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33章


内必须将此信送至百草堂忘念手中。而后带其从玄武门入宫。此事刻不容缓,你家皇上能逃出生天否,全看你了。”
万全点头,退。
玉娘将药箱中的银针短匕一一收好,急出。
婆子问:“娘娘,可有何事需老奴做的?”
玉娘一笑,“若今日我不幸失命,还请婆婆对此事缄默不言,方能一世安平。”
婆子老泪纵横,道:“吉人自有天相。”
玉娘飞奔离去。
至慈宁宫外,见有重兵把守,不慌不张的走向前。
侍卫见人,问:“来者何人。”
玉娘扬了扬手中的药箱,道:“为太后诊脉的。”
那侍卫见玉娘为一女子,问旁边的侍卫,“你可知宫中何时有女医了?”
另侍卫道:“不知道。”
“咳!侍卫大哥给说错了,我不是宫中御医,是宫外的。赵稚赵大官人见我医术高明,便差人将我接入宫中为太后诊治。”
“那接你之人呢?”
“闹肚子,上茅厕去了,给我指道叫我自己来,我人生地不熟的,转悠了好久才找到呢!我先个就担心不能进,那人说报赵官人的名儿就好。”
见玉娘说得活灵活现,道:“可有通行令。”
“哎呀,你们宫里人就是事儿多,你不放行,我还懒得医治了呢!什么玩意。”语毕,欲走。
侍卫忙将其留住,道:“神医莫怪,稍等片刻,我这便去禀告。”
玉娘满脸怒气道:“哼。还不快去!没见着烈日照人?”
侍卫连连道不是,生怕把这女医给得罪了。真叫他气走了,可没他好果子吃。
入内,禀告。
贤王闻赵稚请医来看,也不由得出乎意料。而后欣慰一笑,对太后道:“可见稚儿心中是有你的。”
太后一脸苦涩,不言不语。
贤王命其宣。
于是侍卫将玉娘领进室内。
躺在地上的伯祯见玉娘,心中大惊大喜,面无表露,又因痛瑟缩一旁。
太后与贤王均是未见过玉娘的,只以为是赵稚找来的江湖女郎中。
玉娘并未看伯祯,目不斜视,见人也不行礼,只是道:“你们宫里的贵人见个面儿,还真心不易,似美女选拔赛似的,一关又一关的。”
贤王可不被玉娘的容姿给迷了眼,又见其吐字犀利,浑身带刺,更是欢喜。道:“你这小嘴看着颜色娇嫩,却不想是长满了钉子倒刺的,好不饶人的。”
玉娘天真无邪的问:“敢问贵人,你眼下可是与我调。情?”
贤王看眼太后,恼羞成怒道:“说甚么混账话。叫你来医人,还分不清轻重了。”
外出煎药而回的芳姑姑见玉娘,甚不解,何时这玉昭仪与贤王他们混成一伙儿了?道:“玉昭仪好。”
玉昭仪?太后与贤王惊。
贤王问:“玉昭仪?不说是稚儿寻你入宫的?”
“皇上见太后缠绵病榻,知我会些医术,便使我来看,不料,被拒之门外,我也别无他法,只好借赵贵人的名头进来了。”
见贤王欲擒之,忙道:“先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贵人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待,有辱斯文。”
贤王笑,道:“你倒是古灵精怪。”
玉娘为拖延时间,阿谀奉承道:“贵人果然有大家之风,王者之气。”
贤王哈哈大笑,道:“可见你是个有眼力的。”
“要我说一国之主就合该是贵人这样的人才能堪大任。”
伯祯可不知这玉娘打的甚么鬼主意,闻言气得个七窍生烟。
贤王道:“你倒是个敢说的。皇上可在这儿呢!不怕治你的罪?”
“若实言实语能招罪,只能说此君小肚鸡肠,不容谏言。即便是将我杀了,亦有与之同感之人,难不成与其意见相左之人,都得杀了去。泱泱众生如何治得完?悠悠众口如何堵得尽?”
贤王不禁对玉娘刮目相看。“他日我若为帝为王,定当报你知遇之恩。”
太后轻咳,道:“还不赶紧替哀家把脉。”
玉娘听之,把其脉。蹙眉道:“太后娘娘脉象虚弱,病气已入心肺,难啊!”
