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录》第42章


常谨一听,哪里还顾得别的,连忙与焦雷领着丐帮弟子飞身而出…… 
傅俊杰与常谨约定的日期已到,他在约定的地点等待许久也不见人来,正自揣测,一名丐帮弟子出现,告诉他常长老已经赶赴昆仑英雄大会。 
傅俊杰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而去,感动之余立刻起程去追。 
经过几天路程,他终于赶到昆仑山下。 
突然,在他超强的感知下,有一群人正聚集在不远处集结,不知干些什么。 
他正好不知上山路径,想找人问寻,便绕路行了过去。 
哪想,到了近处一看,正见一群人围着常谨等丐帮一众。 
只见常谨手捂腹部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守护在其身旁的焦雷及各位丐帮弟子也是身上多处挂彩。 
一见事急,傅俊杰连忙飞身而出。 
有如一道白线划过长空,眨眼间,他已稳稳站在其中。 
许多功力浅的甚至连那道白线也未见到。 
猛然见到场中多了一人,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常谨眼中一亮,虚弱地道:“小兄弟,你来了。” 
傅俊杰过来为他号了一下脉,点点头,从包囊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些药丸递给他。常谨看也不看便一口吞下,张口道:“小兄弟,你义妹的下落我已经查得了……” 
傅俊杰见他丝毫不已自己的伤势为念,只是惦记他的事情,心下一阵感动,道:“常大哥等会再说,你先疗伤。” 
常谨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竟真的闭目静心,转进自身周天之中。 
有这位傅兄弟在,他是完全放心的。 
傅俊杰起身问起旁边的焦雷,才知道有人假扮丐帮弟子引得常谨下山,还趁常谨探视伤情的时候偷袭伤了他。之后,便有一群人上来围攻。 
正说着,一人远远走了过来,喝问道:“你就是那个傅俊杰喽?” 
傅俊杰转向他,点点头。 
“我是‘星宿派’掌门‘千影佛陀’哈里疆,我这次上昆仑,根本不是管什么命案公理,只是听说你曾经打败过我派功夫‘百人战影’,还口出狂言,说就算‘星宿派’祖师前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这才来见识一下这等狂妄的小子!” 
傅俊杰知道他是受人挑拨,却知一时解释不清。 
“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等本事!” 
话音刚毕,身形晃动间,无数人影已如重山叠岭般四面压来,片刻已卷云遮日,鼓风碎石,竟是发挥到极致的独家身法! 
那等速度声势,如果是以前的傅俊杰,早已落入下风,更说不得已经束手待毙! 
但他毕竟不是以前的他了。 
却见傅俊杰化体为柔,似流水,如绵泉,在山影人形中拍挤绕环,消解重重沉猛气劲,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拔剑挥舞,运起不久前由奇果生命光影悟出的“生之恋歌”剑法,将哈里疆人体形影交迭错生形成的几乎全无空隙的至高绝技“千人战影”,刹时划裂得千创百孔,破乱无序。 
哈里疆怪叫一声,惊然飞退。 
如果不是傅俊杰手下留情,刚才就已经可以取他性命。 
“你、你……是人是鬼?” 
“承让。” 
哈里疆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大叫一声,返身退走,走时还将不少合围之人撞飞了出去。 
合围之人受其影响,不由后退数余步。 
傅俊杰放手还剑腰间,双目缓缓扫视四周,那目光已经不再奇幻莫名,引人遐思,而是变得更加平和祥静,但此时在他刻意而为下,那种摄人魂魄的威力反而愈加强烈,每个被其扫过的人都从心底涌起畏服的感觉,收起兵器,心志不坚者甚至不自觉屈身下跪。 
只听“噌噌噌”几声,他们收起的兵器竟不知为何全都自动脱鞘而出,在他们面前环飞舞动,状似喜庆欢跳。 
他们竟然也被此景迷惑,许久没有反应,直到功力最深的一人终于惊醒,大骇逃窜,惊呼“鬼怪”,这群人才如梦初醒,丢下兵器,狼狈四散…… 
第十三章 故地·潜龙·神医
这句当初只是流传于武林的声号,现在已经成了江南娃娃间耳熟能详的歌谣。 
如今的“剑花会”,已经稳稳把持住了江南鼎首的位置,其势力不但日渐壮大,触角已经延伸到武林各大门派,甚至其影响力已经深深渗透到民间及官场。这在武林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长江北岸渡口。 
一艘客船正要起航,远远奔来一人,边跑边叫喊着,看来是晚来的渡人。 
已经有些年纪的船家闻声撑住了船,在船头将那人接了过来。 
船中众人看去,来人一身郎中打扮,红面短髯,身型极是精壮。 
就在那人谢过船家抬头的一刹那,船家忽然愣了一下,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不由问道:“这位客倌,你是不是乘过我的船?” 
