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34章


刚走出内室,外室侍立的宫人见二人俱是高声尖叫,有那胆小的宫女丫鬟已是晕了过去。
外边侍卫闻声不解,欲探看。
却见玉娘二人踏血而来,更叫人心惊的是玉娘手中的二个头颅。
侍卫拔剑相向,巡逻侍卫也大步而至。玉娘却将这儿头颅抛向他们,抖了抖肩膀,示意伯祯说话。
伯祯怔愣几瞬,道:“狼狈为奸逼宫谋反者,死!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朕不管你们效忠何人,眼下若是执迷不悟,下场唯有一死,若拱手而降,朕既往不咎。”
玉娘对先前放行的侍卫道:“咳!就你,若不是为贤王之人,赶紧邀功,指不定能升官加爵呢!还愣着作甚?识时务者为俊杰,美妻娇妾热炕头多好啊!念你实诚我才出言相劝,你若是坚于愚忠,那便是死路一条了。”
群龙无首众侍卫士气低迷。有侍卫问:“降了真既往不咎?”
“朕金口玉言,驷马难追。”
玉娘紧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想想家中的老儿幼子,你们有甚资格以命拼命?若诸位怕皇上秋后算账,现在便可离宫卸职,无处生计者,拜入我白宫,一生衣食无忧。”
众侍卫闻言离的离,散的散。
玉娘见此,大步前行。低声问:“这可有捷径入玄武门?”
“直行,右拐,直行。”
途中有宫人见二人浑身是血,俱是尖叫不已,引来巡逻侍卫围观无数。
众侍卫有些那未曾见过皇上尊容的,只以为二人为刺客,合力将二人围住,水泄不通。任伯祯二人如何解释也是不听半言。
玉娘啼笑皆非,将伯祯放下,任其坐于地,问伯祯可有甚信物可证身份。
伯祯摇头。
僵持了约莫一盏茶时间。
王将军率军而来。
众侍卫问好。
伯祯见人不由喜出望外。
王将军宫外闻炮竹声响,便入宫来。见二人狼狈不堪,亦是大步流星走来。
伯祯道:“王爱卿来的可是妙哉。”
王将军不答,问众侍卫,生了何事?
一侍卫道:“我等见二人形迹可疑,便将其围困,只因二人称其为皇上宫妃,我等不知真伪,不敢放肆。”
王将军煞有其事的打量二人一番,道:“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冒充皇上名号。来人啊!将这二人押入天牢。”
伯祯、玉娘知事已生变,道:“王爱卿!你可要看得明白仔细,是朕啊!”
“还不将二人押下去,听由圣上发落。”
伯祯还有何言可说?心知此人已叛变,对他无疑是当头一棒,只怪自己有眼无珠,信任所托非人。
玉娘道:“我敬王将军为国之栋梁,民之英雄,今日便多说一言,君王之座落谁家,于你于我于百姓并非至关重大,你我只图功成名就,百姓亦只图安居乐业,由此可知国泰民安亦是众望所归。虽吾皇至今尚无建树,但我请王将军三思,新帝登位,便能保证赵国走向繁荣昌盛?若为明君尚可,能有一番作为,可若其为娇奢之人,只怕身居高位而滥用职权,待那时,泱泱大国便会经历浩劫,别国趁火打劫也不是不可能。王将军驰骋沙场,带兵领将数年,其中利害王将军比我更知。国不成国,家不为家,这便是王将军所希冀的?还是说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于你们而言无足轻重?”
见王将军面有松动之意,玉娘忙道:“王将军与皇上共事已久,不需我多言你亦知皇上志存高远,欲展宏图伟业。他信你若己,为左臂右膀,此正为建功立业时,少了王将军,如何能完全?如何成大事?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将军可莫因一时迷失,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本可流芳百世名垂青史,为何要选择遗臭万年呢!”
