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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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精绝王的宫殿第19节 文明为什么失落
精绝人的来源和消失都还是谜。根据玄奘的记载和后世的考古发现,关于塔里木盆地“南道”早期历史的情况多少有一丝的线索。
玄奘当年在尼壤(尼雅河流域)以东大约四百里的地方,经过了“货逻故国”(安迪尔河):
“再向东行四百多里路,便来到了货逻故国。国中早已经空旷了,城市也荒芜废弃。”
“从这里向东方行六百多里,到达折摩驮那故国,也就是沮(且)末的地方。城池依然矗立,而人烟断绝。从此东北方向行一千余里,来到了纳缚波故国,就是楼兰了。”(《大唐西域记》卷十二)
玄奘叙述的这些古代绿洲,依次就在今天依然存在的安迪尔河、且末河和罗布泊地区,以一定的距离相间隔,构成塔克拉玛干沙漠南道的天然绿洲。在玄奘经行以前,还是一派繁荣的局面,也就是凯度多人的文书里所叙述的那些地方了。
如果能够从语源上确定,“精绝”以及“且末”、“戎卢”、“干泥”(鄯善国都)、“小宛”等的名称,与所谓的“吐火罗(货逻)语”的关系,关于盆地较早时期的历史,就不至于太过扑朔迷离了。
同样的谜语,是关于精绝的消亡,也许更吸引人。斯坦因在他的书(《古代和田》)中曾经提出过猜测,以为是尼雅河流程的缩短所造成的。我们曾经奢望,从大量解读出来的卢文书,能够发现造成绿洲废弃的原因,但是现在还没有结论。虽然有几件文书,提到过水源短缺的问题,就像斯坦因所推测的,这样简单的记载并不是有说服力的证据。猜想毕竟是猜想,有些历史问题或许会成为永远的谜,也没有必要把它们全部都解答出来。对于诸如古代文明来源和消亡的问题,留一些自由想象的空间不是更符合人性么?
第三部分 精绝王的宫殿第20节 丝绸之路(1)
公元4世纪的初年,大约在公元306年前后,一支前往中亚撒马尔罕城的粟特人的商队,经过一路的跋涉,在敦煌北部的长城烽燧上驻足,停下来休憩。
他们处身的烽燧,还是西汉王朝的武帝时兴建的,到此时已经几百年过去了,还没有倾颓。用当地取材的西部黄土采用“干打垒”的土法建造成的坚固的城墙,连同巨大的烽火台和供戍边士兵们居住生活用的营房,虽然早已经人去屋空,但如果稍作打扫,却是这些商旅们的沿途最佳的营地了。
不倒的万里长城,除了可作往来行旅的临时营地,还可以起到指示路标的作用。自从建造了长城以来,这座无比庞大的人工防卫体系逐渐地变成了一种文化的象征,矗立在西陲的边境线上。对往来于中亚和中国内地之间的商旅、使者来说,这是他们最熟悉不过的景观了。
就是这样,这支商队决定在这里休整几天,因为前方不远处就是玉门关的关防了。在此时虽然中原王朝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全国一片动荡,但是仍然可以感觉到它的权威和影响。
他们一路上从金城(兰州)仓惶出来,沿途不断地听到中原大乱的坏消息,听上去很糟糕,让这些异国的商人们深感不安。十来天前他们从酒泉启程后的路上,就决定要在敦煌很好地休整一下了。
敦煌往西的路途,是真正艰险的路段。这个城市是通往“西域”的门户,是进入西域的最后一个驿站了。虽然不算是座大城市,但是富有特色,深深地吸引着这些粟特人。
至少从西汉时期延续下来的传统,就是往来于中原到葱岭以西地方的路途,都把它当作是最重要的一处营地(休整地,驿站)之一。商旅们相信,像中原人所说的“玉门”、“玉门关”,还有汉人修建的万里长城,都是与敦煌绿洲休戚相关的。“玉门”还应该起始于比汉朝更古老的时期,那时在他们目前所经营的中国丝绸贸易之前,存在过类似今天丝绸贸易的玉石。“玉门”是有象征意义的名称。
