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灿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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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此，等到过完年开春的时候，我怀孕了，叶天非常开心。虽然他似乎变得繁忙起来，不过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我，等我身子稳妥些了，他还会问我要些别的（闺房之乐），我们非常恩爱，我日日虽怀孕辛苦但心里快乐极了。我怀孕之后，四王爷偶尔会来看我，顺便帮我带些宫外的小吃之类的。叶天忙的见不着人的时候，他会替叶天捎些好玩的小物件带给我。我多次拜托他帮我打听一下姚茵荷过的如何，他每次都告诉我相同的话：除了不受宠，其他还不错。时间长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只希望她不要因为七王爷不爱她而难过。我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叶天终于忙的差不多了，他找了个带我出去散心的机会让我在长湖边见了我的生身父母，我的父亲和母亲看到我的时候，欣喜地落泪了。我告诉他们叶天对我很好，我想他们大约也听说了我的事，所以他们对我的处境是很放心的。
我快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叶天已经很清闲了，他可以连着好几日的陪我。十月份的一天，我生产了，历尽千辛万苦，我生下一个可爱的公主，我很遗憾生了个女孩儿，不过叶天是很喜欢的。他爱怜地抱着那个小娃娃，对她爱护极了，我们给她取了个很水的名字，唤作冰儿，叶冰。冬去春来，她长的很快，时间慢慢向前，冰儿一岁的时候，我再次怀孕。这次，我又产下一个女儿，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爱她，因为她出生在夏天，生她的那天窗外开满了花，满室飘香，于是叶天给她取名香儿，但为了与她姐姐冰儿的名字相近，写作叶湘。因为连着生产我的身子有些弱，叶天不肯再让我怀孕，于是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都在调养身子。
冰儿四岁，香儿两岁的时候，我在休养了两年后偷偷地怀孕了，叶天知道后很爱惜我，他知道我是想给他生个皇子。他安排了三个擅长妇人生产的老郎中在平时照料我，在他们的悉心看护下，我很顺利地产下了我和叶天的第三个孩子，这次，达成所愿，生了一位小皇子。我开心极了，叶天见我如此开心，他也很高兴，我们合计了好几天，才给他取名庆儿，叶庆。从此，叶天再不许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的我给他生孩子。我已经和他有了三个孩子，为着长远考虑，我也开始认真得对待我的身体。我每日在老郎中的调养下教育三个孩子，老皇上身体已经孱弱，叶天开始慢慢准备接手容国的政事。
我生下庆儿两年后，容国二十六年冬月
老皇帝因感染风寒病情加重，十天后病逝了。皇位并没有顺利得传给皇太子叶天。七王爷叶承在老皇上去世的前两天发动了宫廷政变，他为了这一刻准备了十多年，当初我在七王府当差的时候见到的那些文稿，就是他收服的各地官员给他发来的民生民情。叶天虽然一直在防着他，却不想叶承的势力已经那么大。那些天，京城血流成河，好在经过三个多月漫长的厮杀和对决后，七王及其余党被暂时击退了。我劝叶天乘胜追击，将叶承及其残余势力一网打尽了。可是叶天既不忍心对七王爷叶承赶尽杀绝，也不忍心刚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再度辛苦拼杀。
于是七王爷叶承带着他的残余势力霸占了容国的一半，并自立为王了。自此之后，老容国被分成了两个国家，世人称为南容和北容。我跟着叶天待在原来的老京城，我们这一半国家被称为南容，七王爷叶承占据的那一半是北容。我时常担心叶承会卷土重来，于是经常劝叶天趁着七王的势力还没有做大把失去的领地收回来，可是叶天心软，念着那是和他同一个生父的亲弟弟执意不肯。这时候我才想明白，叶氏几个皇子里面也许真的只有叶承是最适合做皇帝的，因为他能容能计划，而且心狠手辣，不会姑息养奸，可保容国平安。
叶天太容易满足，而且喜欢平平淡淡。他对坐上南容的皇帝很满意，并没有因为失去了一半的江山感到遗憾。他登基后，第一时间将我封了后，并给了三个孩子―――两个公主和一个小皇子各自分配了府邸。他很适合做父亲，他像爱我一样爱着我们的几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生育小皇子的时候我的身体没有复原，他登基之后我再没生育。我内心不想把他分享给别的女人，可是连着两年我们很努力都没有再生育，虽然已经有了庆儿，可是他的后嗣里只有一个皇儿还是让我觉得备有压力。