王将军此时并不知晓贤王已亡,只是叹气,道:“今念往日情分且放你二人走,若有来日,便再无恩情可言。”
玉娘谢过王将军,立即背起伯祯离。
要说这王将军本是伯祯心腹之人,为何突然临阵倒戈?原是这王将军是贤王美妾的同族兄长。有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族中长老见贤王有起义之心,莫不是倾力相助,同为族中之人王将军亦不可免。于是贤王将其派于伯祯身边做为暗棋,是故伯祯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
王将军自是将伯祯计划和盘托出,贤王闻之便排兵布阵,命其宫外待令,午时便领兵进宫,至东门而入,于慈宁宫汇合。这也是为何贤王有恃无恐于宫中擒拿伯祯的原因。
可世事难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搅了他好事不说,还送他入了西天。
这一路又是被巡逻侍卫几番盘问,玉娘懒于解释皇帝与宫妃那一套了,只道伯祯他犯了事,叫太后狠罚了顿,百般求饶,才死里逃生。
侍卫不疑有他,也就放行了。
至玄武门时,玉娘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体力不支了。寻了个墙角边儿,将伯祯放下,瘫坐在地上,等忘念来。
伯祯伸手将玉娘垂至肩上的微微湿润的头发撩至身后,一把将如瀑乌发托起,好叫她凉快些。
他也不问玉娘为何执意来玄武门,眼下他是满身心的信她,敬她,爱慕于他,他从未见过如她这般狠辣中尚有慈悲,冷漠中还带温情的女子。
这刻,她虽是一身狼狈,于他眼中却美如天仙,即便是天上星辰与之相较亦是黯然失色。佳人有千面,她的烈,不逊于火;她的柔,可与水齐;她的美,胜之于花;她的狠,一如恶鬼。
这便是她啊!
玉娘并不喜人碰她身体发肤,身动,道:“你身上尚有伤,放下罢。”
伯祯道:“无妨,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玉娘道:“莫叫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救出来,到头来是被累死的。”
伯祯笑,倒是将手放下了。
刚坐一会儿,巡逻侍卫便问他们为何人。
玉娘又将伯祯受罚一事说一遍。完了,还说:“我一弱女子,背着这么个壮汉,实在不易,大哥就行行好,让我歇息歇息,可好?等会子便走。”
玉娘这会是蓬头垢面的,哪有颜色可言,那侍卫并不买账,轰二人走,道:“既是犯错受罚了,就当长记性,还想着讨顿板子不成?赶紧走!”
可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还能如何,麻利走呗。
好在,未多时,万全携忘念众人至,玉娘这才松了口气。
忘念见玉娘这般鬼模样,惊呼玉姐儿。
忘川见其,忙踱步至前,问可有受伤。
万全见只呼道:“啊哟!皇上你怎弄成这般样儿了。”
玉娘道:“我无事,先出宫再说。”
忘川道:“我来背罢。”
玉娘也不推脱,将伯祯放下。
伯祯心底那滋味儿可别扭了去。他可记得这男子,名汪川罢。哼!
因着万全身上有伯祯给的通行令,是故通行无阻。
几人出了宫外,玉娘方觉如释重负。
一一上马,离。
☆、争风吃醋一眼厌
玉娘等人至百草堂。
忘念命人为伯祯医治。
几人入室。
伯祯望其背影,莫名愤愤不平,大声呼痛。
玉娘罔若未闻,入内。
黄泉许是闻见了玉娘的气味,一溜烟儿的奔至玉娘的跟前。
玉娘几日不见黄泉,尤为想念,将其抱入怀中,又是一阵抚。摸,又是探看黄泉旧伤,见无肿意,想是已无大碍,方落心。
忘川道:“主子与黄泉亲近不在一时,不若先洗漱一番。”
玉娘点头。
忘川出。
忘念见玉娘不怎么理会忘川,笑道:“玉姐儿,还生川哥的气呢!”
“你个小滑头,又在算计甚么呢!”
忘念眉开眼笑,道:“咳,早些年你说我小我便认了,如今可是长大不少了呢!要不要检查一番?”
“呸,你个不害臊的,成天整日的想些子甚么玩意呢!”
“想玉姐儿啊!都怨姐儿狠心肠,把我发配边疆,一年半载都见不着一面,害得我相思成疾,日思夜想的,没完没了。我可不管,你得负责医治我这顽疾。”
玉娘抬手,对其一巴掌,结实的打在忘念背上,道:“要我医治,也成。其他的不拿手,以暴制暴以毒攻毒,这个我还是个中好手的。”
“哼。往轻里说,你这叫以公泄私愤,往重里讲,你这叫谋杀亲夫!一纸状书告到青天大老爷那边儿去,可是要判刑的。”
“嘿,越说越来劲儿了是罢。”
“前些日子手下道你来寻我了,可把我喜得夜不能寐哟!逢人就笑。那药师还以为我得了宝哩,一个劲儿的问我要宝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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