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之后》第10章

豢词直恚?1点。他站了起来，往楼下看，今天是周末，明显楼下比平时要安静。平时一位难求的地面停车位，今天也很空。空空的地面停车场让他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许小锋，为什么你都没有朋友呢？你也可以找一下同学，但是不过似乎每个人都很忙啊！找谁呢？许小锋又打开电脑，同学群和校友群一年365日没有几天有人说话，许小锋从来不是一个主动找话说的人，他在□□上逛了一会，想起了林薇儿，许小锋想，她肯定和家里人出游了吧！许小锋关了电脑，坐在位置上沉默了半天，他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去楼下吃饭，下午回家睡一觉算了。
18楼里，照样也是空空荡荡的，但是有一个人还在认真加班。这就是林薇儿。本来都说好今天要和杨睿一起去林家吃午饭，可是杨睿打电话过来说他的老板在听到他要离职的消息后要请他吃午饭，于是把去林家吃饭事推到了晚上。不凑巧，林薇儿也接到了公司销售部经理的电话，说拜访一个重要的客户，需要修改一下公司的宣传PPT，能否让她去公司加班改一下。林薇儿刚好因为杨睿爽约的事无聊，就爽快地答应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爱工作的姑娘。修改一下PPT不太难，原本公司就有现成的，只不过是根据销售人员的要求和客户的情况略做修改。林薇儿很快就完成了。林薇儿一看时间还早，思忖着赶紧回家陪老妈吧！老妈今天晚上可是要见未来的女婿的，一会陪她去做个头发好了。
因为是周末，所以候梯间没有开灯，林薇儿把办公室走廊的灯关了以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林薇儿有点紧张，赶紧去把候梯间的灯给开起来。电梯吱吱地开了，林薇儿对着电梯里的人说，“劳驾帮我按一下门，等我去关一下灯马上再进来。”林薇儿快快跑去按了灯，冲进电梯，微笑着对电梯里的人说：“谢谢你！外面没灯真吓人！”电梯里的人正是准备下楼吃饭的许小锋。
许小锋看到不期而遇的林薇儿，还是那熟悉的笑容，那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一时呆住了。今天是周末，林薇儿穿着很休闲，浅蓝的长袖T恤外加小脚牛仔裤，简单清爽的马尾辫让她看起来和一个女大学生没有什么两样。C市的女人似乎都不喜欢化妆，林薇儿也几乎不化妆。许小锋是在北方上的大学，他印象中那边的女人很少不化妆的，不过回到C市，个个女人素颜朝天，许小锋觉得还是家乡的女人好，化上那假面具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林薇儿似乎已经不再认识自已了，许小锋心里砰砰直跳。也许，她才是今天自已非要找个到公司的借口。许小锋甚至希望电梯再发生故障，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单独和林薇儿在一起。电梯很快又关起来，嘎吱嘎吱下行了。许小锋心里飞快地想着该如何开口搭讪。眼看着电梯马上要到一楼了，情急之下，他突然对着林薇儿说了一声：
“你好，你是那个上次电梯故障时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林薇儿刚刚在心里嘀咕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和他说话跟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冷不丁听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差点没被吓一跳。她回头一看，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许小锋这个人。
“哦，对对，是我。上次可把我吓坏了。”
该死的电梯，话刚开口，电梯就到一楼了，许小锋诅咒着这电梯，该坏的时候不坏！没办法，他只好紧跟着林薇儿跨出电梯。
没话找话真是让人痛苦，可是许小锋还是要痛苦地找点话说。
“习惯了就好，我碰过几次，早就习惯了。”
“是啊，上次电梯故障吓得我不敢坐电梯，连续好几天爬18楼上班，不过现在又麻木了。唉，生死各由天命吧！”林薇儿叹了口气。
两个人都走到大楼外面了。许小锋看到林薇儿着急要走的样子，赶紧问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叫林薇儿是吗？”
“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对啊，你的记忆真好！sorry，我忘记你叫什么名字？”林薇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叫许小锋，不是你忘记了，而是上次我忘记告诉你了。”
