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郎中》第11章


日路程。 
我松了口气,果然没错,是这里没错了,只是不知道等会儿怎么去跟人打招呼,不然怎么打听人家的下落? 
我又继续打听,得知刚才与我相撞的男人,是东片屋的屋主韩启明,围龙屋的教书先生。听说他儿子得了怪病,正发愁着! 
心想也许过会儿,我能帮上他家忙,这样不就可以和他们套上交情?到时要想问起话来,也是方便,只要找到韩贤师兄,我的蛇毒就可以完全清除了,不用像现在这样,成天提心吊胆。 
没有了无眼鱼吃,蛇伤的发作更频繁了点,抽筋抽得我心烦。左手在易筋经的作用下,虽长了点肉,但功能仍然不如右手,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没有为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2 猪毛丹 
从带路人口中得知,韩启明的儿子,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说是时常觉得热气、口干、便秘、胸闷,胸口好像有块大石压住,人烦躁得很。 
韩启明拿体温计去测量,发现体温是正常的。 
他儿子说睡觉时感觉身上像是有蚂蚁爬行,奇痒无比。 
此外,他儿子左半身剧痛,有时身体不受控制,好像是鬼上身一般,做些莫名的动作,意识却又很清楚。晚上老是说看见有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身影缥缈。 
如此古怪的症状,把韩启明一家子吓得够戗。 
听他这样说,这病似是**丹。 
岭表之地,尽是蛮烟瘴雨,乡村多有怪病,待有机会,要诊断一下,若真是**丹,我有一法可试。也好卖个人情给韩启明,从而方便打听韩贤师兄的下落。 
那人把我扔在韩启明家后就离去了。 
韩家虽在东边,可屋子还是挺暗的,不怎么通风。这种屋子住人,容易闷出病来,想来风水学也不是全没道理。 
此时,他家里人来人往,来的都是这围龙屋里的一房人。 
韩启明的儿子躺在床上,旁边有个刚摸完脉的老先生,大概就是韩启明说的长辈先生了。周围还有些来探望的亲戚。 
女主人听说我是过路的客人,便把我迎进屋,她同我打过招呼后,就不再理会我,一脸焦急的看着床上的孩子。被晾在一边,我并不以为意,左右无事便跟他们一起等韩启明请大夫回来。 
那老先生把完脉,也没说什么话,回头见到我,狐疑地望着我。女主人一见便忙上前去解释,那老先生听完就释然了,向我点头示意后就离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韩启明带着一脸的失望回来,大家一股脑的都朝他身后瞅去,却发现并没有大夫跟来。家人便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韩启明却是不言语。 
我就近的,过去探望韩启明的儿子,发现这病,真似我在《狮山试效方》里见过的那个猪毛丹。我之所以刚才不出声,只因不想做这程咬金。 
此时没请到医生来,正是我表现的时候。否则,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在这多住几日。荒山野岭的,要是不趁机多歇几日,补充点体力,那可就要连续几日跋山涉水,不见人家了。 
我对韩启明道:“韩老师,其实你儿子这病,我知道一点,叫猪毛丹(岁城地区又叫生干蛇)。猪毛丹其实是一般世俗的说法,不是正统医学上的病症名称。中医学上有叫这病为发大热气,症状就像你儿子那样发烧,呼吸困难,身体左半部剧痛。近代医学研究报告也有指出,这是一种急性乙型溶血性链球菌感染所引起的,皮肤黏膜内网状淋巴管急性炎症。我不知道中医或西医说的是不是一回事,但是我可以试着治一下。” 
其他人见我发话,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韩启明听我说完,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生干蛇?” 
我说:“当然是凭现在看到的这些症状,但我还是不敢肯定。我能问问这病是怎么起的吗?” 
“你是郎中,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韩启明心焦儿子,不客气地反问道。 
我能体谅他的心情,心下不以为意,说道:“我想问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下水?到河里去,顶着太阳下水玩?” 