那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船家也陪笑了一下,看着他进船舱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南下北上先后两次乘坐他船的那位小伙子,虽然面容身型大不相同,但不知怎么,他就是下意识地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船家自嘲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将船撑了开来。 
那郎中在船舱寻了个角落坐下,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本来热闹喧杂地船舱,不知为什么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朦胧地感受到一种安详平和。 
奇异的感觉弥漫四周,突如其来但毫不令人惊猝。 
那种感觉超越了平时身体器官所能接触体验的经验,它不被身体所感知,而更像一种冥冥般玄幻地存在,客观来讲,它只是人们精神深处对某种神秘超脱的精神意识的回应与敬畏…… 
许多人都不由想起了在庄严肃穆、钟音空灵的寺庙时所体会的感受。 
他们都忘记了自身所在,忘记了来处去路,忘记了时间流逝。忙碌疲惫的心灵只是静静地接受着未知力量的抚慰,抛弃所有烦恼忧愁,静静地享受着一生难得一求的平静安和…… 
那一刻,所有人仿佛超脱了尘世。 
如果有人向外看,一定会被那景象吓上一跳。 
各种不同的江鱼,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以一种极富规律的排列方式围聚在船旁,不慌不乱,不惊不乍,就是那么安稳平静地缓缓游动,看那势头,就如护航一般。 
再看空中,几只鹞鹰就在船舱周围丈尺间盘旋飞舞,姿态优美,闲适悠然,面对江内那许多肥美的食鱼,它们竟违背本性地毫不关注,仿佛失去了捕食的兴趣…… 
就在这横渡长江的不长工夫里,所有人似乎都经历了一场甜美的梦境,那恍如隔世间的经历虽然模模糊糊根本难以描述,但那幻妙的体验,沁心的滋味,已经深深扎根在他们心底,永远,永远…… 
那郎中下船之后,立刻撑起了两面招幅:一书“神医妙手”;一书“百病包治”。 
招幅虽然写得如市井人言甚是狂妄,但他并不如一般人沿街吆喝,推销己能,而只是缓缓悠闲地踱着,好像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行了半个多时辰,他进了个胡同,看样子,里面是一个大户人家后门。 
正巧,走到门口时,两个家仆打扮之人,也抬着担架走出来。那路口不算宽敞,郎中急忙努力把身体挨在墙边,才将将没碰翻那急转的担架。 
“你这家伙,瞎了眼吗!哪里不好走,干吗抢进这里!没看小爷们正往外来吗!” 
当头之人高声喝骂着。 
那郎中笑了笑,道了个歉,缩在一旁,想让他们先过去。 
那两人依旧骂骂咧咧,边用眼睛斜他,边慢慢从他身边挤过去。 
那担架原本被一块白布遮着,在两边挤弄的时候,被拉扯开了一头,露出了一个人紫红的面目。 
那郎中看到后忽然一愣,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听后面两人嘟囔着:“这小王,怎得就死了呢,昨天还好好地喝了几碗……还算他摊上了好主子,他无父无母,连老婆也还没娶上一个,若不是老爷发慈悲,赠了几两银子安葬,真不知把他怎么着落……” 
那郎中忽然奔上前去,问道:“两位难道是要去葬了此人?” 
前面那人回过头来,把眼一翻,道:“怎么,又碍着你的事了?” 
郎中道:“可是此人并没有死呀!” 
“哈哈……”两人把担架放下,前面那人跨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那两面招幅,怪笑了一声,道:“‘神医妙手’,‘百病包治’……你老兄厉害呀,竟然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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