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演女侦探》第66章


“有什么特殊?”
“百日菊的花语是‘永失吾爱’,这么悲伤的花语,还不特殊吗?你倒是心细,看出了这花是移植而来,这肯定是深爱顾蕾的伤痛欲绝的人移植来的,要不然谁会有这心思?”
当时沅芷心中想到了高澈。
可是事实证明高澈并没有来过顾蕾的陵墓,那么,谁还会这样做?
线索好像又断了。
可是,却有一种想法如丝丝缕缕看不见的细线从心底缠绕上来,让她不得不正视。
那就是一直存在在这个案子里的,看上去普通平常,却隐藏着秘密的地方。
现在,那个秘密似乎要渐渐浮出水面了。
一切,皆是因“情”而起。
不管怎么样,案子终会水落石出,不管真相是什么,也都只能接受。沅芷的车飞速开过,车身卷起无数枯叶飞起终又落下。
已是深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失魂落魄的未亡人
沅芷的车载着穆川马不停蹄的赶往那栋灰色的小别墅,她有一些事情,迫切地需要证实。
天空的颜色渐渐按了下去,有意从空气中一点一点地渗出来,悄无声息从人的每一个毛孔沁入每一寸皮肤。
对面的别墅又在开趴狂欢了,几十个年轻的男女围着泳池烧烤喝酒听音乐跳舞,气氛很high。
不过隔了一条街,这栋灰色别墅显得毫无生机,静静地矗立,严肃而沉默,院子里的花草也似乎好久没人打理了,上次来只是显得无精打采,这一次,却已经全部萎谢了,只有那常青的几棵松柏,还执着地绿着,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的生机了。
沅芷按了门铃,等了好久还没有人应声,她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开门。
顾伟身穿一件灰色毛背心走出来,依旧表情严肃,只是双目赤红,嘴边也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看来是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在自己唯一的亲人去世之后,又得知了那么残酷的消息,这样的表现太平常不过了。
“又是你们,进来吧。”他的眼睛在沅芷脸上扫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进门去了。
沅芷和穆川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有细碎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来,沅芷仔细一听,发现却不是天鹅湖的曲子,听着调调,却是一首有些悲伤的流行歌曲。
顾伟也不理他们,就独自坐在偌大的练舞室的地板上听着歌。
原木地板依旧光可鉴人,顾蕾的芭蕾舞裙依旧挂在原来的地方,入口的地方依旧摆着那双舞鞋,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沅芷和穆川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顾伟。
窗帘倒不像平时那样紧紧闭合,纱帘都拉开了,刚好可以看到对面别墅里开趴的热闹场景,吵吵闹闹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顾伟倒也没有像上次那么生气了,他表情平静看着外面,粤语女声依旧在唱着那首歌,他似乎在很认真的听。
室内两面墙上的镜子照出他孤零零的身影,看上去那么孤独而绝望。
要在这个时候,沅芷才能听仔细那首歌。
那是杨千嬅的《飞女正传》,由林夕作词。
越过生死一刻跟你电单车之中峡路再相逢。
大概你嘴边伤口与我发端都一般大紫大红。
下半生不要只要下秒钟。
再不敢吻你你便再失踪。
抑或有谁高呼不要动。
未怕挨紧颈边穿过横飞的子弹跟你去走难。
但怕结婚生子的平庸麻木地活着亦一样难。
若与不心爱的每夜晚餐。
也不知哪个故事更悲惨。
只愿我能够与你过得今晚。
也许生于世上无重要作为。
仍有这种真爱会留低。
词写得很美,经过出色的演唱,好像能看到歌词中的场面一样。
歌词在表达一种为爱不顾生死即使没有明天也要这样轰轰烈烈爱一场的情绪。
顾伟默默听着,嘴里却突然呢喃道:“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靡靡之音歌词也能写得这样美,就好像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她喜欢的她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沅芷听来却让她心惊肉跳、震撼不已。
不是因为顾伟的话,而是因为,沅芷突然读懂了顾蕾。
她从小背负着母亲的遗志,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已经穿上芭蕾舞鞋踮起脚尖开始痛苦地学舞之路。
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不愿意拂逆哥哥的意思,她一直很努力地喜欢芭蕾苦练芭蕾,就是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能开心。
然后,她渐渐长大了,她开始有自己的思想,开始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憧憬向往的事情了。
