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花声》第81章


店里的老板娘是位彝族妇女,身边还跟着穿着传统服饰的小女儿,才五岁多,看到时宜和许琰进来,用磕磕绊绊的普通话帮着妈妈一起做生意。时宜最架不住小孩子,便由着小女孩拉着自己的手一起挑选。
许琰坐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小沙发上,喝着老板娘端出来的奶茶,看着时宜喜笑颜开地和小朋友一起反反复复地挑着墙上挂着的裙子,轻声细语地矮下身子,耐心地问小朋友的名字、年龄。许家有个小表妹,刚上初中,每次许琰去国外出差,都会打电话央求他帮她一大堆首饰,可见,不论年龄多大,女孩子总是稀罕这样的东西。
时宜帮秦佳她们挑了五六条裙子,犹豫不定,只好过来找许琰帮忙出出主意,她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男生嘛大多数不耐烦陪女孩子逛街买东西。却不料许琰竟然接过时宜手中的裙子,细细地思考了一番。
“秦佳是个怎么性格的女孩子?”许琰抬头问她,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严肃的思考意味儿。
“比较活泼。”
“那就这条嫩黄色,绣花的吧。”许琰把手中的裙子推给时宜,直起身子,唤了老板娘过来,“麻烦收一下钱。”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许琰却抽出了皮夹里的钱,递了过去,一面挡住了时宜。
时宜一看,许琰把自己挑出来的裙子都付了钱,急忙道:“我买不了这么多。”本来就是图个好玩儿,颜色这么鲜艳的裙子放到上海是很难穿出去的。
“小姑娘不要紧的,当然要男朋友付了。”老板娘笑着打趣她时宜,一面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许琰。
许琰却不说话了,接过老板娘装起裙子的袋子,直接将还想再说话阻止的时宜往门外推出去,一面挥手向老板娘告别。
小姑娘还跟着出来,冲着许琰和时宜也挥挥手:“哥哥姐姐下次再来!”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时宜还是掏出随身的钱包,要把裙子的钱还给许琰,却被许琰一手拒绝了。
“这是我送给别人的礼物,怎么能用你的钱?”
而且一买还买了这么多条,时宜也是无奈地拎着手里的袋子。
许琰却完全无所谓地笑笑:“这点钱,许家还是有的。”
“难道我家有这么穷吗?”
许琰一怔,只好再想了个主意,指着时宜右手边的一家小铺子,道:“要不麻烦时小姐请我吃一次乳扇吧。”
乳扇?时宜回身,也知道许琰是不会收下自己的钱,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我给斯劼打给电话,看他有没有跟上来。”时宜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斯劼,一边往小铺子走。
许琰悠然自得地跟在后面,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假设,要是今天付钱的对象换做是傅景誉,她还会这么抗拒吗?呵,许琰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哪有这么多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为什么不让先遇见她呢?为什么不给他这样的先机呢?
等三人到了酒吧,已经八点多了。他们找到的是“千里走单骑”酒吧,一听这个名字,就迎面而来的霸气。时宜还没有进去,只远远地看一眼,就莫名觉得血液沸腾。酒吧还没有正式营业,云南人的夜生活比较晚,所以八点多客人还不算多。但老板还是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为他们选了最好的“观景台”。再晚一会儿,会有民谣歌手或者纳西族的少女们献唱,完了以后还有一序列的活动。夜晚才要开始。
丽江的酒吧群,不像繁华城市灯红酒绿的糜烂,虽然被冠为“艳遇的天堂”,但反而更多几分文青口中的“腔调”。酒吧点的是蜡烛和灯笼,桌上还摆放着香薰,一缕缕的轻烟袅娜飘升,时宜甫一进门就闻到了,大概是云南这边民族特制的香料,不浓厚但很入鼻,很难忘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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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劼:其实我多不容易,女朋友追不到就算了,还要给二爷盯梢!
