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夕自悲秋》第16章


“是有意思?还是你对他有意思?”寒晚扬斜睨着她讨好的笑脸。
身后的安鹊拉住木飘飘的衣角:“姐姐,我吃饱了。”
一看到安鹊木飘飘就似看到了救星,他拉着安鹊的小手:“那就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去看热闹好不好?”
木飘飘挽上寒晚扬的手肘,贴近他耳侧低语道:“行了,别这么小气,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心里只装的下你。”趁着无人看他们,轻在他脸上轻碰着。
被冷落的怨气立刻消失,洋洋之气满出心思,心欢之意充满整个心脏,好似吃下一口浓醇甜蜜的蜂糖。嘴角露出笑样,吊着的眼角里也流露出乐意:“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以后在冷落我,咱们就不要再出来玩了。”
“是是是,我都听你的,绝对不冷落你。”她喜上眉梢的拉着寒晚扬和安鹊往下走,回首招呼道:“嫣儿,我们去看热闹了,你们自便啊。”
池赫铭放下筷子:“我说的吧。肯定是要去看的。”玉思嫣立刻贴上去:“相公果然料事如神。”
县衙门前果然热闹,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望去,推推搡搡喧喧闹闹,那五人飞上府衙内院一颗参天老树上,正好能看清听清屋里屋外所有的动静。
安鹊靠在木飘飘身上,四人落座在粗壮的树干上,听见下方惊堂木拍响。
终于看见那县太爷的模样,玉思嫣惊叹:“果然模样不错啊。”
寒晚扬往木飘飘的脸上看去,却见她嘴角吊起,一抹邪意十足的笑挂在嘴角,而后冒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果然是他。”
寒晚扬问:“谁?”
木飘飘回首:“一年前,我剿灭魔教余孽的时候,救了一个书生名叫薛峰,一进锦州就听说这里的县太爷叫做薛峰,好奇就过来看看。”
“所以这个人,算是你的故人?”
木飘飘感觉到寒晚扬语调细微的变化,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啊,其实呢就是有点好奇,这个薛峰是不是当时的那个薛峰,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好不好?”
“切。”他半是无谓半是放心的改变语气:“我看起像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嘛?”
玉思嫣实在是听不下去,连忙打断道:“你们两能不能别闹了,好好看戏。”
顺着寒晚扬的衣袖摸了两下,那广角处是木飘飘一针一线帮他绣上去的秋菊,在平滑的衣料上丝丝入扣。
屋檐下一处喧闹,一处严谨,喧闹的是围观的人群,严谨的是坐上断案的县太爷。
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发出威慑庄重的声音,其声“威武”二字响彻大堂。
稍静之后,薛峰的声音传出来:“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他的声音似地府宽阔地域里阴郁的鬼魅的喊叫,阴森毫无温度。
“小人,小人是牛家村的村长,小人鸣鼓是为了,村里牛塔。”
薛峰冷着脸反问:“哦?”他暗下眼底的光泽“为他人伸冤?”
那粗衣破裤的老汉颤巍巍谨慎的回答:“是……”
薛峰道:“所谓何事?”
村长直起身子,指着身后苍天朗朗:“我……我要告牛塔媳妇私通牛广,害死牛塔。”
“你可知污蔑可是大罪!”那张四方堂堂高悬在中央的匾额像极了薛峰给人的映像,棱棱角角毫无人情。
只是说着的时间里,村长浑身抖如筛磕磕巴巴才抖出一句话:“牛塔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的老实人!只是脸上生来有块胎记!他媳妇……嫌弃他样貌丑,便和隔壁牛广私通,如今还害死了牛塔。”
薛峰反问:“害死”
村长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你且详细说来。”
“大人,今日一早牛塔死在村口,我们请了县衙的仵作过去瞧过,说是头顶被插入什么东西致死的。我们全村都可怜牛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就跑去牛塔家和他媳妇商量,没想到啊,居然给我发现,这牛塔家和牛广家下面居然有个密道,可以通过去,我一进门就看见牛塔的媳妇从那地洞里钻出来,半点没有为牛塔死了,伤心的模样。”
薛峰同师爷对视一眼,习惯性的揉着自己的拇指关节,手一挥:“那他们二人现在在何处?”
