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盘》第34章


赵时飞也知道他们之间误会很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好遇到一个解决一个。现在她问了,他就毫无隐瞒把缘由告诉她。
田禾听完跳下桌子对他拳脚相向,小脸气得通红:“你知不知道那个男生是个神经病!他把我们班女生追遍了,只要女生跟他讲一句话就到处宣扬那个女生对他有意思。女生一拒绝,他就苦大仇深指责女生朝三暮四嫌贫爱富。那天他一直跟踪我,我好不容易才骂走他。赵时飞,你冤枉好人!” 
竟是为了这么个原因,真是气死她了! 
赵时飞没脸没皮把她搂进怀里又亲又啃,好言哄劝:“是我有眼无珠,别生气了。后来我就想通了,你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肯定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的。” 
“错了,我就是爱你的钱!”她恶狠狠一口咬上他脖子。
闹了一会儿,再回去工作时精神满满,不知不觉又快到了下班时间。活儿干完了,她喝杯咖啡刷微博,无意间看到南合市局官微发布一条消息,有不法分子伪造名人字画被判了。
田禾手抖了抖,联想到那幅四扇屏,还有家里凭空消失的画卷,登时手脚冰凉。 
☆、第29章
那条船被扣给齐云惹了不小的麻烦,远在大洋彼岸的那群老东西接连向她施压,勒令她把船上的货弄出来,不然就只好褫夺她掌管古董生意的权力。
尽管这几年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对那些老东西齐云一点辙都没,那都是些墙头草吸血鬼,这些年他们可没少从她这儿得利,如今一有点麻烦就纷纷跳出来发难,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就几个老混蛋,我找人做掉他们,看谁还敢叨叨!” 
赵家虽已在美国立足好几代,但子息所受教育仍旧是地道正宗的中国古代那套迂腐陈旧的权谋之术。到了赵雷这儿,天资不佳,只学了个皮毛,只记住了最下等的武力,忘了指挥武力的脑力。
亲儿子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脾气倒越来越大。齐云气急败坏吼他:“除了蛮力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赵雷立时火冒三丈:“我没脑子,谁让我是个废物呢!” 
轮椅“咯吱咯吱”响起,他自己略显艰难的推着转着轮子离开。
齐云红了眼圈,扬手砸了手里的杯子。 
二楼,舒雨晴双手抱臂,冷笑着观望客厅。
*
田禾趴在沙发上啃着零食看狗血剧,边看边吐槽。厨房里,赵时飞高大的身影在料理台前转来转去。最近他很乐享做一个煮夫,有天夜里还跟田禾开玩笑说不如把公司盘出去,开一家餐馆,她专职做老板娘,负责收账。
田禾直摇头,不行,我这么爱钱,开餐馆赔了怎么办,说不定我就傍个大款跑了。 
赵时飞一把翻过她身子,“啪啪”在她翘翘的臀上拍几下,“小东西,真记仇!” 
她伸脚蹬他,反被他抓住了脚踝,然后他高大的身躯就重重压到她瘦瘦的背上……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起那晚的悲惨下场,田禾望向厨房那个高挑背影的目光便多了几分仇恨,她跳下沙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搞偷袭,就听见摆在茶几的手机开叫了。
懊恼搔搔脑袋,偷袭计划只好暂时作罢,回去接电话。
叫的是赵时飞的手机,本来想拿给他自己接的,但看到是谁打来的,便自作主张接了。
“阿飞……” 
舒雨晴娇滴滴的声音一响起田禾胃里就往上翻酸水,没好气打断他:“赵时飞在做饭。” 
对方很吃惊,“你……是你?你们?” 
“我们同居了!”
正在切菜的赵时飞手上顿了顿,扯扯嘴角,听她继续讲电话:“你找他有事儿么?” 
她骄气十足向情敌示威,不知道情敌已经咬牙切齿了。
沉默几秒,话筒里传来对方满含愤怒的声音:“告诉他,赵家的老东西不会放过齐云,齐云焦头烂额,一定还会找他。”说完就挂了。
把手机放回原处,她猫着腰走进厨房,身体微微一缩,猛跳起来挂在男人挺拔的背上。
赵时飞刚切好菜下锅拿着小铲翻炒,背上蓦地一沉,忙腾出一只手伸到背后揽住她大腿,防止她掉下来。
“再看会儿电视,饭马上就好。” 
田禾搂住他脖子往上爬了爬,啃他耳朵,“你不关心你旧情人打电话找你干什么?” 
