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之后》第9章

老方对自已的判断看上起来很自信。杨睿受到这般吹捧有点飘飘然了。
“其实，老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还不知道怎么走，对自已也没有太足的信心。你得让我好好想想。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讨论。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是看得起我才对我说这种话的。”
“那是，这么多客户中，我就喜欢你，真的，小杨，我虽说没有什么大钱，但是掏个几十万还是能的，我愿意支持你。”
“老方，你为啥对我这么一个穷孩子这么有信心，而且这么相信我？”
“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相信我的眼光。再说，我也是为了我自已考虑。房子么，我已经有两套了，也不想再买。投资我也不知道投资什么，周围炒股的，炒期货的，炒黄金的，投资公司的，没有不亏的。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我也得为这笔钱找点出路。当然我也知道投资有风险，只是风险大小权衡一下，觉得还是投资到你身上靠谱。”
“老方，您太抬举我了，您的话真让我惶恐，要是没做好把您辛苦攒下来的积蓄给亏了，我怎么和您交待啊！”
“投资有风险，我既然愿意投资，我就必须得冒这个风险。这样吧，小杨，我是北方人，说话不喜欢绕来绕去。如果你出去干，我给你投资49万，你注册资金搞个100万，你出51万，我出49万，你来做法人，如何？我还能凭我在这行业的人脉帮你介绍一些生意。”
杨睿这会的心情简直像是中了彩票一样，美好的前程，房子，车子，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一个飘过。不过，他想到钱的事，整个人又泄气了，他参加工作这么长时间，积攒下来的钱还不超过十万，这51万去哪凑呢？他自已家的人，不向他要钱就不错了。这两年，不是帮姐姐的儿子找工作，就是给弟弟娶媳妇凑聘金，也折腾了十几万。杨睿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能向谁借钱。他把他熟悉的人想了个遍，都觉得开不了这口，这个杨睿一向害怕求人。最后他想起了林薇儿，对了，薇儿也许能帮他，薇儿自个也许没几个钱，不过她母亲可能能拿个几十万出来。
“老方，我回头认真和家里的人讨论讨论，这几天给您答复。”
“行，那我就等你的回音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两个人又接着聊起了开公司的细节，老方看得出，杨睿这小伙子已经被他挑动了，杨睿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辞职出来创业。
☆、许小锋受到赏识
正在杨睿豪情万丈准备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许小锋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许小锋在公司闲逛了四五年，这次被委以重任，他一心一意想把这事干好。他分析了公司的客观条件和现在这个市场上竞争对手的情况及动态，提出了要和高校合作，快速进入这个圈子的建议。这个建议得到了许德宏的赞赏。
许德宏在商业界摸爬滚打多年，认识的人很多。很快，通过多方的了解和多人的辗转引荐，德宏公司就找到了智慧水务方面的行业领头人物江南大学的杨教授。这两天，许小锋领着杨教授参观公司，参观C市的各旅游景点。许德宏和许小锋都认为能不能和杨教授合作是信息化部非常关键的一步，所以德宏公司上上下下都认真周到地做好这次接待任务，许小锋全程陪伴。
许小锋并不善于言谈，他很坦诚地向杨教授介绍公司在这方面的空白。杨教授本来对德宏企业这么一个没有技术积累，没有行业背景的纯贸易公司想涉足智慧水务深不以为然，只是因为朋友之托不好意思拂了老友的脸面，勉为其难应了德宏公司之邀。但是通过这两日和德宏公司的接触，他深感于德宏公司良好的企业文化氛围，对许小锋提出的信息化部的发展计划也大表赞赏，这个计划很清晰，可操作性强。
