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38章


伤在身的呢!”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无名之流,不敢道名叫皇上伤神。”
伯祯不怒反笑,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忘念半真半假道:“的确是有劳了。我与玉姐儿正欲外出游玩赏心,不料竟碰见了这位公公,可见这位公公是个会碰时机的。”
伯祯见其一副不甘不愿的叫人坏了好事的模样,心底一阵解气之余,还有些许恼怒,想他在这儿坐立不安,夜里难寝,她倒好,与人风花雪月去了。笑道:“这便是缘分使然罢。”
忘念可无甚么好言相待,道:“得了罢,这缘可受不住。话不便多说了,赶紧换药包扎罢。”
万全上前为伯祯宽衣解带。
忘念执起剪刀,将胸前的绷带剪去,动作利落,可无待玉娘的怜惜之意,扯近肤的那层绷带时也不小心翼翼,只顾图快,可不把伯祯疼得个汗毛四立,牙关紧咬。
忘念故装模作样问:“可是疼得厉害?”
伯祯摇头,道:“可忍得。”
“哎哟,看皇上面上汗珠涔涔,想必是逃不出疼的,我为了上点减疼的药罢。”
伯祯道:“那就谢过了。”
忘念笑而不语。能指望这黑心肠的家伙有甚好药给伯祯,上的可是罂粟粉。罂粟粉虽是可用于缓解疼痛,但需慎用,以免依赖成瘾。
都道医者父母心,可不就有那些子特立独行之人辟了邪道,斤斤计较。
忘念道:“皇上这伤虽未伤及心肺,但亦不远,日后恐会留下心疾,还请皇上修身养性,切忌大喜大悲。”
伯祯道:“朕晓得,谢公子提言。”
嘿,叫你修身养性,这言外之意是你后宫佳丽众多,就别对我玉姐儿纠缠不休了,对身有害。“不谢。不将你医治好了,玉姐儿这心里头总搁着事儿。”
伯祯见他医术不俗,问:“朕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愿帮上一二。”
忘念道:“玉姐儿只谴我来为你诊治,别的恕我一概不可为,以免玉姐儿恼了我去。”
伯祯问:“不知公子可知被猴挠伤该如何医治。”
忘念想被猴挠伤,难不成是被黄泉?道:“被挠伤时即可用皂荚水清洗,而后将血逼出,用苏木包敷,再用芍药酒服。”
“有何毒是会使人浑身溃烂,面目全非的?”
忘念道:“多种毒物都可致使相同症状,须看其毒为何物为主。既已为皇上包扎好,那我便回去复命了,免叫玉姐儿担忧。”
伯祯将这些子目中无人的白宫人无法,只好应是。“公子且慢行。”
忘念离时写了药方给伯祯,叫他称药自敷。
作者有话要说: 伯祯想若玉娘在侧,自己可还会安生,有二重意思,一是自己可会待无雨般的老实本分,二是玉娘可会乖乖的叫他休息而不使坏捣乱。
☆、先入为主使目盲
风平浪静几日,这日,皇后突毙。
伯祯闻讯,遍体生寒。
祸不单行,又有长春宫丫头来报,道是湘贵妃前些日子不慎刮伤的伤处久而不愈,竟开始化脓。
伯祯闻言,便知这湘贵妃的伤并非不慎刮伤,而是被黄泉给挠伤了。思前想后便知黄泉那日受伤,该是湘贵妃的手笔,这也是湘贵妃为何隐瞒事实的原因。
伯祯恼湘贵妃的隐瞒,亦恨玉娘的狠辣。
眼下局势如一团乱麻,叫他理不清头绪,可不是头痛欲裂心倦,无能为力神伤。
伯祯命万全去寻玉娘入宫。
而后去坤宁宫,无雨相随。
一路无言,未至坤宁宫中便闻哭声一片。
伯祯拧眉。
下撵入内,宫人皆道万福。
伯祯无心理会,直奔内室。
肖修仪见伯祯,一如视之为救命稻草,嘶哑着声喊着:“皇上!姐姐正是花季盛时,却遭人算计,就此陨了,皇上可要为姐姐做主啊!定是玉昭仪那个贱人,皇上!”
伯祯怒气冲天,道:“放肆!宫中嬷嬷未曾教你御前规矩么?不知谨言慎行,被人算计了也是活该。”
肖修仪短短几日内便失二大靠山,许是惊恐过甚,理智全无。道:“都是贾玉娘!全是这个毒妇所为,太后被她所刺杀,而今姐姐也被她所害。苍天呐,你若有眼,就让那十恶不赦的恶鬼下地狱炼火万年罢!不然,恶鬼人间逞凶行恶无人管制,必乱章法啊!我可怜的姐姐啊!去的冤枉啊!”
