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第47章


流月流星并不知她与东方漠恩怨,只当她是不满未曾见到心上人,流星嘴快道:“姑娘不必担心,教主与曲长老出门办事去了,眼下不在这庄园之中,不过教主对姑娘情深意重,许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看姑娘,姑娘……”
流星话未说完,流月便瞪了她一眼,这轻轻的动作并未逃脱芙凌的眼睛,她却不动声色,只听那流月道:“可是这膳食不合姑娘的意让姑娘无法下腹,要不奴婢这就叫人重做一份再呈给姑娘?”
“不必了。”芙凌淡声道,她将碗筷摆放一边,“收下去吧,我已经饱了。”
“姑娘不再用些甜点?”
“不了。”
“是。”
流月流星很快将膳食清理干净,而后躬身退下。
屋内寂静无声,芙凌慢慢走到窗前再次看去,那两婢女却未出庭楼一步,早已有奴仆等候在门侧,接过了流月手中的膳食。
她们倒是紧守本分,芙凌眸中寒了一分,那流星说东方漠此刻并不在庄园之中,她心下却在思索,眼下若是拼尽全力又有几分胜算能够逃离,这可打算却只在心中略过一瞬便消失无迹,她对这里地势一概不知,即使逃得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便又会被抓回来。
心思沉沉,这一晚,她入榻极早,却久不能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之间只听屋内窗棂扇动,一阵清风入室,她猛地惊坐起身,却见眼前黑影闪过,眨眼间床榻边已站了一个人,却是东方漠嘴角勾着一抹笑,戏谑的看着她。
她皱着眉,神色间冷了几分,“芙凌不知东方教主竟还有夜潜他人床榻之习?”
东方漠轻笑一声,外间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一片莹白笼罩于他俊俏的面庞上更显得他面如谪仙一般清贵。
“我吓着你了?”他伸手抚摸她垂在肩侧的柔顺青丝,“是我不对,下次定先知会你一声。
“这样的知会我看是不必了。”
芙凌这些时日以来对着他说话几乎没有好颜色,东方漠似乎也习以为常,对她脸上怒意不以为意,转而借着月光环视了一下这屋子,笑着问她,“怎么样,对这里是否还满意?”
她侧过脸不看他,讽刺一笑,“东方教主为芙凌精心布置的楼阁,芙凌怎有胆子不喜欢?这处临池近水,又有侍人严己看护只怕是一只蚊子想要飞出去也是极难!”
“行了,这都多少日子了,怎么还在闹脾气?”东方漠捏了捏芙凌精巧的鼻子,他莫名喜欢逗/弄她,见她这生气的模样不觉生气反倒觉得甚是有趣,说不上为什么,与她相处越久,他似乎越来越离不开她,仅仅几个时辰未见到她,他便甚是思念,如今见到她,即使她一脸怒容也丝毫未曾减弱他心跳急跃。
她侧对着他,露出白皙小巧的耳垂,他心中一激灵,忽然倾身上前吻住她圆润小耳。
芙凌身子一震,忙侧身躲开,怒瞪着他,“东方漠,你想做什么?!”
他捧住她的脸,眼中含着痴迷,“芙凌,我们不能好好的么,我不想冒险,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要恨我,不能恨我,你能接受和风,却为何不肯接受我?”
他说着,又倾身吻住她,他身上有好闻的清凉味道,然而充斥在她鼻端,她只觉得胆战心惊,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的衣衫之上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她越发心惊,不能确定他此刻是酒醉还是清醒。
他的双臂紧紧压着她,那温凉的唇从她的额头一直往下伸至鼻尖,唇瓣,她越是挣扎反抗,他的唇却越是紧贴于她的面庞。
她惶恐的哭了出来,说不出是因为失望还是什么,此刻的吻与和风对她的完全不一样,对于和风的接触她心甘情愿,可换成让人捉摸不透的东方漠,她却有浓浓的不安。
在暗卫部那长达十几年腥风血雨的日子,让她对于周身一切不安之物本能排斥,她讨厌这种不安的感觉,她剧烈的挣扎,狠狠用指抓着他的后背,他吃痛一声,见她面上泪痕,神色有些怔愣。
“不要碰我!”她狠狠道。
东方漠叹息一声,“芙凌,你究竟何时才肯接受我?”然而他却是依言松开了她,他将头抵着她的脖颈不说话,静静的抱着她。
她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会兴趣盎然强然碰触她,如今见他不再动作心下稍松却也不敢再挣扎一分就怕激怒他。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东方漠安静搂着她片刻,忽然出声道:“今晚的月色不错,我带你出去赏月可好?”
