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冷静》第40章


“嗯,还真没有。”元鹤衣将这话过了一遍脑子,认同了。
“而且他这人还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你要是弄脏他身上一点儿,他站起来就能削你!”我说得神乎其神,将元鹤衣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又道:“还有!我告诉你,他特别臭美,那衣服、那发饰,真的是一年四季从来不带重样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身上香不啦叽的,比我一个姑娘家还讲究,唉!”
他笑的肩开始发抖,更本停不下来了。
“唉你别笑啊,我保证不唬你,我这人可正直了,别说是皇帝老儿现在不在,他就是站我面前我也这么说,绝对不掺假的。”
元鹤衣却忽然停了笑,歪着脑袋饶有兴致的问我:“可当真?”
“当真!”我大腿一拍,爽快的站起来。
元鹤衣指着内殿道:“他站这儿你也这么说?就这儿。”
我也不管他三下五乘六,学着他往皇极殿里头一指,道:“我就这么说!”
“那你再说一遍给朕听听。”桓烨站在元鹤衣指着的位置,身上穿着深蓝色云纹绉纱袍,面若冠玉,目若朗星,倜傥的很。
深冬的寒风呼呼的掠过我的面庞,带起皇极殿门前一阵尘土飞扬。
我很焦灼啊。
我哀怨的看着元鹤衣,感觉自己像练场上的靶人,身上还没有靶子,就这么干戳着,跑也跑不了留也留不得。
唇因为寒冬干的快开裂了,我舔了舔,道:“陛下,外头冷,您怎么就出来了,快进去避避寒。”
桓烨漫不经心的理着手臂上折叠收拢的袖口,道:“朕从你说到妃子不能下蛋开始听起的,你将前面漏的重新说一遍。”
我陷入回忆,眼珠子转了几圈,笑道:“修子宫的姐妹都羡慕我天天能见到天表英俊的陛下。”
很不幸,他不吃我这一套。
“欺君是死罪。”桓烨抬起头,轻松的看着我,等着我后头大不敬的话出来好治罪。
我低着头噘着嘴,良久微微挪了步子到他面前,扯扯他的衣裳,表示服软:“您除了得了先帝和逝太后造的一副好皮囊啥都没有。”
他没理会我的告饶,听完这一句便冷着脸转身进了殿内,也没治我罪。
元鹤衣跟在后头,笑得很会心,却不忘试探,道:“陛下喜欢这样泼辣的小妞?”
“乱说。”桓烨微微掀起眼皮子,否认道。
“既然如此,那陛下就将这泼辣小妞赏给鹤衣吧,毕竟鹤衣将靳贵妃都送您了,您也该礼尚往来是不是?”元鹤衣停下脚步,笑意深长的望着桓烨。
若你喜欢薄梓馨,我必定要替如嫣除去她,叫你永远只能爱她一个。
若你不喜欢薄梓馨,那就当我捡到开心果了,正好慰藉我失去如嫣后的寂寞岁月。
桓烨也停下步子,转身,微微昂起头,用高傲的俯视的方式暼着的元鹤衣,道:“朕可以原璧归赵。”
元鹤衣眸中一闪,蹙着的眉头微颤,不知怎么接话。
他要将如嫣还回来?
为了那个泼辣小妞?
你不是说我乱说?
