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缘》第18章


终拿矗?br /> 算了算了,你帮过白大夫,我也只能宽容一些、耐心一些。
花半夏再次拍门,这次的力道过大,不慎将门拍开了,她索性推门进去,道:“你误会了,我是……”
那人转过身来,大惊,花半夏往前,还能看到房中另一名老妇在饭桌旁颤抖。花半夏于是竭力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唐突了,实在是……”
刷——一柄寒剑横在她的脖颈上,黑暗的角落里有人冷冷道:“别动,也别说话。”
此情此景,又是何等熟悉。
为什么,历史的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
从花半夏的余光里,她只能看到白色面具的一部分。斜靠在门边的男子,方才竟是斜着伸出剑的,动作松散,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男子轻轻松松地回转过身,站在她眼前。视线相对的同时,两人都怔了一下。
她的脸和狐狸面具之间,还隔着一把冷然长剑。
狐狸面具的后面,发出碎玉般的两个字:“是你?”
天上多少的星光撒下来,才能做成这样的一对眸子。花半夏似乎窥见了浩瀚的夜空,顷刻之间,忘记呼吸。
如果不是田二在背后突然举起的一把长凳,这样的对视,可令人遗忘了时间。狐狸面具的站姿不变,目光神色不变,却出手如电,转眼之间,连封田二两处穴道。田二的老娘惊呼一声:“老二!”田二举着板凳不能动弹,面色涨红,不知是不甘,亦或是持久地举着这板凳,有些气力不继。
“你,还记得我吧。”
狐狸脱了面具,剩下雪白的脸。雪白的脸,还能微微泛光。剑的寒光映在他脸上,交相辉映,宛若湖水。花半夏从湖水中游出来,看了看化成石雕的田二,又看看那哆哆嗦嗦的老妇,再看看脖子下面这把剑,对着那张好看的脸,嘻嘻一笑:“记得。”
当白飞白好不容易逃脱李员外的魔爪,一身狼狈地进门时,石先生正扒完了最后一口饭。对着一家子惊讶的样子,白飞白无奈地叹气:“翻墙出来的。”
真要详细说,应该是在推杯换盏的期间,李员外企图将他灌醉,白飞白借口尿遁,好不容易扒上了墙,才一瘸一拐地跑了回来,差点被那些家丁抓到。
在大厅里扫视了一遍,独独缺了那一个。石先生摸着胡须:“老朽也疑惑,花公子怎的没跟白大夫一起回来?”
白飞白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抬脚便往外走。
石先生赶忙扔下筷子,在门口喊道:“这么晚了,你上哪儿找去?花公子兴许看到了哪处好的,便留宿了,他虽年轻也不至于让人拐了去,真要找也该等明天天亮了。”
白大夫摇头,脚步竟是停也未停:“若是出事了,等到天亮,就晚了。”
石大娘眼见不是个事儿,张罗着将灯笼提出来,塞给石先生:“老头子你还是去找找吧,你看白大夫急的,真要出事了那可不好……”
石先生瞧瞧手里的灯笼,再瞧瞧白大夫的背影,叹息了一声,拂袖出门,全当消食。
走了没两步,前头白大夫的脚步忽然一顿。
石先生远远地听见一个干巴巴的声音:“我回来了。”
☆、三人行
他吃饭的样子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寻常的动作由他做来,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石小宝坐在饭桌旁的凳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口水都快掉了下来。他偶尔抬头一笑,连石大娘都脸红心跳:这究竟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俊,真是不得了!
花半夏黑着脸,闷声不响地吃饭,他吃着吃着便来了兴致:“哎,半夏,前面那盘菜我够不着啊,你帮哥哥夹一筷子呗!”花半夏几乎将筷子咬断,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过去夹!”
他便装出一副悻悻的样子:“这些日子没见,个子没长,脾气倒是见长,你离家出走的账我可还没跟你算啊!”花半夏不吭声。石大娘适时地凑了过来,将鸡腿夹到他的碗中,眼神慈爱:“两兄弟,别说气话啊……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啊!来,多吃点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石大娘俨然成了另一个孙媒婆,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拐着弯打听他姓甚名谁、年龄几何、成亲了没有、家里有几亩田……他花言巧语,也就花半夏吃完一碗饭的功夫就把石大娘哄得心花怒放,惹得石大娘忙不迭地去厨房拿了个熟鸡蛋,在他眼睛上一面揉搓,一面心疼道:“这多俊的眼睛,哪个挨千刀的,下这么个狠手……”
他的另一只眼睛笑眯眯地瞅着花半夏,不说话。
石先生嚼着碟子里的花生米,瞧瞧白飞白,又看看花半夏,再落到这个人身上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忽然笑了笑:“这说来也巧,花公子刚来的时候,白大夫也是这副形状,莫非这位公子,也是撞到门框了?”