由于缺乏历史记载,我们现在只能想象这一队粟特商人的模样,以及他们在敦煌的遭遇了。
根据后世发现于敦煌、嘉峪关一带的公元3世纪~公元5世纪(魏晋十六国时代)的古墓,有一些墓砖上面保留下来一些绘画,另外还有在考古学上称作“画像砖”的画砖上模印出来的图像,可以猜测当时往来于这条商道上的粟特人的形象:
他们头戴一种又高又尖的帽子,也就是后世习称的“尖顶帽”。考古学者后来了解到,这种帽式是在青铜时代以来的漫长时期里,在整个欧亚地区所流行的,直至今天还能够在草原上观察到它的影子。这就是古代汉文史书里所说的“胡帽”了。
他们身穿一种紧身的衣服,这种服饰与中原汉人穿着的那种宽袍大袖的服饰相比,大异其趣,显得干练而且简朴。这种自古延续的“胡服”,还在战国时代的赵武灵王采取的“胡服骑射”改革中,就已经被引介到中国的华夏民族当中了。这一股新鲜活泼的异族文化因素,在历史的巨流里,又一点一滴地融化到了中国文化的氛围当中了……
最为引起中原华夏族人注意的,是这些与众不同异族的体质特征——“深目高鼻”,这是中国古代史书里概括出来的今天人种学上命名作高加索人种的典型特征。正是这种异族的特征,引起了华夏族艺人和历史作家的高度注意,在艺术品和著作里,都记录下了他们的特征。
从《汉书·西域传》以来,对于中亚的记载开始增加,这也说明汉人对于中亚的知识以及当时关注的国际关系之所在。汉代的另一部史书《后汉书》,其中关于中国西部地方的专门记录《西域传》,所记录的历史时间与尼雅遗址的历史较为接近,它描述大月氏和粟特的情况,而月氏人最初是居住在敦煌、祁连山一带的:
“大月氏国,国王驻扎监氏城,西面邻接安息国,走四十九日的路程,东面距离西域长史驻地六千五百三十七里,距离洛阳六千三百七十里。
“当初,月氏被匈奴所消灭,于是迁徙到了大夏,将其国家分成了休密、双靡、贵霜、兮顿、都密五个部族。一百多年后,贵霜的丘就却征服了其它四个部族,自立为王,国号贵霜。侵占安息,获得了高附地方。又消灭濮达、谈宾,全部占有他们的国土。丘就却活到八十多岁去世,他的儿子阎膏珍继位为王以后又灭亡了印度,设置一位将领监督管理那里。月氏从此以后成为最强大的国家,各国称呼它都叫贵霜王。汉朝沿用它的本来名称,称呼大月氏。”
“粟弋(即粟特)国从属于康居国。出产名马和牛羊、葡萄各种水果,它的土地和水丰美,因此葡萄酒特别有名气。”
汉代时期西域和中亚的历史情况,应该是来自于直接的观察。《汉书》作者班固的弟弟,著名的西域都护班超,曾经在西域塔里木盆地生活过三十年的岁月,他派出的使者甘英也曾经冒险前往西方探险,一直走到地中海西岸地区。汉代对于中亚的了解,可以说是比较多的了。
到汉代以后的时期,就在我们谈论的时代——西晋及其随后而来的十六国时期,对中亚的记载也不曾中断过,这说明这个地区连同塔里木盆地,仍然是中原等地关注的外部世界。
《晋书·西域传》记载与粟弋(粟特)和伊列邻境的康居国,说该国的“风俗及人貌、衣服略同大宛”;而据同一卷列传的记载,大宛人的特征又是“深目多须”的。另一部唐人编撰的关于整个北朝历史的史书《北史》,记载了粟特国的当时情况:
“粟特国位于葱岭的西面,即古代的奄蔡,另一个名称是温那沙。……先前匈奴人杀死了他们的王而占有了他们的国家,这件事到忽倪王统治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三代了。该国商人先前大多前往凉州地方贩卖货物,到西魏攻克凉州时都被俘虏了。文成初年,粟特王派遣使节请求赎买他们,皇帝下诏答应了。”
自从汉代以来,中国人已经充分意识到了作为华夏族的自己,与来自西域塔里木盆地一些地区以及帕米尔高原以西地区的异族之间的差异,除了体质特征上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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