这个人太逗了，林薇儿听了这话简直想笑出声来了。这时手机上的掌上公交提示音滴滴响了起来。林薇儿想赶紧赶公交车去，刚想和他说再见，许小锋又说话了：“你急着赶公交车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林薇儿停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小锋几眼，这才刚认识就请吃饭？有什么意图吗？嗯，这个人长得还算蛮帅的，不过本姑娘有男朋友了，你来晚了。不过林薇儿可是一个有礼貌的姑娘，不会随便打击别人。她笑着对许小锋说：
“谢谢你，可是我中午和妈妈说好了，准备回去陪老妈吃饭。以后有缘再请我吃饭吧！”说完林薇儿便转身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薇儿！！”
林薇儿听到许小锋这么叫她，心里似乎被电击了一下！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那么亲切！平时只有熟悉的同事，朋友才这么叫她，但是她听到许小锋这么一个刚认识的人这么叫她，却好像已经彼此相识很久了。林薇儿转过头，看到许小锋急切跑上来，脸涨的通红。
“我开车来的，你……你需要我送你一程吗？我刚好没事。”
林薇儿心里又是惶恐，又有点高兴，眼前的这个人，看上起好像是想找自已拍拖呢！凡是女人，多少有点虚荣心，有人喜欢自已总会有点得意。
“谢谢你，我坐公交车很方便，再说，无功不受禄，无缘无故我怎好意思让你送我。再次感谢你！”
说完林薇儿便对着许小锋甜甜一笑，转身走了。
许小锋目送着林薇儿远去，站在那发呆了半响，直到看到林薇儿坐上公交车才转身。心里一直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喜滋滋地想：她的笑容真美好！
☆、杨睿被泼冷水
中午，杨睿心情忐忑地赴老板的约。杨睿在这家小公司也呆了快要四年了。他深深地感受到老板的辛苦，老板对自已的期望，所以昨天下午和老板谈起辞职的时候，杨睿心里怀有深深的内疚感。不过看起来老板并未有何不高兴。
杨睿的老板姓黄，今天请杨睿在一家他们两个加完班经常去喝小酒的一家客家小吃店吃饭。当他惶恐不安地准备接受老板的指责的时候，黄总却示意他坐下来。两人要了一杯黄米酒，点了几道招牌菜。
黄总给杨睿倒了杯酒，也给自已倒了杯酒。他举起酒杯：
“小杨，来，我先敬你一杯。”
杨睿赶紧站起来，“不敢不敢，黄总，您这么说小杨我真是要钻地缝里了。您一是长辈，二是我的领导，再怎么地也要我先敬您。”
“坐下坐下，坐下说！”黄总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口菜。
“小杨，以后我该称你为杨总了吧！”
“黄总，您还是一直叫我小杨吧！您对我很照顾，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您对我的照顾。”
“小杨，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不知道。”杨睿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告诉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出来开公司。”黄总原来是一个职业技术学校的老师，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看了别人开公司赚钱，羡慕，于是也辞职下海开起了环保公司。黄总继续说：“我要是现在还是黄老师，那肯定比我现在幸福！”
“黄总，您确实很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今天请你吃饭，不是向你诉苦我的后悔。你一毕业就到我公司的吧！”
“是的，谢谢黄总的栽培。”
黄总给杨睿夹了一块白斩鸡腿：“吃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白斩鸡。”
这黄总简直是过来打悲情牌的，杨睿简直快要哭了。他低下头，埋头啃起了鸡腿。
“小杨，我的经历也不代表什么，我过的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据说在中国，公司成立，两年后倒闭的就有90％，我的公司都成立12年了，养活了我们全家，也养活了不少的员工家庭。所以我不觉得我很失败。还行，马马虎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黄总杯中的酒已经见底了，他又给自已满上。看了看杨睿的酒杯还纹丝未动，也就不理他了。
“小杨，我早就预料到你要离职的，你别内疚，该内疚的人是我。”
“啊！不不不，黄总，您别这么说，您对我已经够好了。”
“不，你先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年的收入也就十来万。再加上补贴什么的，最多十二三万。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