“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村里的几个人正在看着他们。”
“带进来吧。”
村长立刻弯腰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身后跟着四位壮汉,每两个壮汉手里都押着一个人,送完人后,汉子们便从侧堂退出去。
村长又跪下,膝下灰尘沾满了整个膝盖,土色的衣物显得更加破烂不堪,他抖着手颤着声音控诉道:“就是他们二人!”
第十九章 真相难寻。
薛峰盯着堂下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二人发丝散落在前额,灰尘和土色粘在脸上,一派狼狈之样,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指挥差役道:“你们先将他们二人松绑。”
躲在树上的木飘飘颇为欣赏的点头:“真相不明前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不俗啊、”
寒晚扬微微点头:“只是这样的人才,为何只能守在这样一个小县里做县太爷?”
木飘飘回答:“因为得罪了朝中权贵将军世家的吕忘仙将军,皇上为了保他性命,将他调来这里。我当时救他时,杀他的人就是吕忘仙家中的死士。”
“死士?居然还有人在培训这些东西。”玉思嫣不满的斥到:“如今连暗桩都少见的江湖,朝廷贵胄居然养育死士。”
木飘飘阴暗一笑:“那倒不是,只是玉檀教少涉及江湖事,我在魔教血战二年,这样的死士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暗桩更是多不胜数,人心之险,嫣儿,你要记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飘飘你的意思是……”玉思嫣越过寒晚扬想要看清木飘飘此刻的神情,当她越过寒晚扬看清时,木飘飘依旧嘴角一抹浅浅的微笑:“玉檀教也未必干净,若是你希望我帮你找找,我很乐意效劳。”
池赫铭低头:“你直接说,你看出谁是暗桩了。”
木飘飘道:“池大公子既然心里已经有谱何必多问我一句,你放任那人在玉檀教不过就是为了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我现在说了,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
“不愧是魔教圣姑啊,决不再别人透露底牌之前,泄露自己的底牌。”池赫铭半是讽刺半是不满的低声道。
木飘飘叹气:“彼此彼此啊。”
四人说话的功夫,那牛广已经开始诉冤了:“大人,草民冤枉啊。”
“哦?冤从何来?这牛村长告你们二人私通,并且为了能在一起杀了牛塔可有此事?”
那牛李氏抬头,她生的算是俏丽,而今泪眼婆娑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将脸微微抬起这边的衙役多是我见犹怜。
只见她一副欲说还休,苦在心头的难言之样半推半就的开口:“大人,民妇确实与牛广两情相悦,但碍于礼教,我们一直克制,从未有过半分越轨之事,更休要说什么杀害相公之事。”
“那么暗道之事你们二人怎么解释?”
“那……那暗道是前朝战时留下的,这种模样的暗道不止我们两家相连,村头里面好几家都有着。”牛广不卑不亢直挺挺的跪在那地,与一旁的牛村长形成西极北辙的差异对比。
“牛李氏,村长方才说,他入你家时,你丝毫无悲伤之意这是为何?”薛峰在提问那二人时,细盯着的却是牛村长。
牛李氏咬着苍白的唇边:“大人,不是民妇不悲,只是民妇心中早已受够了牛塔。”她说着便抽泣起来,似是将这一生的委屈都疏散出来,一旁的牛广深叹了一口气,见她落泪,立刻撕下衣角的布匹递过去让她暂做手绢,两人毫无肢体碰触,递物时甚至还微微弯腰还礼。牛李氏握紧手里的衣角:“那牛塔在外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可实际上却瞒着全村人和外人私通要买断村里的土地。”
女子抽泣着,接着指控:“大人,我与牛塔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他在外一副事事怜惜我的模样,可是在家中稍事情不对他的意,或者在外受了什么气,全都撒在我的身上,日日对我拳脚相向,甚至连他的母亲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若不是牛广常常救助,只怕民妇早就死在那牛塔的手下了。”
村长立刻斥到:“你这个婆娘!牛塔平日对你那般好。你居然能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大人!大人,您一定要将这二人关起来。”
牛李氏向着薛峰磕了一头:“大人,民妇绝无半句谎言,村长今日这样逼迫我二人,我也实在不明,若是说因为民妇不为牛塔的死伤心,那么民妇认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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