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无名》第2章


将前臂扭了几扭,那柄长剑立时就象白面做成似的,被扭的弯弯曲曲犹如麻花一般。
苏月仙见他刀枪不入,似乎有鬼神附体,错愕之下愣了一愣。那青衣人趁机抢上前去,挥指点了苏月仙的“肩井穴”,舒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仰天哈哈笑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苏剑南,想当年你羞辱我的时候,没想到你女儿会落我手里吧?今日我就要当众和你女儿交欢,叫你也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嘿嘿,这叫一报还一报!”说着就去解苏月仙的腰带。
刘白飞见状大急,叫道:“住手!”青衣人扭头朝他看一眼,沉声道:“怎么?你也想和我过招?”
刘白飞硬着头皮答道:“不……不敢!请……请你放开我师妹。阁下如此身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敢问……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青衣人道:“打听我的名字?想报仇?哼,小子,当爷爷怕你报仇么?听好了,大爷我名叫佘奇水,江湖上人称‘舍我其谁’的便是!怎样?”
刘白飞乍听此语,精神一振,喜形于色道:“原来是前辈!误会,误会,我师傅命师妹和在下特来迎接前辈。方才都是下人们不知好歹,冒犯了前辈虎威。等会我定会重重责罚他们!望前辈稍歇雷霆之怒,这都是一场误会嘛!”
佘奇水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赭红面子烫金边,封皮上几个遒劲的大字,正是苏剑南的亲笔。佘奇水抬手一挥,那封信飘飘荡荡飞出数丈,“喀”的一声轻响,竟将柳树上的那根竹竿切为两截。“一剑震江南”的幌子应声坠落,随风一卷,掉进河水里被冲走了。
刘白飞从未见识过这般厉害的内功,一时间直吓两股发战,面如土色。
佘奇水冷笑道:“误会个屁!老子和苏剑南仇深似海!说来拜访,其实是想把苏剑南诓出他那个乌龟窝。如今老的没来,却来了个花枝招展的小母鸡。老子计划不成,正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拿这小母鸡泻泻火,岂不憋坏了老子!”说罢又去拉扯苏月仙的衣带。刘白飞心中暗暗叫苦,但自知远非佘奇水的对手,也没有勇气上前拼命。
正在此时,忽然人群里跑出一人,指着佘奇水大骂道:“你这人好不要脸!大白天的把人家大姑娘搂在怀里,就不怕官老爷抓你吃板子吗?”
佘奇水一愣,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杏眼柳眉,榴齿樱唇,倒也生的十分美貌。再看头上挽着个白帕子,腰里一块围裙上斑斑点点都是豆腐渣,那模样是个卖豆腐的乡下少女。
佘奇水愣了愣,道:“你是什么人?”
那少女说话爽利,连珠炮似的道:“我是买豆腐的二妞,是出了名的爱打不平,这条街上谁不知道我名字?象你这样的二流子每天都要遇上几个,哪个不是叫我二妞一顿鞋底揍的服服贴贴?你趁早把这位姑娘放了,不然就叫你好看!喂,你听到没有?”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张厚鞋底,朝佘奇水脑门上直拍过来。
佘奇水本待不理,忽见少女这一拍力道奇特,方位飘忽,细细一看竟然无从闪避!佘奇水吃了一惊,左手放开苏月仙,右手横掌挥击,大喝道:“滚开!”一掌正扫中那少女的肩头。幸好佘奇水心存疑虑只使了一成功力。饶是这样,仍然将那少女震得斜飞而出,“扑咙”一声撞翻了数丈外的一个豆腐摊子,白花花的豆腐流淌了一地。
过了半晌,那少女方才回过神来,用手撑起半个身子,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佘奇水暗自松了口气,寻思道“这是个寻常的村姑,她刚才那一拍只不过是凑巧而已,并非什么高深武功。”
就在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钻进人群,跑到那少女身边,神情关切的问道:“二妞!你怎么了?我远远就听见你的哭声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二妞抬起脸来,指着佘奇水哽咽道:“二狗哥哥,是那个恶人打了我!还弄翻了我的豆腐摊……呜呜,我今天还没有开张呢,豆腐就全没有了……呜呜……这可怎么办呀!”
那少年右手扶住二妞的肩头,左手抄进腰里,便将她抱到一棵大树的树阴下。几步路的距离,二妞却连连惨叫呼痛不已。少年将二妞安置妥当,回转身直奔佘奇水,眼光中似要滴出火来,沉声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伤二妞……还……还下这么重的手?”