杨教授在来德宏企业之前就对许德宏的诚信有所了解，那位牵线搭桥的朋友可说了不少许德宏的故事。再加上德宏公司对合作提出的合作条件也是非常的优渥，他看得出许德宏和许小锋对这个部门寄以的重望，也看得出许德宏父子对这次合作的诚意。所以，杨教授心里已经对这次合作有了答案。但是业内想找杨教授合作的公司多如牛毛，杨教授曾经见过刚开始信誓旦旦，合作不久，因种种原因又中途退场的公司不少，所以杨教授对德宏企业虽然非常赞赏，但是也并未完全放下戒心。临走前一晚的晚餐上，他对许德宏说：
“许董，非常感谢这两日你们公司对我周到的接待。这个合作我想是一个长期的，前期我会尽我所能用我的技术经验来协助你们。但是这个协议的事，你们得和我们院里领导谈，这个高校的事很复杂。可能要签协议也只能和院里签，和学校签的，必须是上市大企业。我们前期还是先项目合作。如果你们要开什么交流会，我会尽力捧场。”
这个结果是在许德宏的预料之中的。他当即表示了对杨教授的支持的感谢。同时又举杯对杨教授说：“杨教授，这两天都是小锋在陪着你，说来惭愧，我这个儿子话也不太会讲，像个闷葫芦，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千万要包涵。”
“哪里哪里，小锋这孩子，确实话不多，但是我喜欢，因为他没有废话。”
杨教授倒也很幽默。话刚说完，和许德宏两个人相视大笑，许小锋尴尬地低头喝了口自已杯中的酒，并未发话。末了，杨教授看了看许小峰，意味深长地对许德宏说：
“许董，不是我拍马屁，你儿子是个人才，虽然话不多，但是思路清晰，有主见，有想法。最重要的是他不像很多他这年龄的孩子这般浮躁，这事我看你让他来牵头负责是对的。许董啊，我真是羡慕你啊！公司办的不错。更羡慕你的是后继有人啊！难得难得！”
许德宏听了这话大喜，后继有人是他最大的愿望，今天一个学术泰斗当着他的面这么评价，简直要把他给捧到云端了，这可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啊。晚上送走了杨教授，许家父子回到了家，许德宏洋洋得意地把许小锋的表现向何琳交待，何琳自然是听了满脸放光，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何琳感叹地对许德宏说：
“其实我们的小锋一直是很招人喜爱的，特别是长辈，你看，当时的老师哪个不喜欢他。就是进了你们公司这几年才开始压抑，当初担心他社交比较差，去别的单位怕他与人相处不来才让他你的公司，你倒好，一放就放了这么多年，我看小锋就是缺事做，要找事给他做，让他忙，忙到没空瞎琢磨，他才能开心快乐。”
“老婆大人说的有理，我以前啊，就是看着别人的孩子好，对自已的孩子总是这里看不顺眼，那里看不顺眼，现在我改，我改！”
第二天是星期六，许德宏本计划一家三口约上老友，水利厅的展国华一家去山上的水库钓鱼，可是许小锋以要加班为借口拒绝了。他看得出，展国华有意撮合他的侄女展子萱和自已。前两次两家人聚会，展国华都带上了他那个听说在科技局某部门工作的展子萱，但他确实对展子萱毫无兴趣。展子萱长得还不错，可是娇娇滴滴，一开口那声音嗲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许小锋幼年的时候父母工作忙，经常让他一个人在家，到了中学又住校，所以他独立比较早。而展子萱看起来千金大小姐的模样让他很不舒服。其实不单是许小锋看不上展子萱，许德宏和何琳也看这孩子并不是特别舒服。只不过是碍于多年老朋友的面子，表面的客气还是要做的。何琳本来还想劝劝儿子周末放松点，许德宏反过来对何琳说：
“让他去吧，部门刚成立，确实还有很多事要梳理梳理。我们俩个去就成。”
何琳多少也知道许小锋的心思，所以也不想勉强儿子，就交待了几句中午让他自已在外面吃饭话，收拾收拾就和许德宏出门去了。
☆、第二次邂逅
许小锋在门口目送完父母离开，回到客厅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无趣，准备去公司。昨天人力资源部的给他电话说收到几份应聘的邮件，干脆今天去公司看一下，研究一下。其实家里就有电脑，只要有网络在哪里都能收邮件，不过许小锋今天就特别想去公司。
公司里空无一人，办公楼里的办公室，光线不好，大白天没开灯也是黑魆魆。普通的人一个人要在这里工作，还真有点碜得慌。不过许小锋习惯了独处，倒也还好。他慢慢看完应聘邮件，做完记号，一看手表，才11点。他站了起来，往楼下看，今天是周末，明显楼下比平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