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远方而来》第24章


一起。舒荨一点都不愿意去回忆这些,一想起就像是在结痂的伤疤上撒了一层盐。
舒荨提着包走了一/两米的样子,何书源从后面追上她,说:“我送你回去。”
这次舒荨没有拒绝。
君悦酒店离海滩不远,两人并肩走回去,一路无话。
到达酒店门口,舒荨难得问了一句:“你住哪?”
何书源双手插/着裤兜回:“本来就是过来陪你过个生日的,我十点的飞机等下就去机场。”
舒荨点头,“我先进去了。”
“荨荨。”何书源叫住她,然后在她额头落下清凉的一个吻,“生日快乐!”
随后舒荨眼睁睁地看着何书源拦下一辆出租车屈身坐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飞机起飞。舒荨收到何书源的微信,“礼物我让季暮雨明天给你。”
舒荨洗完澡出来,额头上那种清凉的感觉似乎都没有消失。
舒荨觉得自己真是矫情,都二十五岁的人了,居然还会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因为男人的一个吻而悸动不已。
很显然那一晚舒荨又失眠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舒荨才见到季暮雨。两人坐在酒店的六楼天台晒太阳。
季暮雨看到舒荨一个人还有些奇怪,“何书源回去了?”
“嗯,昨天晚上走的。”舒荨搅着咖啡轻轻地回答。
“荨荨你这人真狠,人家大老远来陪你过生日,你居然不留人家住一晚。”说着就将一个以纯的纸质包装袋放在舒荨面前,“这个是何书源让我给你的。”
舒荨接过也没打算拆开来看。
季暮雨瞄了一眼包装袋上以纯的logo笑着说:“何书源什么时候这么抠门啦,以纯可不是你要穿的牌子,掉档。”
“谁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
“这个是我给你买的,你皮肤白衬你。”季暮雨递给舒荨另一个小巧精致的纸袋。
舒荨拆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漂亮的粉色小圆盒。周大生珠宝的字样分外醒目。
她拧开盒盖,是一对设计独特的珍珠耳钉。珍珠粉嫩的光泽在日光的照射下愈发波光流转,熠熠生辉。
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那对耳钉上面,“谢谢,我很喜欢。”
舒荨的耳洞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女孩子总是一口气打好多个耳洞,戴着各式各样廉价但精巧的耳环。舒荨中规中矩地一边耳朵打了一个,但是一直没怎么戴东西,她嫌麻烦。
她收好耳钉,将话题转到了季暮雨身上,“怎么样徐执行长昨天把你伺候得不错吧?我看你这满面红光的,这禁欲多年的老男人战斗力很强悍吧?”舒荨笑着说着荤段子。
季暮雨下意识地拉高了毛衣衣领,欲盖弥彰,“我们纯情着呢!”
“盖着被子纯聊天?”下一秒舒荨揭破好友,“别扯了我都看到了。”
这样一说季暮雨的脸更红了。
没过过多久徐稚风匆匆忙忙跑上楼来,一脸的担忧,“小雨?”
季暮雨看到来人莞尔一笑,安抚他,“我和荨荨聊天呢!”