太后怒道:“霖哥,快将她拉下去斩了,竟敢诅咒哀家。”
玉娘摇头,道:“不料太后亦是爱听谎言憎听实的,自欺欺人可不叫人笑话。活着,就要坦荡些。”
“哀家可容不得你说教。芳姑姑,将她打入天牢,好生伺候。”
玉娘可是任其处置的,忙跑至贤王身边儿,扯其袖,道:“贵人,你可要救我。这会子被抓了去,你知遇之恩就无处可报了。”
贤王只觉一阵冷香来袭,又见那般我见犹怜样儿,可不是心起涟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贤王也不例外。揽其肩,道:“本王救了你,你以何报之?”
“黄金万两可好?”
“本王自有银钱无数,不需锦上添花。”
“那你要如何?”
“你不诚心,自己深思一番便知。”
“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了。”玉娘似娇还羞,钻入其怀中,趁其不备,匕首已入其背。
贤王将其推开,欲拔剑。玉娘已是银针入其喉。
芳姑姑惊惧,张口欲喊,玉娘身姿如鬼魅飘至其旁,亦是将其银针封候。
太后手脚不便,起身欲逃,玉娘将其擒住,以布封口,对伯祯道:“皇上,是留还是?”
伯祯恨意十足道:“杀!”
太后闻言,连连摆头。
玉娘不顾,手扣其头,左右一拧,只闻咔嚓一声,已归西去。
知久留无益,踱步至自贤王身边取出匕首,而后扶起伯祯,为其潦草包扎一番,道:“不知外边有多少为贤王之人,贸然出去,恐不妥。我先探一二,你便待这等我。”
伯祯点头;道:“你可要小心行事。”
玉娘闻言,内心复杂。回身,将其背之背上。问:“这慈宁宫内可有偏门?”
伯祯道:“外室的北窗朝南走,有一小道,守卫稀松。”
伯祯指方向,玉娘随其走。见外侍卫众多,来往甚密,便知不易突出重围,回内室。将伯祯放至榻上,道:“你在这儿等着罢。”
“好。”
玉娘提箱,离。
伯祯见其背影孱弱如扶柳,却是坚韧不拔。那背处衣衫血迹斑驳,宛如浓彩画,一如他不明所以的感情。生死之刻才知,原来心中已有佳人身姿。
☆、舌灿莲花胜雄师
侍卫见玉娘提箱而出,道:“神医可是医治好了?”
“哪能一时半刻就好得了的,这不,还得去宫外取药。”
侍卫问:“怎么背上都还沾了血?”
玉娘答:“咳!提这作甚,我以为宫中贵人皆是饱读诗书的温恩尔雅之辈,不料这贤王竟是个色中饿鬼,背着我流鼻血了!你道恶不恶心。”
那二侍卫俱是忍俊不禁。
玉娘走至拐角处,隐入亭榭的垂兰叶下,隔远观看着侍卫巡逻的规律,却发现自己心神不宁,沉不住气,无心观察。
想着伯祯身受重伤,独留一人在那儿,万一有人入内探看,恐怕是凶多吉少,多留一时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于是毅然回慈宁宫。
那侍卫见其返,道:“神医怎又归来了?”
“落了些东西。”
侍卫信以为真,自是放行。
伯祯听闻脚步声,以为是太后党羽,恐其命丢于此,不料却是玉娘归来。真个是又恨又恼又欣喜。
玉娘道:“横竖都是腹背受敌,不如拼死一搏。如何?”
见其豪气万丈,伯祯哪能懦弱以对。道:“若生,吾之大幸,若死,亦是无憾。”
玉娘不再言语,俯身将贤王的剑拔出,正伯祯不解时,玉娘已快刀落地,将贤王的头给斩了下来,霎时血如巨石激浪四溢,溅他满面。玉娘如法炮制,亦将太后的头斩下。
伯祯被骇得魂不附体,见玉娘鲜血满身,手提二头颅,宛如地狱中万恶的血修罗,叫人闻风丧胆,风声鹤唳。又见玉娘一步步朝他而来,他本能的瑟缩了下身子。
玉娘道:“等会子说甚么你该知晓罢。”
伯祯欲言,张口却无言。口水吞咽几番,结巴道:“你。。。你说甚。。。甚么?”
玉娘莞尔一笑,伯祯只觉毛骨悚然欲呐喊。
玉娘蹲身,道:“上来罢!”
“嗯?”
“背你出去。你伤势严重,再拖上一日半载真会升天的。”
伯祯强忍着痛意,手脚不利索的爬上玉娘的背。
刚走出内室,外室侍立的宫人见二人俱是高声尖叫,有那胆小的宫女丫鬟已是晕了过去。
外边侍卫闻声不解,欲探看。
却见玉娘二人踏血而来,更叫人心惊的是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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