兮的小脸就明白什么状况了。抱抱她,底气不足安慰:“咱们先回酒店,再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我把他绑了严刑逼供,不怕他不招!”
田禾本来都快哭了,一听二货说胡话,“噗嗤”笑了,“净说疯话,绑他有什么用?还不如绑了桑建川给你做压寨相公呢。”
“呸呸呸,谁稀罕他给我……”忽然明白过来田禾这是一箭双雕,夏暖急得要揍她,“田小禾,你才是女土匪!” 
回到酒店一合计,夏暖决定再会会邓之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田禾不同意,他那个态度明摆着拒绝合作,硬问问不出什么来,还是照原计划回去,日后再做打算,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跑了。
飞机在夜色中降落南合,还不到48个小时就重新回到这片土地,田禾却觉得去了好久好久。
看到赵时飞那一刹,她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他笑着凿一下她脑壳,抱进怀里,“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脸?” 
被他一嘲笑,她连忙掏纸巾。
夏暖捂住眼睛,指缝露得大大的,坏笑着:“我什么都没看见!” 
先在机场附近吃晚餐,再送夏暖回家,赵时飞和田禾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了。 
门一推开,来不及开灯赵时飞就把田禾按到了门板上。
他喘着粗气,“昨晚,我一整晚都没睡着。”
田禾小脸被压在他质感极好的风衣领上,有点硌,她想换个舒服的位子,头刚直起一点点就又被他按下去,唇舌朝她柔软的耳根袭来。
田禾呼吸不畅,尤其在察觉他动手解她扣子,急忙气息不稳地喊停:“我要洗澡!” 
赵时飞拦腰抱起她,“一起!” 
一起?!!田禾要疯了!
这一夜揭开了田禾羞耻史新篇章,她竟然在浴缸里和他……还好没开灯,不然真没脸了。回到卧室后,他依旧不依不饶。
“小东西,你以前胆子不是很大么,嗯?”最激烈的时候,他含着她耳垂,身体绷得紧紧,像是要断裂开。
田禾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声音断断续续,“你不……要……没完没了……” 
这个夜晚最终终结在没完没了中。
田禾心里明白的,他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她过分纠结邓之诚这件事,只不过手段太无耻了,简直无耻至极!
一想起他夜里的无耻,手头工作都没做不下去了。看看时间不早了,抓紧赶进度。
同事们都在议论照壁,她这才知道,被自己那么一闹,项目被暂时叫停了,工地不许开工。林风推得一干二净,称东西是从古董贩子手里购来的,有收据有□□。
听说那个园林是给林家老爷子庆贺八十大寿用的,被叫停了,田禾幸灾乐祸,但如此一来就搅了赵时飞的生意,说不定齐云还会冲他发难,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司很人性化,专门给员工留出了下午茶时间。趁大家都放松休息无人注意时,田禾拿了几样点心悄悄溜去了楼上。
出了电梯,远远看见桑建川站在赵时飞办公室外,四处观望,看样子像在放哨。
果然,看到她,他忙招招手。
“怎么了?谁在里面?”给了他一块蛋糕,忍不住好奇地问。
桑建川接了蛋糕,正要张口,办公室门开了,赵时飞和两个陌生人走了出来。那两个人一个穿着蓝黑色制服,另一个没穿。
穿制服的那位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鬓微白,一张端正威严的脸,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他旁边没穿制服的是名年轻男子,年纪和赵时飞差不多,高大英俊。
田禾立刻对他们身份做出了判断,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赵时飞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和他们一一握手,年轻的那个还拍拍他肩膀,“赵总,日后免不了还要打扰,我先告个罪,届时莫要怪罪才是。” 
“哪里话,骆先生言重了,赵某一定随时恭候。” 
那个姓骆的男人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田禾一眼。
田禾心里毛毛的,那俩人一走,也不管桑建川还在,拉了赵时飞的手匆匆走进办公室。 
“林风不是都推干净了,警察还找你干什么?”关上门,她一脸紧张地问。
赵时飞把她抱起来放到大桌子上,俯下身优哉游哉在她脸上轻啄一口,“担心我?” 
田禾真佩服他的没心没肺,翻翻白眼,催促:“快说!” 
“只是例行问话,林风交待的那个古董贩子早八百年就把店铺关了,警察上哪儿找人?而且□□和收据还不知道是不是伪造的,警察当然要问了。” 
他这么一说,田禾稍稍放心。
提到古董,她自然而然想到盘子。
“我真没用,到现在还没找到。” 
赵时飞喂她吃口蛋糕,“田仲礼都不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让你找到。” 
提到田仲礼,她突然觉得奇怪。她回来时间虽不长,但也不短。何况,田雅楠和季榆都见过她了。照理田仲礼早该来问她索要房产了,怎么一直迟迟没动静呢?
田禾正纳罕,桌上赵时飞手机响了。她瞟了眼,是齐云,有点犹豫地拿起来。
赵时飞没多想就接了,声音一贯的礼貌、客气、疏离。听得田禾隐隐心痛,这么多年,他如何熬过来的。
从他回话的内容判断,齐云大概是在询问园林照壁的事。
挂了电话,赵时飞一转身看见田禾耷拉着脑袋,蔫蔫儿的。走上前把手机撂桌上,捏捏她耳朵。
“对不起,我太蠢了。”
她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赵时飞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有一点点心疼,不知道怎么安慰,故意揉面团一样揉她脸。 
“作为补偿,周末请我去爬山吧。”
田禾兴奋地扬起小脸,嘴里刚要发出“好”,一件陈年旧事不可抑制地自动从记忆匣子蹦出来。
刚在一起没多久,两人相约去爬山。结果他爽约了,害她白白在停车场等了好久。事后好多天都没见到他,终于在齐云家里见到时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出差了,那表情那语气,明显是撒谎。 
赵时飞也知道他们之间误会很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好遇到一个解决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