佘奇水见他麻衣赤足,愣头愣脑,正是最平常的那种乡下少年,当下皱眉道:“不知死活的乡巴泥腿子,一个个都跑出来败爷的兴致!哼,今日老爷我还没有开杀戒呢!正好就拿你发个利市!”起手一掌向少年胸口猛拍。他这一掌劲风隐隐,使足了十成的功力,势必要将这少年立毙于掌下。
哪知手掌离少年胸膛尚有半尺,忽感颈项里一阵冷飕飕的凉气,佘奇水斜着眼角看去,就见一件乌沉沉物事抵在自己脖子上。这东西黑铁铸就,二尺长短,不似匕首袖剑,也非奇门兵器,油腻腻、臭烘烘,却正是一把屠宰切肉用的杀猪刀。
佘奇水猛吃一惊,一时间不明所以。众人见方才那少年还是赤手空拳,此刻竟已手握利器指敌要害。那把杀猪刀一定是插在他背后腰带中,但何时拔出,如何挥刀,在场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身手之快,实在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少年身形不动,结结巴巴的道:“想……想打架吗?”
佘奇水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遇到这样的怪事。但他身经百战,虽处下风却不慌乱,双脚蹬地倒纵出两丈,右手单掌前立,左手虚成虎爪之形,长啸一声又反身扑来。
少年轻摆刀锋,顺着来路直刺佘奇水中庭。佘奇水心中一懔,暗道“这人刀法似拙实巧,好生古怪啊!可是你想刺我胸口,却正好中了我的计了!”当下并不招架躲闪,反而挺着胸膛迎刀而上。
原来佘奇水练就一身“金钟罩”的功夫,内力到处,肌肤筋骨坚硬如钢铁,寻常刀剑不能伤其分毫。所以临敌交手之际,佘奇水往往故意暴露要害,引得对手来进攻,而他再伺机出击,攻敌不备。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刀尖就要刺中胸膛,佘奇水毫不理会,双掌一圈从两边拍向少年的“太阳穴”。忽然那少年微微侧身,刀锋一转,轻轻巧巧的伸到佘奇水的腋下,猛地横刀回抽,刀背重重敲在佘奇水右侧肋骨之上。紧接着反手上撩,“扑”的一声,又用刀背在左肋下猛敲一记。
佘奇水全身内力都凝结在胸口,腰肋间软绵绵的全无防备。这时候突遭两次击打,立即浑身酸麻,一口气转不过,腰跨向下一挫,便要坐倒在地。佘奇水败中求胜,猛然狂声大喝,右手在地上一撑,左腿飞起,如旋风般扫向少年的膝盖。他生性极为凶悍霸道,常令武功高过他的对手也难以应付,这一腿更是刚猛十足,既阴且狠,憋着劲要将少年的腿骨踢断。
那少年神色镇定,双膝向后一缩,从佘奇水脚尖外半寸处从容闪过。这一招虽然避的极巧,可是少年脚跟已经离开地面,身子难以站稳,当下上身向前倾俯,合身朝佘奇水跌去。
佘奇水见状大叫道:“来的好!”竖起左掌照少年迎面拍击。招式间掌风凛凛,势大力沉,刹时手掌离少年面部不及半尺,少年根基已失,又怎生躲过这致命一击?
只见那少年舒肩伸肘,手中刀子一沉,刀头向下稍移数分,霍地刺中佘奇水腹部。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刀尖正好抵住佘奇水腰带的铜扣子上。就听“当”的碎响,劲力直透锋刃,铜扣应声碎裂,少年借力向后一仰,稳稳站定身形。佘奇水受此一击,虽未血溅当场,但丹田中内息大乱,浑身气力荡然无存,右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四脚朝天的瘫到在地。
那少年退后几步,摇摇头道:“你……你打不过我的!”
佘奇水腹痛如绞,勉力支起半个身子。咬着牙道:“你是什么人?在下是来找苏剑南晦气的。尊驾如此武功,何必为苏剑南这个小人强自出头?”
少年挠挠头,一脸迷糊道:“我叫李二狗,是杀猪的。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只是你想要和我打架……是打不赢的……我杀了七八年的猪,几百斤的大肥猪都整不过我,你怎么能打得赢我呢?”
一说起杀猪,那少年登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道:“刚才你满脸紫涨,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定是憋着一口气在胸口。我就知道刀子一定捅不进去。有些公猪一看到刀子,也会把皮肉耸起来,这时候猪皮就硬的象石头,千万不能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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