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43章


伯祯惊怒,“一派胡言!来人啦,将这妖言惑众之人拉下去斩了。”
王家明喊道:“皇上饶命啊!奴才句句属实,不敢造谣生事!”
赵稚道:“皇上息怒!他的言词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王将军道:“禀皇上,臣亦见过他口中的女子,当时与一男子正被巡逻侍卫所查,臣不晓那女子已行恶事,未曾将其伏法,请皇上降罪。”
伯祯目不转睛的看向王将军,沉声道:“王爱卿此话当真?”
王将军垂首道:“不敢有假言。”
方尚书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二人到底在演何把戏,只好不语。
“好!好!好!暂将他们二人押入牢中,择日审问。有关贤王蒙冤与否一事有确切证据再作定夺。今日可还有别事禀奏?”
众臣无奏,皆道万岁而退朝。
朝后,只觉筋疲力尽,欲于御书房小憩。
后万全道,玉昭仪进宫为湘贵妃问诊了。
本是喜讯,伯祯却感胸口伤处愈发疼痛,好似五内俱裂,烈火灼心,是自千仞峭壁跌落的粉身碎骨之痛楚,是溺于波涛汹涌怒潮中葬身鱼腹之无望,更是无异于行尸走肉的不生不死之麻木。
原来动人之情便是要这般叫人柔肠寸断,方显其情之浓烈,之可贵,之狰狞。
良久,伯祯哑声道:“去替朕看看她罢。”
万全见伯祯面色如纸,毫无血色,心酸不已,道:“皇上!”
伯祯强作欢颜,道:“无事。去罢。替朕见见,定是容姿焕发的俏模样,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万全这刻真是恨足了玉娘的冷酷无情,不知为何如此铁石心肠的女子还有人情寄她身。万全道:“奴才不去,就在此陪着皇上。”
“咳咳,竟敢抗旨不遵不成?”
“皇上!您叫奴才去东,奴才不敢往西。可眼下,您瞧瞧您自给儿都折腾成什么模样了!”
“去罢,朕有些乏了,正好休息休息。”
万全无法,退。
伯祯躺在龙椅上,不禁眼眶红润,几滴龙泪夺眶而出,伯祯骇愕,抬袖而拭。自言自语道:“为何今日伤处格外疼?竟使朕落泪。”
玉娘这厢,为湘贵妃医治时,其还端着贵妃架势,颐指气使,带着胜者得意洋洋的姿态。
玉娘视而不见,为其清血调药,细致包扎,几番叮嘱注意事项。
湘贵妃有些恼羞成怒,故意道:“玉昭仪,用药可要谨慎些,本宫腹中可是皇上的长子长女,皇上对这孩儿可期待得很呢!”
玉娘闻言依旧是波澜不惊之态,无嫉无恨,道:“这我自有分寸,定不会故损贵妃皇儿。”
湘贵妃又道了些有关伯祯如何宠爱她的话语,玉娘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写药方。后道:“按此煎药,每日用烫送服三次,连服十日,便可。”
语毕,收起药箱,欲离。
湘贵妃忙道:“皇上心爱的是本宫。”
玉娘笑答:“我自是知晓皇上对贵妃的情意。”
湘贵妃摸不透玉娘的性子,只道:“自知之明在如今世道上尤为可贵,玉昭仪亦是识时务的女中豪杰。”
玉娘不欲与之多言,道:“贵妃在理。贵妃身怀龙子,已是辛苦,我便不作久留了。”
不待湘贵妃答,便离。
才出重门,便遇前来探看的万全。
玉娘涩意满心,面色却是风淡云轻。
万全见其,不复往日亲昵之态,语气生冷,道:“玉昭仪安康!”
玉娘笑回公公亦好,语后侧身而过。
万全见其背影娉婷,衣袖生风,好不潇洒。暗骂道果真是个无心无肺的毒妇人!枉我皇上对你痴情一片!
大抵世人皆是如此,为亲近之人所不值,所鸣冤,所欣喜,故而失了平常心,没了客观。
☆、生擒活捉阶下囚
玉娘心不在焉的行走于宫中,还未出宫,便被人所擒,药箱离手落地。
玉娘直视来者,却是丝竹坊撞见的俊俏公子。观其朝服为绯色仙鹤补,乃是文一品官员,哟!正对她怒目而视,不消片刻玉娘便知此人为赵稚。毕竟年不过弱冠的一品官员少之又少,多为皇亲国戚,不被她容姿所怔反而怒目相对的,思来想去便独剩赵稚一人了。
玉娘虽被擒却是镇定自若,以静制动。
赵稚咧嘴一笑,道:“姑娘果真是好胆色。”
玉娘道:“嘿,公子谬赞,好胆色倒不如公子好颜色。”
赵稚面色冷然,道:“伶牙俐齿可解不了姑娘眼下的处境。”
“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赵公子非君子,我又何须以礼相待。”
赵稚闻言,面显怒色,道:“我该是赞姑娘临危不惧,还是该笑姑娘愚昧无知?”