此刻与他共处一屋且身处床榻之上她不能确定他会做什么,若是出了门反倒对她有利,她轻轻点了头。
东方漠似乎很高兴,就这么抱着她,走到窗前忽然纵身一跃,只不过眨眼之间他已带着她站于楼台顶上。
他将她放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头靠在他的怀里,他轻抚着她的发,道:“月光皎洁,美如白纱,如此美景,带你出来应是对了。”
静谧的夜空下只有他们二人身影,四周只能闻及树叶沙沙作响之声,此刻轻风温柔拂过,将她裙角与他衣衫缠绕一处,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幽凉月夜,若不是心思各异,只怕外人见了也只认定这是对神仙眷侣。
然而她趴在他怀中脸色却始终清冷,月光再美,她也无意欣赏。
头顶上他清凉嗓音响起,“此处如此荒僻,知道我何为还要来么?”他修长双手一下下梳理着她落于他腿间的青丝,她并未回到,他也似乎无意让她回答。
芙凌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又道,“这处庄园乃是我母亲一族世居之地,自从外祖父去后此处已荒废颇久,我从小在塞外长大,却也是第一次来此。”
他缓缓看了一眼这夜色下的庄园,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这庄园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而成,已经废置的够久了,是该让此地恢复往日繁景了。”
☆、寒气
夜色下,东方漠的眼眸似乎更加氲黑的看不见底,芙凌安静的被他拢在怀里,她对于他的事知道的并不多,然而在刚才那一番话后她却莫名的觉得他周身陡然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就连他抱着她的手臂也越发收紧,他的气力很大,微微的痛感从臂膀传来,然而她的面色依然淡漠,什么也没说。
与他距离如此之近,近的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却只觉茫然,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躯,怎么同一个人会有如此巨大的诧异,和风是温柔的像是一阵清风,而东方漠……
他周身森冷气息,只让她觉得心惊!
她被他抱着许久,寂静的月色下谁都没有说话,他将脸埋在她的后颈处,清浅的鼻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她的身子一时僵硬,不敢有一丝动弹。
“你身上真香……”他喃喃道。
他的头在她后颈微微拱了拱,她沉默以对,只是眼眸之中带了丝冷色,她本以为在那小楼之中与他相处才是危险,想不到即使来到这顶层之上,他依然如此!
无暇月光洒下一片清辉,她看着顶瓦之上投射出二人相拥之影,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她咬紧了牙,心中定下注意,若他胆敢再进一步冒犯,她必然与他相争到底!
无声月夜,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一丝不可控制的沉迷,心中不知何时似是住进了一只猛兽,那只猛兽此刻热血沸腾,鼻端的女儿香似要夺走他的神魂,他的唇游移到那精巧圆润的耳旁,低声道:“芙凌,不要离开我……”
“唧———”
一声夜鸟清亮的鸣叫声忽然响彻头顶。
芙凌怒于东方漠所为正要发作,却惊觉一股冷入骨血的浓浓寒意散来,只见东方漠蓦地轻扬衣袖,下一瞬,一只浑身带血的鸟儿径直掉落下来!
“咚!”的一声,皮开肉绽!
那是一只毛色并不算艳丽的夜莺,殷红的鲜血浸染了它的羽毛,隐约可见在它腹部有一血液源源不断溢出的齐整伤口,这伤口深至肺腑显然是内力所致!
“真是扫兴。”
东方漠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芙凌仰眸去看他,却见他一脸寒意,红眸如血!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妖冶的红眸里露出一丝笑意,“这畜生太煞风景,今晚就暂且放过你。”说着,他纵身一跃,身旁疾风阵阵,她被他抱起顷刻之间便由窗棂直入床榻。
她心中如浪翻滚,脚刚落榻便警惕的紧盯着他,却蓦地发现他的眼眸却已重新氲黑如墨,笑容如温雅君子,“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强迫于你。”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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