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第21章


陈安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她见顾南城的脸色不是很好,便道:“你最近是不是又没休息好?”
顾南城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是有点,所以今天就由你来当司机了。”
这一幕温馨场面却落在了贺梵境的眼里,贺梵境看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前,缓缓升上车窗,唇角微动:“开车。”
陈安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收到了一份邮件。这几天车子送去做保养,她上了出租车,拆开邮件时,发现里面是一张法院传票,是贺梵境起诉争取抚养权。
陈安觉得原本就低烧的脑袋更蒙了,她想也没想翻出包里的手机给贺梵境拨了个电话,没人接。陈安只好又给宁止打了个电话,要了贺梵境的住址后,便让司机改了路程,直往湖苑小区而去。
陈安压着一股火,车子开到湖苑区,她付钱下车,却被保安拦在门外。
寒冬的夜晚,凛冽的寒风刮来,陈安冷得直打哆嗦,找了个避风位置坐下。
贺梵境晚上出席某个酒局,散局的时候已将近十一点,他正坐在后座闭眼休息,忽然听助理魏敏道:“贺总,我好像看到了陈小姐。”
贺梵境睁开眼,顺着魏敏指引的方向看去,那女人正抱着膝盖坐在花圃上,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贺梵境眉头微蹙:“让她上车。”
魏敏领命下车。
陈安不知道具体等了多久,只觉得她都快昏昏欲睡时,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叫醒了她。
陈安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睁开眼就见面前站着一个精明干练女人,女人身穿灰色的西装套裙,嘴边挂着浅笑:“陈小姐,贺总让您上车。”
魏敏指了指几步远的黑色轿车,陈安这才发现贺梵境回来,她站起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身子轻微地晃了下,还好有双手及时地握住她,魏敏关心地问:“陈小姐,您没事吧?”
陈安强打起精神,朝魏敏扯了扯个笑容:“谢谢,我没事。”
陈安拉开车门,并不坐进去,她对着坐在后座的男人道:“我有话和你说。”
贺梵境大概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他偏头看向了她一眼:“上车。”
陈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矮身坐了进去,车里的暖气扑面而来,陈安瞬间觉得温暖了许多。
车子停到了楼下时,陈安见贺梵境下车,也跟着下车。而魏敏和司机则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
进了电梯,陈安抬手拽住贺梵境的衣袖:“我有话和你说。”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贺梵境回头瞧了她一眼,见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他皱了皱眉头,抬手就要贴上陈安的额头,陈安却蛮狠的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贺梵境的手背很快迅速地起了一道红痕,贺梵境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到自己面前,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果然这女人是烧的理智不清了。
陈安还在对着贺梵境拳打脚踢,嘴上还忿忿骂着混蛋王八蛋,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贺梵境听了都烦了,半拽半抱地将她拖到房间里,扔到床上时,贺梵境也累的不轻,原本晚上他就喝了不少酒,被陈安这么一折腾,醉意倒是醒了不少。
他低眉看眼身上的皱巴巴的衬衫,又看了眼床上已经烧的摸不着东南西北的女人,径直脱了衬衫,走进浴室。
贺梵境洗完澡出来,陈安已经卷着被子睡的香甜,他走到客厅,拿了退烧药,又回到卧室。他抬手拍了拍陈安的脸,没有丝毫反应,贺梵境只好又拍了拍,却被陈安挥手打开,一杯温开水都浇在了贺梵境的黑色睡袍上。
贺梵境看着睡梦中女人,将药片放入自己的嘴里,再喝了一口温水,抬手捏着她的下颚,便将唇贴上她的。
原本只是简单的喂药,然而吻着吻着,却逐渐变了味道。贺梵境原本握着陈安的肩头的手缓缓往下游弋,当他的手顺着陈安的毛衣下摆探进去,触摸到那片莹润凝脂般的肌肤时,身上那正逐渐复燃地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然而待他想要有进一步动作时,啪地一声响起,他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贺梵境怔了怔,低眸,身下的女人依旧睡得无知无觉,要不是左脸颊侧隐隐的痛感,贺梵境几乎要怀疑这一巴掌只是自己的幻觉了。身下的某个地方还涨的难受,贺梵境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抬手抚上了她殷红柔软的两片唇瓣,心里有个念头渐渐生成。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隔日陈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处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她的脑袋还有些混浊。她低眉看了眼身上的衣物,所幸的是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她揉了揉额角,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陈安警戒的看向紧闭房门,唇角动了动却发觉喉咙有些疼痛,陈安抿了抿唇,这才拔高声音:“进来。”