他似笑非笑地道:“非也非也,路上见到一只兔子,觉得甚是可爱,谁知这红眼兔子突然袭击。” 石大娘咋舌道:“那畜生可跑了?”
“跑了,”他的视线落到花半夏的脸上,有些阴森:“当时我就发誓,再让我看见那畜生,绝不会放过它。”
花半夏的手一抖,筷子险些掉到地上。从始至终也闷声不吭的白飞白扫了她一眼,搁下碗筷:“吃饱了。”
吃饱喝足,再洗个澡,等到夜深人静,当然一头被子蒙过头,可以睡觉了。当天晚上,花半夏、白飞白、石先生和他站在房中,对着那张小小的床,谁都没有先说话。
石先生摸着胡须,瞅着那三人的神色,只见花半夏从始至终都黑着脸,白飞白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那个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间房。三个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石先生斟酌再三,清了清嗓子道:“寒舍清贫,只好委屈公子,三人共挤一张小床了。”
那厮装模作样地道:“先生客气。这天寒地冻,三人挤着,正好取暖。我和半夏这些日子不见,正好搂着他说话。”花半夏的头皮登时一麻,马上跳出来:“我只想安静睡觉,我睡最里面,你睡最外面!”他笑眯眯的:“你小时候跟哥哥都是睡一张床,怎的长大了就这般矫情?再说,你跟白大夫都同床了多久,在自家哥哥面前,倒缩手缩脚了?”
花半夏下意识地扯住白飞白的袖子,咬牙道:“我习惯了,睡在白大夫旁边,才觉得踏实。”一直装闷葫芦的白飞白,这会儿终于提出了合理的建议:“既然如此,只好委屈公子,先睡在外头吧,日后半夏若是想换,再换就是。”花半夏在他身旁腹诽:这辈子都不想换!
事情究竟是怎样演化到现在的局面?花半夏瑟缩在最里面,对着墙壁,闷闷地想。事情说来,倒也很简单。那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说完那句“记得”后会兜脸砸了他一拳,可是再然后,却没有然后了。
他的武功很高,按着花半夏要揪出药粉的手好像很轻松,他的另一只手还捂着眼睛,疼得倒吸冷气:“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他指着被点穴的田二和他老娘说:“做个交易吧。”
收留他,帮他掩饰,他就放过那俩人。否则,他就要把三个人全部剁成肉馅,卖给黑心包子店,赚一点路费。当时,他对着花半夏上下打量:“你说,你这身子骨,卖也卖不了多少肉,把你剁成肉馅也很费事,我很吃亏啊。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这一考虑,却会把白大夫和石先生都卷进是非当中。花半夏的指甲抠着墙壁,冷汗都快浸湿了后背。
那个人叹着气说:“我原本是西域飞沙派的嫡传弟子,人称沙漠小郎君,我师父是鼎鼎有名的塞外飞鹰。不日前,我师父被仇家所杀,临死前欲将掌门之位传授于我,谁知我师弟竟联合外人,谋图掌门之位,我身受重伤,才流落中原。”故事说得一板一眼,格外动人。可花半夏上看下看,一点也看不出他哪里有重伤的痕迹。她觉得这个人是在信口胡诌,更加不可信。他拍着胸脯道:“到了那儿,我绝不会为非作歹,你大可放心!”
不过此人,为的是东躲西藏,看来也不会惹出什么大动静。但是,藏着这么一个人在家,终究不是好事。花半夏恶狠狠地想:人是我招来的,算我倒霉,我一定要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把他赶出去!
后头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半夏,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睡觉爱抠墙啊?”
花半夏不说话,默默收回指甲。那人仍旧在聒噪:“半夏,你小时候可喜欢黏着哥哥呢,晚上睡不着,还非缠着我给你唱歌,我给你唱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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