我说服自己后试着劝他纳妃，他不同意，他说有庆儿继承王位就足够了，而且他经常劝我，我们还年轻，说不定哪刻心情放松了，还会有孩子的。叶天虽然不是那个最适合做皇帝的人，可是他真的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为能拥有这样一个爱人觉得此生无憾了。国事不忙，叶天经常陪着我和孩子们在一起，日子过的幸福而惬意，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灾难正在逼近。南北容各自成立了将近三年的时候，七王叶承带足兵力杀回来了，叶天怎么也没想到他不杀叶承，叶承却有灭他的心。
北容进犯太快，一路逼近，南容兵力不足，来不及准备。七王叶承杀进皇宫的那天，叶天和他面对面，叶天对他说：七弟，你若喜欢皇位，我送你。叶承大笑，用刀指向叶天：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吗？我没有见到叶天的最后一面，因为叶承杀他的那一刻，我和几个孩子被北容军囚禁在我的宫里。七王叶承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把叶天怎么了，我暗示他带我的几个孩子离开我，然后我们再谈话，他很懂我让人把孩子带走了。偌大的寝宫只剩下我和他，他还没有说话，我已经问他了：你把他怎么了？七王叶承笑的很肆意：我要得到你，就得让他死。我堵住他的话：不可能，他死我必死。叶承大笑着看着我：姚灿莲，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成本吗？
我把藏于袖子里的刀架在脖子上，对他说：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他笑了：没关系，你一死，我立刻会杀了你的三个孩子为你陪葬，你们上路后可以一家团聚。我的刀“啪”得落地，不能，我最大的女儿冰儿才九岁，小儿子庆儿还不满五岁，我不能让他们还没有长大成人就这么离开人世。我的眼泪流出来，滑过脸颊速度快如水，叶承靠近我，他挑起我的下巴：你懂我的意思。是的，我懂他，十年了，他一直想要我，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要得到我的想法。
我躲了他十年还是没有逃开被他欺身的命运。他扛我去了寝室，在我和叶天缠连过的床上，占有了我。十年了，如果我早知道委身于他是我的命，我当年就不会逃走，我逃离了十年，却亡了一个国家，害死了那么多人。七王叶承终于没有任何顾虑的肆意拥有了我，他似乎是在发泄这么些年被我跑掉的愤怒，他无休止地狠狠折腾我，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最后，他离开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用我最卑微的姿态求他：七王爷，叶天是你的亲哥哥，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七王叶承并没有理会我，他迅速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吧。他走了之后，我哭了很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救叶天，那时候我天真得以为他还活着，只不过是被叶承关押在某处了。我想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想陪着叶天一起死，可是七王叶承用我几个皇儿的命要挟我，我死都不能，我不知所措。我痛苦极了的时候一头撞在宫柱上，昏死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叶承已经在了。他见我睁开眼的时候愤怒地掐住我的脖子，他用狠毒的语气对我说：如果你再敢寻死，我就切断你两个女儿的手指。我很虚弱，被他掐着连咳都无力咳，我索性连挣扎都放弃了，就让他失手掐死我吧，我死了就解脱了。他见我面色发紫，赶紧松开手，他抱起我，声音有些抖：灿莲，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离开我，十年了，我用了十年才把你找回来。我忽然觉得他也许对我是真的有情，于是我又一次求他放了叶天，他听完我的话反手甩开我，睁着圆圆的眼睛叫着：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他非要抢走你，他死是罪有应得。
我的手垂下来了，原来叶天已经死了，我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叶天死了，那么爱我的男人死了，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摸不到他了，我的心好痛啊。我多想去陪他，我怕他万一走的太快，等我死了我找不到他了该怎么办呢？可是七王叶承他不让我死，他让我生生忍受着这世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