他回头咬她下巴,“我只关心我的新情人!” 
她捏捏他耳朵,“少贫!” 
饭后,田禾把舒雨晴的话转告给他。他没什么反应,只对她说不用担心,他能应付。 
田禾怎么可能不担心,“今非昔比,你已经不是那个软弱无依的小男孩了,为什么还要听她摆布?”虽说名义上赵家也入股新野了,但这两年赵时飞差不多把齐云安插在公司的人手都洗干净了,他现在是新野最大的股东,完全没必要听任齐云发号施令。
赵时飞拿牙签扎了颗葡萄塞她嘴里,“这些年我为她赚了不少好处,被她利用了这么久,不让她掉层皮我是不是太亏了?” 
话是这么说,可田禾就是不放心,她害怕齐云干的那些肮脏的勾当把赵时飞卷进去。
明白她的担忧,捏捏她小脸,他宽慰:“在美国我不得不替她做一些事情,现在再也不会了。” 
田禾咽下葡萄,转身趴到他肩上。
赵时飞哄小孩儿似的轻拍着她背,眉头却深深皱起。有些事情没敢让田禾知道,他不光要让齐云掉层皮,还要送她下地狱。齐大海是听从了她的指令出钱让人贩子拐小孩儿,他自己也是被她逼迫欺骗了田禾的感情,他甚至猜到田禾父亲的死也和齐云脱不了干系。那样一个蛇蝎毒妇,不送她下地狱简直太对不起她了。他暗暗一步一步都安排好了,现在只差警方的表态了。那两个警察似乎还不能完全信任自己,该怎么办呢?
田禾趴他怀里很快睡着了,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本来自己也要躺下睡的,走到门边关门时听见客厅里手机响了。
电话是齐云打来的,讲的内容几乎和舒雨晴说的一模一样。
他早打好了腹稿,称照壁风波还没过去,警方一直缠着他,动不了身。
齐云猜不透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他不想帮忙是真的。这个她早料到了,不得不放低姿态,“阿飞,有些事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受了点委屈,但这次妈妈是真遇到麻烦了,恳请你能帮一帮妈妈。” 
她不提还好,一提“妈妈”这个词赵时飞险些忍不住爆粗。忍了又忍,他最后说:“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是人精,我也爱莫能助。” 
听到还有一线希望,齐云转喜:“不急,咱们慢慢想办法。”急于说动他,不惜抛出一份大礼,把她手上操持的一部分圣安的股份转给了他。
其实那本来就是赵时飞的,现在重新拿回来,他并无多大喜悦。一开始他就知道是为他人做嫁衣,然而那时他尚缺乏反抗的资本,于是一边给她卖命一边为自己积累资金、人脉。有了足够多的经验,新野运作起来就顺利多了。
最后他也没正面表态,只是没拒绝。 
回到卧室,田禾已经趴在床上睡熟了。大概是天天晚上抱着他睡觉成了习惯,他偶然没躺在身边,她就脸朝下趴到了床上。
他微微一笑,关了灯躺上床,把她身体翻上来,搂进怀里,抱着她软软的身躯很快也睡着了。
*
两天后,齐云通知了赵时飞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赵安和突发异样,可能挺不过去了,要他立刻和她一起回美国一趟。 
赵时飞对那个病鬼根本没什么印象,齐云故意这么说无非是骗他陪她回一趟美国对付董事会的老头子。他第一反应是拒绝,又一想,很久没见过Wilson了,他这次干得漂亮,是该备份厚礼亲自登门拜谢。于是同意了。
田禾很不高兴,说什么也不让他去。
“你放心,违法的勾当我一定不干。”他再三保证。
“那她要是硬逼你呢?” 
“你觉得现在的她还有这个能力?她都自顾不暇了。”
“那……好吧,你早点回来。”
田禾一百个不愿意,却又无法阻止。
赵时飞不放心田禾一个人住,临走前把她送去夏暖那里。
晚上收拾东西,意外发现居然把赵时飞的外套错放进了自己的小行李箱。
夏暖笑得一口水喷出来。
田禾解释:“衣服都在一块儿放着,不小心拿错了。”
夏暖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她的机会:“没事没事,尽管拿错,只要不是内衣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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