桓烨,你骗我。
☆、第三十一章:江西一事
月中旬的时候修子宫的修子都开始紧张起来,基本上已经开始努力练习舞步,个个都做着引来圣女蝶的梦,只有我比较清醒,故而我还是老样子,该吃吃该玩玩,每天醒了溜达两圈陪着君墨聊聊,到了巳时就跟着小太监去皇极殿扫大门,到了午时回来顺带着跟着君墨练舞。
我虽风光,却没人再来找我茬,我猜度是沾了皇帝老儿的光。
今晨,我与君墨在花圃中聊起来。
她手里拿着针线,绣布上一只鸳鸯已经成型:“你也要抽个时间去看看靳贵妃,如今你在陛下身边伺候着,多少也要替她说几句,不能就叫这一直这样下去。”
我手里握着个馒头,啃了几口,提了茶壶斟了盏茶,才道:“我说了,不过皇帝老儿不听我的,这是他们家里的私事儿,我也不好插嘴。”
“这样说倒是也是。”君墨肯定了我的说法,又道:“我知道你在这宫里不好过,等圣女大选结果出来了,你可以求陛下放你出宫的,记住,一定要及时说,否则圣女祭天过了就不可以有这个请求了。”
原来四十多个女子进宫只是为了找出一个圣女,一旦找出来,其余的留与不留都无关紧要了。
可是我娘呢,我娘怎么办?奶娘说过,答案就在宫里,答案呢?为什么我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苦笑:“我不出宫。”
君墨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的看着我,道:“梓馨啊,你你今年也有双二十了,也该出宫找个人嫁了,不能总这么一个人。”
“一个人也挺好的呀,反正我从小没爹没娘,以前吧在沈府的时候我打算是给流霜当陪嫁的,如今呢,出了宫我还能去哪儿,又有谁会娶我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我这辈子,有酒有风有朋友就够了。”我啃了一口馒头,望着广阔的蓝天,仿佛所有的忧愁都消失殆尽了。
君墨心下思考我这一番话的用意,良久,才问我:“梓馨,你进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君墨是个心很细的人,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我与他当下的关系,她说出这句话应该是忍了很久的,然而既然她问了,就证明她觉得我会告诉她。
“我是来找我娘的。”我将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她一边思索她所见到的一切,一边问我:“是否,与那对明月翡翠铛有关?”
果然,她是从见到明月翡翠铛的时候开始怀疑的。
“别说我了,没爹没娘的还不知道那个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呢,说说你吧,好嘛?”我叹了口气,将馒头全都包进嘴里,两手一拍桌子,打起精神来。
她却蔫儿了,垂着眸道;“我啊,我的人生比你更无趣,没什么说的。”
桓君墨出生在世代仕宦的旁系皇族,从小就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生活的一帆顺水无波无浪,她说没什么好说的也是情有可原。
我道:“怎么没什么说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你也有你的快乐和幸福,说出来啊。”
她望着我的笑发了一会儿呆,慢慢也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我很小的时候喜欢跳舞,后来我爹就请了十个舞姬来教我跳舞,我长大了,爹有一天告诉我,我要进宫去,去当北秦尊贵的圣女,让淮阳侯家成为北秦最无可匹敌的仕宦官家,然后我就进宫了,就是这样。”
尊贵得圣女?
淮阳侯难道不知道君墨非上届圣女的亲生,不管她身份如何尊贵,一旦成为圣女,她在位期间就不能谈婚论嫁,纵使她七年之后新圣女即位,君墨也是老姑娘了,哪里还嫁的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
“君墨,你也愿意做这个圣女吗?”我握住她的手,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给她。
他的眸子垂得更低了:“不想又怎样,这是我的命啊,我早就认命了,只要爹娘和弟弟过得好过得开心,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的。”
君墨是个非常孝顺的人,她虽看起来软弱,其实内心坚韧,一旦她做了决定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她既然决定进宫完成他爹寄予的重托,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即使这是拿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做代价,仿佛像飞蛾扑火般的决绝,残忍而美丽。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叫她回心转意,便找了个轻松的话题,笑道:“你还有弟弟啊?”
她终于掀起眼睫,清甜的笑意缓缓流淌:“当然有,他叫君皓,桓君皓。娘先怀上我,后来整整过了十来年才又怀上了弟弟,弟弟一生下来就哭得特别大声,今年九岁了,特别淘气,爹娘都拿他没法子,我进宫前他还做了一个草纸鸢送我,泪眼汪汪的求我别走呢。”
“你弟弟这么小手就这么巧了?还会编草纸鸢?”我笑哈哈的追问她这个追问她那个,最后她自己也笑了,和我谈起许多往事。
然而君墨并没有说她喜欢过谁,也许她是天生得圣女,所以迄今为止从未动过情丝,从不动情的人最干净,当圣女也是实至名归。
午时我跟着小太监到了皇极殿,照着老规矩将大门清扫干净,虽然被这一地不知哪儿来的灰尘呛得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然而我是个有毅力的人。
也不知这皇极殿是中了什么邪,每日来门口的灰尘都积了一地,要不是多了我这么个专门扫大门的,还不知道要脏成什么样子。
扫大门的事儿我也不是没干过,扫灰尘这么多的大门就是件很不划算的事情了,因为这灰尘大多都被我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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