玉娘无惧无畏,调笑道:“叫公子欢心便是。”
赵稚冷哼一声,道:“带走。”
玉娘任由侍卫捉拿,捏着了胳膊的伤处也不吭声,亦步亦趋。
走至玄武门时,玉娘被侍卫动作粗鲁的扯入马车中,随赵稚的队伍离宫。
为何赵稚要拦截玉娘?原是赵稚已谴人于御林军、守卫军中说谁人能提供杀贤王之女讯息,便赏千金。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不,今日就有人报与他又见行凶之女进宫,听之,喜不自胜,又怒火冲天,可不一下朝就等在此守株待兔。
约莫几个时辰后,玉娘才被人推下马车,十分狼狈的摔倒在地,引得那些子侍卫大笑连连。
赵稚见之,不语,大步朝前。
玉娘眼观四周,房屋稀落,且青山玉树环绕,想必是郊区了。
那些子侍卫可容不得玉娘细致观察,对她推推搡搡,为的是跟随赵稚的步伐。
进的是无名之府,外墙败落,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富丽堂皇。假山活水莲花冒,曲折游廊玉石道,朱漆方台有宝座,蟠龙石柱云交错,金雕兰花梁上落,精贵屏风猛虎卧。
赵稚入座,对玉娘道:“我见姑娘胆识过人,心生敬佩,欲与你共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玉娘道:“你且说说是何事。”
“姑娘可是为白宫中人?”
“是与不是,与君有何关系?”
“明人不做暗事,我欲求姑娘与我连作盟友。”
玉娘大笑,道:“承蒙公子抬爱,我一介女流,实在担不起公子的盟友之重任。”
“姑娘可要思量清楚,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子可要思量清楚,可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看来姑娘是个桀骜之人。来人啊!将其押入黑房。”
顾名思义,黑房便是刑房。因有法明言民不可擅动私刑,但准许贵胄有黑房惩治不训奴人。
众侍卫擒之,玉娘动弹不得,只好任由拖弄。
入黑室,只见刑具千奇百状,叫人望而生畏。玉娘见之,作大惊失色状,几番挣扎。
赵稚见其动作,皮笑肉未笑,坐于一旁,道:“姑娘可是怕了?”
“无恐其神志,无损其发肤,贵宾之礼遇,平心而相求才是结盟连友之道,公子却是以武力相持,以暴力相吓,我虽为女子,却尚有节气,若公子执意行之,我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赵稚拍手叫好,道:“姑娘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叫人心生折服。”
玉娘趾高气昂,不与其答话。
赵稚又道:“姑娘可有所不知,以贵礼待之,其愈显骄纵,无恐无吓,便不能使其所慑,反而负才傲物,自鸣得意。还请姑娘海涵,我也是万般无奈啊!”
“以德使人服,方可久,以兵强天下,必将崩。暴行可使我躯体臣服,但我心魂绝不为其屈。”
“那我倒要看看姑娘是否真是铮铮铁骨筑身了。”
玉娘冷哼一声,视死如归。
赵稚觉面有损,于是吩咐用刑。赵稚并非欲将其置于死地,一是意在降其心志,归顺于他;二是以泄心愤。她同他有杀父之仇,如何是不恨不怨的,千刀万剐才道爽快,可江宗明有道,这白宫之人行事诡异,若伤白宫一人,白宫便会十倍还之,是故,白宫门人皆是同心协力御外敌,可谓是所向披靡,若得其势力,我方高枕无忧。
二侍卫得命,将玉娘以绳作绑于柱,赵稚吩咐用拶刑。那二侍卫寻其刑具,套于玉娘双手,纤细白嫩之手与旧色拶子对比鲜明,好似浪激樵石翻飞的浪花,有着冲天之势,欲上青天,可终归要落入海里面,与水同流,为樵石所阻。
当拶子随着侍卫用力而愈发收紧,倒刺钻肤,撕心裂肺之痛便席卷全身,尤为清明,是钝刀剐肉,是万蚁啮骨,是雷电击身!玉娘贝齿扣唇血珠洒,目闭眉锁面狰狞,臂动身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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