傅景誉:好好盯着,不要放松。回来……
许琰:哼,就凭你,小爷分分钟甩了你。
#话题#大家有没有去过丽江的?举爪(ˇˇ)~
第七十二章:给我一场“艳遇”(二)
时宜去的是总店,整个酒吧是纳西族的传统建筑风格,颜色艳丽。斯劼笑着转述百度百科来的资讯——酒吧内每天都有能歌善舞的纳西、摩梭、藏、彝、傣、白、汉等十几个民族的姑娘小伙子表演热情奔放的民族歌舞。
“听说少数民族的姑娘都很漂亮呢。”
来来往往的女服务员都身着纳西族的传统服饰,时宜在上海从未见过,在剧组也没有看到正版的,不由地细细观察起来。
“啧啧,肤白貌美……吶,前凸后翘……别有风情呀。”
事实上,云南地处云贵高原,这里的姑娘们大都不白,甚至有些还有高原红。不过夜色迷离,倒觉得这样的肤色格外吸引。
斯劼继续调侃,吹了声口哨,往许琰身边凑过去,小声道:“兄弟觉得呢?”
许琰不置可否地一笑,却完全没有把目光放到来往的女服务员,反而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看着对面的时宜。
斯劼了然,自知无趣,心底却止不住暗叹,啧啧啧,他傅二爷要是再不过来,到手的二嫂就要飞走了哦。
暮色四合,华灯初掌,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络绎不绝的人流来往声,此起彼伏的音乐呐喊,混杂着各族人种的方言呼唤,不知为何,时宜总觉得心里头空空的。
他们说,这样的丽江,适合与最好的闺蜜一起寻欢作乐,同基友放肆沉醉。可现在,时宜想起的,却是他的名字——傅景誉。
也许他在这里,会跟她轻声耳语,桌上的熏香有五种佐料,娓娓道来,酒吧的老板和那个献唱的纳西族姑娘,亦或是墙上神圣的东巴文字和彩绘的唐卡,酒杯中晃荡透明的液体,他一定都知道。时宜深吸了几口气,推开了右手边的窗户,外面是一条悠悠流淌的河。
已经有人开始弹奏。
或许他又不明白呢。
想着想着,手中的杯子就顺然地送到了唇边。一饮而下。
三人闲闲地坐着,才半来个小时的功夫,陆陆续续进来的客人已坐满了大半个酒吧。有外地来的年轻男女,也有当地的,大家嘻嘻哈哈地打了招呼,已经有人开始熟络起来,拿着酒杯到处晃悠,用不怎么熟练的普通话搭讪。老板穿着披星戴月的羊皮褂子,和吧台边上的年轻小姑娘闲聊着。几个女孩子的脸上都洋溢这灿烂的笑容,大裙摆散在高脚木椅周围,露出白皙的大腿。引得斯劼又吹了声口哨。
也许对普罗大众来说,这样的夜晚太不正经,甚至会有点太凡俗。可对于在座消遣的男男女女们,它可爱地让人发昏痴倒。人这一辈子,应该要有一夜的迷离,一夜的轻狂。
节目终于开始了,老板拿了话筒用了纳西话和大家打了招呼。虽然很多像时宜一样的外地旅客一个字儿没听懂,但还是起着哄鼓起掌来。随后他又用普通话翻译了一遍,邀请接下来表演的纳西族歌手上台演唱。
酒吧的花样很多,民族歌曲,当地舞蹈,甚至还有亲近的小游戏,时宜他们三个远远地观着舞台上的场景,已经有女孩子和纳西族的小伙子害羞地牵手拥抱。这样的气氛,对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来说,不能比它更适合一两夜的纵情狂欢。迷离的酒吧街和寂寞的你,一拍即合,火光四射。
时宜垂着脑袋,拿手托着腮帮子,纳西族自家酿的白酒果然后劲大得很,配着凉菜卤肉,不知不觉便多喝了点,脸颊却烫得发红。好在因为灯光迷离,许琰和斯劼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远方来的客人不上去玩玩嘛?”老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也许看到这桌的客人一直“置身事外”,完全没有融入这“嗨翻天”的气氛。周围衣香鬓影,帅哥美女,一浪高过一浪的对歌和欢呼声,这里却安安静静地喝着酒。老板摇摇头,这可不是他们酒吧的风格。
斯劼一听,完全被点活了,是啊!这是酒吧啊,这一个两个像苦行僧一样,一个字,装!
“这位小姐?”
“不用……”许琰刚想拒绝,时宜站了起来,晃了一下,嘴角划出一道妩媚的笑意,软软道:“好啊。”
许琰看着老板牵了时宜的手往台上走,斯劼乐颠颠地跟在后头起哄,眉心一皱,他听说纳西族的男子太……粗旷……了。几杯酒下肚,万事皆可成。
他以为生性冷淡的时宜,不会爱这些。
舞台中央点了盆篝火,台上的人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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