伯祯不耐听这些疯言疯语,喊道:“来人啊!将肖修仪带回宫去,禁足三月。”
肖修仪听闻,便囔道:“皇上啊!您清醒清醒罢!莫被妖妇迷了心智,丧了命还道为幸事!”
伯祯大动肝火,怒吼道:“还不将其拉下去,都是死净了吗?”
有另外几个妃子亦被伯祯这狰狞的模样给骇住了,这还是往日温文尔雅的皇上吗?
侍卫将肖修仪拉下去的时候,她嘴里还神神叨叨着。
终于,满室寂静无声。
伯祯忍着伤处的痛,上前观看皇后遗体。
凄惨之状,不可言表。叫伯祯见之不忍,悲自心起,瘫坐于地,失声痛哭,苦不堪言。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是他无能啊!
堂堂男子理应顶天立地,可他却任由他人残害自己结发妻子,他罪不可赦!
湘贵妃前来吊唁,见满室只闻男儿哽咽声,不由看向伯祯背影,心中百味陈杂。
皇后去了,她最是欢喜,如今身怀龙胎,又贵为贵妃,这后宫中便是以她马首是瞻了,后位归属于她是指日可待之事。可眼下见心中之郎为另一女子动情如斯,心无异于被人撕裂了一番。
湘贵妃面带悲色声哽咽,道:“皇上节哀顺变,姐姐若知晓皇上如此伤心,定也是不忍的。”
伯祯听而不闻,双目空洞,已无半分色彩,如那无波古井已近干涸。
湘贵妃心如刀割,拥其背,道:“皇上,您还有臣妾在。”
良久,伯祯道:“爱妃若是不愿如皇后这般下场,还是去玉娘那儿负荆请罪罢,兴许还能得一丝生路。”
湘贵妃惊,道:“臣妾不知皇上在说甚。”
伯祯觉尤为厌倦,双掌撑地起身,道:“爱妃听朕一句劝,去给玉娘致歉,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得不偿失。”
湘贵妃霎时泪眼朦胧,委屈万分道:“皇上要臣妾给玉昭仪道歉,臣妾去便是,何故如此说臣妾。”
伯祯失望的摇了摇头,道:“皇后便是为黄泉所伤,这才丢了性命。你若不想重蹈覆辙,就伏低做小罢。”
湘贵妃闻言,面色惨白,浑身发抖,道:“皇上可要救救臣妾啊!”
“朕若能救你,怎会任皇后归去。朕也爱莫能助。”
湘贵妃身如糠筛抖,泪如洪泉流,道:“皇上,臣妾还怀着您的孩儿呢!您不可见死不啊!”
伯祯身心皆是疲惫,连着喘气都难受,不愿言语,任着湘贵妃哭啼,充耳不闻。
那厢,万全去请玉娘入宫。
玉娘问所为何事。
万全道:“今日皇后暴毙了,皇上悲恸,几欲崩溃,还请娘娘入宫看看罢。”
玉娘道:“我去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况我还有事需办,无暇顾及其他,你还是另请高人罢。”
万全不知玉娘为何心思这般冷酷,声带哭音道:“奴才求娘娘入宫见一见皇上罢!这几日皇上因身有伤,茶饭不思,身形消瘦,已是虚弱至极,眼下还不知如何了,奴才怕皇上熬不过,还请娘娘慈悲,见见皇上罢!”
玉娘甚为不解,道:“你莫要言笑了,难不成我去见了他便不治而愈了?身体发肤皆是他的,他不珍惜,谁去亦无用。”
万全为伯祯打抱不平,道:“皇上闻讯,便立即谴奴才来寻娘娘入宫,可见娘娘于皇上心中自是不同的,皇上欲见娘娘一面以慰相思,也不能如愿吗?敢问娘娘一句,娘娘的心可真是冷铁硬石所做的?娘娘难道察觉不出皇上对娘娘的情意吗?”
玉娘怔愣,随即道:“你既担忧他,便即刻回罢,在我这儿终是白费周章。”
万全道:“若娘娘不与奴才同回,奴才便于此长跪不起。”
玉娘笑,不语。回身与忘念一干人等同出;对跪至一旁的万全视若无睹。
原这几日玉娘始终不曾与赵稚会面,今日是贤王出殡之日,想必街上必能见赵稚。经商量,玉娘决定兵行险招,偷袭赵稚,以绝后患。
可天不遂人愿,当玉娘等人赶在入葬必经之路时,见满地纸钱,便已知葬队已过,错过了最佳时机。
忘念见玉娘神色不佳,便问:“玉姐儿,接下来是打道回府,还是?”
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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