徐稚风当时就放松下来。
舒荨最见不得人在她面前秀恩爱,忙撵那两人离开,“快走吧,别在这碍眼。”
徐稚风搂着季暮雨走了。舒荨方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包装袋。
她小心地取出里面的那件东西,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冬日暖阳恣意地洒在那件东西上面,舒荨几乎睁不开眼去看它。原来那些她深藏不露,藏着不说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
舒荨在登舟待了五天,德承在登舟的那个项目最终谈成。
舒荨回云陌当天云陌罕见地出现了雾霾天气。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就像一大团从里面烂掉的黑棉花,四目所及之处无不是昏暗的。
舒荨没有戴口罩,那空气吸一口好像都会中毒。对于云陌来说雾霾天气真是太罕见了,好几年都难得出现一次。看来是近两年云陌的重化工业发展,空气质量下降了。
这五天真是过得惊心动魄,每天都跟打战一样。加班,开会,陪着那些老狐狸喝酒应酬,好在那个项目最终拿到手了。那个项目的谈成意味着德承正式入驻南方市场,这对于总部来说具有重大意义。为这事项目组的人叫嚣着要大肆庆祝一番。徐稚风有美人在怀舍不得回总部,就委托舒荨全权代理。一大群人在长宁路的木槿花餐厅喝得昏天暗地。
舒荨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跟着徐稚风跑项目的日子。每天都是这样忙碌不堪,跟陀螺一样停不下来。但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和同事一起并肩作战很快乐。
散场之后舒荨没急着走而是和木槿花餐厅的店长路长宁一起聊天。
那一群人里舒荨是总部唯一的高管,那些个同事怎么会放过她,她被他们灌了不少酒。到这会儿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舒荨和路长宁认识地很早,早在木槿花餐厅成立之初两人就认识了。那会儿舒荨喜欢木槿花餐厅的氛围时不时就会来餐厅吃个饭,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路长宁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话不多但是很多事倒是看得很清楚。两人说不上交心,但是倒也还算熟悉。舒荨一有时间就会找她聊聊。
两人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落地窗外长宁路灯火辉煌,奢侈繁华。
路长宁让厨房给舒荨煮了碗醒酒汤。舒荨喝了一口皱眉,味道不是很好。
路长宁喝着菊/花茶问道:“怎么没见何先生和你一起过来?”
“他是他,我是我,如何一起过来?”舒荨挑眉问。
路长宁看她一眼微笑,“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之间有个童童如何不能一起过来?”
舒荨清楚路长宁的话中深意,还不就是在说她自欺欺人。
她被路长宁问住只能巧妙地转移话题,“你哥哥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路长宁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应该是早就习惯了。
她们认识两年舒荨多少知道一些路长宁家里的事情。她的父母均在几年前去世了,还有一个植物人哥哥。路长宁每个月都要支付哥哥昂贵的治疗费用,日子过得很艰辛。但是路长宁一直很乐观,从来不抱怨,为人平和待人友善在木槿花餐厅一直都有很高人气。
舒荨觉得没有人是活得容易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踽踽独行,惶惶度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难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样难呢?”舒荨问道。
路长宁点头,“是啊,穷人天天为钱奔波,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如何挣钱。富人虽然有花不完的钱,但是也有各种各样的烦恼接踵而至。穷人身累,富人心累,心比身远,比身累。”
“那么你呢?”舒荨反问。
路长宁微微一笑,“我身心皆累。”
舒荨了然于胸,“你哥哥的事你也别太担心了,顺其自然吧!”
路长宁:“我哥的事我早就接受了,现在有一些意外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舒荨还不来不及细问,餐厅服务员甘甜就匆匆跑来说:“店长,纪总过来了。”
路长宁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变了变。舒荨敏锐地捕捉到了,福灵心至反问:“这就是你说的意外?”
路长宁浅笑,避而不答,“我先过去一下,舒小姐你自便。”
临走前还不忘告诉舒荨一个重量级消息,“上次你和何先生一起过来,你们在二楼吃饭。你在通道口打电话,我看到他拿着你的衣服在你身后等了很久。”
舒荨那只端着醒酒汤的手当时就猛烈地抖了一下,差一点就将瓷碗打翻了。
当天晚上舒荨很晚才到家。何书童小朋友跟着母亲回了乡下,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舒荨坐在沙发里回忆路长宁说的话,显而易见那天何书源肯定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内容。只是她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她一直不希望他知道当年的事,她只想将那段过去彻底封存,不想被任何人提及。
她心里很不安,脑子不自觉就会胡思乱想。当年的事怪不得何书源,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害父亲搭上了一条命。
舒荨觉得她是有必要和那个男人好好谈谈了。左思右想,最终舒荨拿着何书源那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去了他家,在凌晨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心好累!写个三千字都难得不行。求鼓励,求安慰,求评论,求收藏!呜呜~~
☆、以纯(1)
以纯(1)
何书源一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舒荨,怔忡了一瞬,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房间里何书源开着音乐。舒荨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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