门被打开,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眉目慈善,她毕恭毕敬地道:“陈小姐,您醒了,先生在楼下等你用餐。“
“先生?“
那中年妇女提醒道:“贺先生。“
陈安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她因为看到那法院传票怒气冲冲来找贺梵境的事,此刻睡了一觉,陈安倒是清醒了不少。他这样的人一贯作了什么决定,定是不会改变。想到自己昨晚还在小区门外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陈安想她昨晚可能真是烧糊涂了,才会这样不假思索地跑来找他。她掀开被子下床,冲那位阿姨礼貌地笑了笑:“好,我这就下去。”
餐厅里,贺梵境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羊毛衣,正拿着报纸翻看,听到楼梯口传来的疏疏落落的脚步声,他抬眉看着那女人走下楼梯,然后目不斜视走到客厅。
贺梵境将报纸折起搁在餐桌边,淡淡出声:“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陈安脚步一顿,侧目看他:“你会同意吗?”
闻言,贺梵境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不疾不徐道:“还有商量的空间,你还发着低烧,先过来喝点粥,再谈。”
陈安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垂在身侧的手指捏了捏,深吸一口气,走到餐厅,拉开贺梵境对面的椅子坐下。
贺梵境下巴点了点陈安,示意道:“吴姨,你给陈小姐盛碗粥。”
两个各有所思的人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十几分钟过去了,陈安放下勺子,静候对面的人发话。
贺梵境拿过餐巾印了印嘴角,这才将目光落在对面的女人的脸上,他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而我也同样不想,和我打官司,你必输无疑。而我也不想在为念安找个后妈,唯一的办法便是你和顾南城分手,我们结婚。我给你时间考虑?”
陈安听了;扯唇笑了笑。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那张法院传单时,她心里隐隐的担忧此刻却被贺梵境一语中的。早在五年前,陈安就见识过贺梵境的手段,知道他言出必行。陈安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她面无表情,薄唇轻动:“贺先生,你不觉得你太过分,我照顾念安这么多年,你说要争取抚养权就要争取抚养权。。。。。”
然而贺梵境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一枚针瞬间便戳破了陈安所有底气,他冷冷地看着陈安:“你别忘了是你隐瞒了念安的存在。”
陈安被堵的哑口无言,忍了忍,才咬牙切齿道:“贺梵境,你混蛋。”
贺梵境看着那女人从餐桌愤然离席,沉声道:“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那天和贺梵境不欢而散后,陈安便着手准备着庭审材料,虽然明白和贺梵境打官司无异于以卵击石。然而无论如何她也要试一试,让她什么都不做弃甲投戈,陈安不甘心也不情愿。
何向阳听说陈安最近推了几个案子,来到陈安的办公室,见她正翻看的材料,瞥了眼,他问:“怎么最近有抚养权的案子?”
陈安抬眉,看到何向阳颇为意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何向阳听了,拿起陈安笔筒里的一只黑色签字笔转了转:“所以我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五分钟,你都没发现?”
陈安说:“抱歉。’
何向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在沙发上坐下:“你最近有和顾南城联系吗?“
陈安从材料里抬起头:“前几天刚见过面,怎么了?“
何向阳看了眼陈安毫不知情的神情,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想着改天找个机会聚一聚。“
陈安哦了一声,两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才作罢。此事就算揭过,直到陈安临下班之际,接到沈倩的电话,才明白何向阳的欲言又止。
沈倩约陈安在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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