“有的,得病前几天,天天下水玩。日头毒辣辣的都玩水,小孩子一玩水就疯。”朝启明他老婆在边上抢着回答。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等会儿我要进一步诊断,才能确定治疗方法。 
3 水煮鸭毛 
站在一旁的韩家人,一听我说这话,都靠过身来,一脸的惊喜,希望我能治疗。 
而韩启明,则一把抓住我的双肩,面露喜色地说道:“小兄弟,你确定是这病?知道怎么医吗?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我家数代单传,我不想在我这断了香火,小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望着韩启明那诚恳的眼神,不由得生起一股豪气,说:“韩老师放心,这事我一定尽力,但得先确诊他得的是不是猪毛丹。” 
我说过,我要进一步确诊。明确诊断,是治疗的前提,是保证疗效的基础。 
“你说怎样就怎样。”韩启明干脆地答到。 
估计朝启明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谁会放心让一个陌生人为自己的儿子治病?死马当活马,我就是这个角色。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我既然接了,就得帮人帮到底,否则真对不起师父的悉心指导。治好了,则可以讨个人情。治坏了?嘿嘿,我没打算治坏。事不宜迟,当下分工合作。 
“谁有白银?银戒指也行。”我撸起衣袖向众人问道。 
他老婆一听,连忙摘下韩启明送她的银耳环,递给我。 
“煮个鸡蛋给我。马上。”我用急迫的语气吩咐道。 
他老婆手脚麻利地给我煮了几个。我把煮熟的鸡蛋,切开两半后挖掉蛋黄,包住银耳环。这是民间方法,不知能否起效,权且一试,只是做诊断用。 
再用这个包着银耳环的鸡蛋(要去壳),放在小孩子的胸口上,来回滚动,烫他的胸口。若是银块上出现了银色以外的颜色,就可以诊断为生干蛇了(又叫猪毛丹) 
若是火则为红色,若是风则为蓝色,若是风火夹杂则红蓝相间,但不论是风还是火,其治疗方法都为一致的)。 
果然,鸡蛋变为红色,确定是猪毛丹无疑。 
既然确诊,我就可以按照步骤进行治疗了。 
随后,我叫韩启明,给我找来全围龙屋的鸭毛,然后又让他老婆煮上一大锅鸭毛水。 
用木桶装来半桶鸭毛水,待水凉一点,等到可以试手时,我就用鸭毛沾上水,在他儿子背上涂抹。 
一遍一遍地抹上鸭毛水,干了抹,抹了干,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后,只见他儿子的背部,簌簌地长起如蛇鳞一般的东西,很是可怕! 
当我听到那种破皮而出的撕裂声钻入我的耳朵时,不由得全身肌肤起栗,从头皮到脚尖像是被灌了冰水一般。 
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他儿子身上这么快就会长出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可以想像一下,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人身上,长出不属于人类的东西,你的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还好,这种既恶心又惊心的画面很快就过去了。不一会儿,这些蛇鳞像凋谢的花儿一样纷纷落下(有些人身上长出得是类似于猪毛一样的东西)。望着那些蜕下来的皮屑,我心里一阵轻松。要知道,对这病,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第一次的治疗,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随后,他儿子神情不再痛苦,而是显得十分轻松。 
如此,我心底才算有了把握。 
我告诉韩启明说,这样的治疗,还要花七天。接下来的七天里,他儿子要戒口,不能吃米饭,只能吃面食,吃素,不得沾一点荤腥。切记切记! 
如此七天后,这孩子的病情果然好转,之前的症状全部消失。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掉了下来。 
到此时,他儿子基本已无大碍。我又给他制了一道‘治上部诸病灵符’用来收尾。 
这是民间常用方法,不知是否真有效,还是心理作用,总之要给上一道符。 
“上丹明堂,白帝除凶;六宫明净,道化堂存;百病速去,使壮长生,上元赤子,守于黄房,挂神归命,保子永昌。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就将这符烧了,调了水,给他儿子服下。自此,他儿子的病才能算痊愈。 
事后韩启明自是对我感激不尽,留我在他家住了数日。这正合我意,正想找机会问问韩贤师兄的事呢! 
4 韩父 
住在韩家的几天里,韩启明和我详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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