或许是和同龄的朋友们一起出去吃吃喝喝玩玩逛逛,不用刻意做什么就已经很开心;或许是迷上某位歌星或影星,每天守着电视发发每个女孩都会有的花痴梦;或许是羡慕别的同龄人开始牵起异性的手情窦初开;更或许,她发现她的梦想,根本就不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踮起脚尖旋转和跳跃。
但是,善良温柔的她看着哥哥辛苦而疲惫的脸庞充满着对她的期许,她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口。
她向往自由,也想尝试新的东西,也想谈一场恋爱,这些话,都没能说出口。
所以她的舞蹈总是缺乏感情,因为她得到的感情很单一,充沛的情感无法表达。
然而,命运并没有对她仁慈,她发现自己时日无多了,她会渐渐四肢无力、吞咽困难,她会连正常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更别说穿着漂亮的芭蕾舞裙旋转跳跃了。
她什么都还没有尝试过,却都要结束了。
那个时候,高澈出现了,顾蕾没有拒绝内心涌上来的情感,因为理智告诉她,如果她不抓住这个人,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像歌词中写的一样,想要做一个为爱情不顾一切的飞女,不管明天,只要现在。
因为对她而言,明天可能不会再来,明天已经是一种奢侈。
她用力地爱,努力地感受,不顾一切地索取,奋不顾身地付出。
那是一段难忘的幸福时光,交织着快要失去的绝望,因此显得更加珍贵。
那一段时间,他忘记了哥哥的期许,忘记了哥哥的失望。
她只为自己而活。
就好像烟火,那么璀璨那么美丽,却只有那么一瞬,而她,就是要抓住那一瞬,勇敢地绽放。
“她是个那么听话的好孩子,是我一直在逼她,一直在忽视她的感受,而是把自己的喜好把母亲的遗志强加在她的身上,她肩负了那么多,我都还装作视而不见。她没有什么朋友,没有自由,没有别的喜好,也没有恋爱过。甚至在得知自己生病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都选择独自背负,”顾伟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天啊,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顾伟在问着自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的绝望让人不忍再听。
沅芷和穆川保持着静默,任何语言都无法抚慰他,那个可以抚慰他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可以赦免他的罪。
“我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哥哥。”顾伟转头看向他们,眼睛赤红着流出泪来。
他缓缓地,极其平静地陈述着这句话,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嘶力竭,只好像是在宣判自己的罪行。
“你有没有觉得???”沅芷欲言又止,焦急地看着穆川。
“觉得什么?”穆川看着一脸急吼吼却又不说出来的沅芷,觉得有些诧异。
“告诉我,两次到顾家,你有什么感受,包括对顾伟这个人的感受,慢慢的,仔细的把你的想法梳理一下,然后告诉我。”沅芷说道。
“嗯~~~”穆川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慢慢说起来,“顾家给人一种庄重感,顾伟给人也是一样的感觉,他是一个严肃的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对自己的妹妹顾蕾,却是百般呵护和宠爱的,他从小经历了父母相继逝去这样童年,后期形成这样的性格是合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顾蕾就成为他唯一的亲人,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对,还有呢?”沅芷接着问道。
“从顾家的摆设来看,顾伟依然保留着顾蕾生前在世的样子,丝毫没有做过任何变动。顾蕾在客厅墙上的那幅照片,顾蕾的房间摆设,顾蕾的舞蹈室,连一双鞋,一件裙子,都还维持着丝毫不动,好像她随时会回来。”穆川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很感动,也很为顾伟难过,可是第二次看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是不是有一种压迫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沅芷追问。
“对,”穆川眼睛亮了亮,“就是这种感觉。”
“因为这是一种无所不在的压力,隐藏在顾伟为顾蕾营造的坏境和氛围中,甚至存在在空气中。我们只去过顾家两次,都能感受到这种压力,你认为,从小和顾伟生活在一起的顾蕾,会是怎样的感觉?”
“在还没有自己意识可以做主的时候,为了继承母亲遗志,4岁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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