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灿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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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叶天死后，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缓过来，身子还是很虚弱，叶承找了好多郎中为我调养着。叶承已经登基了，他把南北容重新合并了，还是叫做容国。在这期间，我不停地为我的几个孩子做打算，我想把他们送出宫去，可是无论我如何求七王爷也就是现在的容国皇帝叶承，他都不松口，他不肯让三个孩子离开京城离开我身边，他的想法我懂，他是怕我把孩子送走后会找机会离开他。他对我和几个孩子还是很好的，但只要我在某些地方惹怒了他，他就会变相地折磨我。我想，他终究还是介意我曾经和叶天在一起度过了十年吧。当我的身子好转之后，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占有我的机会，被他发狠纠缠过的身体每日疲乏而我却无力拒绝他。
和他在一起待了两年多，却仿佛被他折磨了好多年了，我的身子经不住他强烈的折腾，我日渐消瘦下去了。三个孩子慢慢长大，大女儿已经很懂事了，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她的父亲去了哪儿，可是她看叶承的目光有恨意了，我忽然很害怕，冰儿已经快十二岁了，她长大了，出落的很美丽，若是哪天叶承发疯了，他会不会要了她？想到这里我很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叶承把我看管的很严，我除了几个孩子见不到任何一个除了宫人之外的人。
我不知道四王爷最后怎么了，叶承有没有放过他，不过他从不参与政事，无心权力，想来叶承也许不会为难他吧。姚家早就失势了，我再没有见过姚茵荷，有人告诉我其实她已经死了，不过我从来都不相信，因为我觉得没有理由，叶承即使不爱她，也不可能对她下杀手，因为姚茵荷是个温柔的女人，而且她那么爱叶承，叶承没有要杀她的动机。我唯一担心我的亲生父母，不知道在那次战乱之中，他们有没有受到伤害，是否平安，现在仍在京城居住还是在动乱的时候去了别的地方安家。
我很感激我的几个孩子，为了他们我没有为叶天殉情，经过了两年的时间我忽然觉得即使我现在有机会去殉情我也不会那么做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弥补这些年我犯的错，我要通过辅助叶承去恢复容国的繁华。我没想过要刺杀叶承，毕竟他是真的爱我，而且除去他暴烈的性格，他还算是个好皇帝。他称帝后做了很多改革，他鼓励百姓发展商业，他减少税收，让百姓有能力储存余粮。自从我真心待他后，他的坏脾气也收敛了很多，他甚至主动为冰儿谋了一门好亲事，我对他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容国爆发内战的时候，与容国一直交好的邻国史国都没有参与进来倒打一耙，现在容国重新合并了，史国却接连两年对容国滋事生非肆意抢夺容国的领土。最近叶承都没有回来，我估计前方的战事应该很激烈。叶承不在宫内，我其实有些开心，虽然他爱我，我也真诚待他，可是我并不爱他。他在宫里的时候，除了忙国事之外，一般就是无休止地索取我，他一直尝试让我为他生个孩子。现在他不在，我觉得身心轻松，安然自得。
叶承武功好，军事上有才华，心又足够狠，所以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容国会被灭国。我每日看着三个孩子跟着太傅在学堂读书，闲暇的时候就带着他们在宫里走走。叶承继位后带来的女人不多，有了我之后，那些女人也大都被他冷落了，因为叶承一向做事狠辣有原则，所以他后宫里的女人敢生事的不多，因此我虽得宠，过的也还算太平，并没有什么宫斗心机。我曾在叶承离开后联系过四王爷，无奈都失败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叶承带去前线打仗了。
前线告急的消息传来时，我承认我慌张了，是的，我不爱叶承，可是我爱容国，如果叶承兵败了，容国就破了，家就没了，在大爱与小爱之间，我宁可叶承回来后日日索取我，也不希望我容国国家的子民被史国士兵的刀剑收拾了。我每日吃斋念佛，却祈不来心愿所得。叶承兵败被杀的消息传来时，我都不知道我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死了，他杀叶天的仇就报了，可是，容国怎么办呢？真的要被史国给吞没了吗？战争的消息一路传来，让我欣慰地，据说史国的皇帝亲自来收复容国，他规定，只要无作乱犯上者均可安然无恙，并不进行烧杀抢掠。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庆幸，如此看来，史国皇帝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他们攻打容国大约只是为了扩张领土罢了，我们的子民还是安全的。
叶承死后，宫里的人大多都趁机逃走了，我主动把能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与他们分了，有些感恩我的不肯走，非要留下保护我和三个孩子，我很感激他们。他们告诉我说，其实他们大部分人自幼跟随叶天，叶天死后，他们誓死留在宫里暗中保护着我们母子的安全。听完他们的话，我的泪水涟涟。我想过离开京城，可是我无处可去。几日后，我想好了，我已经备好了皇帝玉玺，等史国皇帝进宫后，我要和他交涉。如果史国皇帝同意善待我的子民，我就把玉玺交给他管理，如果他不肯，我就抱着玉玺投河。
叶承战死，容国被破的第十八天，四王爷叶宣带着一部分兵力回来了，他找到我的时候距离史国皇帝的到来也不远了，我费了好大的口舌才劝走他，让他一并带走了我的三个皇儿。他知道我守玉玺的意已决，对我拜了拜，拉着三个哭泣的孩子离开了。
这几日，我每天抱着玉玺生活，还经常想着幼时的事情，唱着自己编的歌，晚上睡觉前我会和叶天说说话，当然是自言自语地，我让他不要走的太快，没准儿我很快就可以去陪他了。我还梦到过叶承，死后的他还是那么嚣张，他使劲抱着我，不肯让我去见叶天，他对我说：你也是我的女人，不能单独跟叶天了，如果你非要做选择，我们就用拳头解决，轮不到你一个女人做决定。听完他说这个，我在梦里笑了，客观地说，如果我当年没有逃走，也许后来会爱上他，他和我在一起后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篡权夺政的事情了，其实仔细想想，女人，如果不是心念在作怪，爱上谁不是爱呢，叶承虽然有缺点，终归也算是个堂堂正正的血性汉子。女人爱上他，一辈子也值得。
四王叶宣离开的七日后，史国皇帝带着大军来到宫里了，我已经告诉了那些为了叶天留下来保护我的人，先不要和史国的士兵动手，他们人多，即使动手也讨不到好处，我会先和他们的皇帝谈判的，如果谈不妥，再见机行事也不迟。那天，我穿着我皇后的凤衣，郑重地梳洗了，坐着大殿里抱着玉玺等待史国的人。一共十几个士兵拿着刀剑守护在我的周围，史国皇帝走进大殿的时候，我抬起头看着他，让我不解地，他没有让他的士兵跟他进来，他一个人进来见我。
我一直盯着他，等到他走近了，我看到他在对着我笑。我不说话看着他，他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我盯着他看了好就，忽然，我的脑子清醒了，我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是你吗，大哥哥？他看着我笑了，是的，是他，那个我十岁那年救过的“白眼狼”。我示意周围的士兵退下，他走近我，我仔细地看了他的脸，我发现他的嘴角居然有颗红色的小痣，我看着他的红痣问他：这个，是新长出来的吗？他哈哈笑了：以前就有，你没发现吗？我怎么会发现，那时候他受伤了，天色还暗，我还偷偷给他送水送饭，哪有心情仔细看他的五官。要不是他长得出奇得好看，估计我连他的脸都记不得。
他靠近我说：灿莲，我找了你十多年。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