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了人,就远走天梵!”
“你——”烈蕉脸色一变,脑后却被人一击。
那老者道:“还是先打昏了他好,药效只怕要过了。”
马飞看了看这个老头,心中疑惑此人才到军中不久怎么就毛遂自荐到王爷身前,看来果然有几分真本事。
“好。我立刻就去见那叫小林的人。”
七月十五,中元节。
容亲王兵败,远走天梵。大烈太子烈蕉率众追击。
“父王——”一声长喝,远远从烈容身后传来。
烈容黯然回首,只见一双焦虑阴翳的眸子。
“父王——”又是一声长喝。
烈容心中黯然,默默与之对视。两人的视线,在尘土飞扬中交激。
“父王——回来!”
缓缓摇头,这次,我不能答应你。
再见了,孩子。
猛一夹马肚子,烈容大喝一声:“走!”
看着远处决绝冷冽的他,看着前方一点点远离了自己的人儿。
心在怒吼,心在震怒,心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
我不要你走,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允许你去什么天梵。我不准你走!
你用我换回了付家的人,你以为把我狠狠羞辱了,你以为你就可以一走了之么?
不!决不!
“父王,我绝对不让你走!”狠狠摇头,“决不!”
“殿下,怎么办?”
烈蕉冷冷喝道:“追!”
上万的大烈军队立刻向着前方几千人的队伍赶去,队伍的后面,尘土飞扬,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猛地,一支长箭带着风声急射向烈蕉,烈蕉大惊之下,却见那箭已到他面前却突然掉转方向射入身前的土里,力道精准,显然是极近的人射的。
烈蕉猛一拉马,大怒“是谁!”
一个老者从队伍中迅速前来,“标下姓向,有话对殿下说。”
“什么话?”
“殿下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从天梵回来的吗?”
烈蕉果然一呆。他两年前被押送至天梵,然而不久就被送回,连原因都不知道就依然当上了他的皇太子。他一直以为是皇帝或者太上皇帮他做的,也就没有多问,而此时竟突然听人说起此事,叫他怎么不惊讶。
“殿下能從天梵平安歸來,全因容親王搭救之固!”不徐不慢地說出驚人語。
“什么?”烈蕉全身一震。
“殿下难道不知道,容亲王与孔雀王乃是至交好友。”看着瞬间僵硬的烈蕉,那姓向的人慢慢吞吞地道,说完还递了一封书信。
仿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烈蕉颤抖着手接了那书信:“天梵国君孔雀王弟亲启。废太子烈蕉,乃愚兄幼子,望弟送其归国。大烈烈容敬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烈蕉呆呆看着然而,每一个字都是自己所熟悉的,绝不可能有错。信封之中,还有一封孔雀王的亲笔回函,上有天梵国玺,决不可能出错。
“殿下,再不追就来不及了。”有将领催道。
烈蕉呆呆看着前方离去的人马。
眼中沸腾看千百味情感,最后缓缓闭上眼睛,“让他……走吧。”一颗清泪,慢慢从他脸上低落,这一放他,他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大烈,华京,朝阳宫内。
风吹动着树叶,花枝在林中摇曳。一场暴雨之后,天边挂出一道彩虹,叶尖上的水滴正对着那彩虹眉来眼去。
大地一扫雷雨前的阴沉压抑,空气格外清新。然而,这样清爽的午后,却只能让立于廊前的烈蕉感到某种刺痛。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平静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适合的轨道上。只是心,在想起他的时候,疼得厉害。
他走了,走得那样绝决,那样干脆,那样的,让人意想不到。
只留下他,一日复一日地在思念中挣扎。
曾以为恨他,从灵魂深处憎恨着他。天地之间,好象都为了恨他才存在的。
然而,他才发现,自己不是恨他。自己早已经不恨他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爱上了他。
但是,他走了,他放他走了。
同时,让他带走了他的心。
他永远不会回来。
后悔,怒火,愤恨,却依然放走了他。
如果,真这么想逃离他。就让他远去吧。
只让他留在这地狱里就好。
“蕉儿,在想什么呢?”
转过身来,看见皇祖父含笑向自己走来。
一切的事情,想来他也知道吧,一直不插手管,是对他的放纵,还是对他的惩罚?
心已经死灰复燃了,怎样都没有关系。那个人,已经离开。
“没有什么。”
烈元典轻拍了拍他的肩,“如今是监国了,不能再感情用事。”他的话,仿佛话里有话。
烈蕉垂首:“蕉儿明白!”今天,他就要做太子监国了。
“好了,今天有几个邻国派了特使来参加你的监国大典,你可要拿出我大烈的风范来呀。”
“是。”
“好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准备,你伯父还在等着我。”说起烈炎时,邪魅的眼中流出点点柔情。
烈蕉垂首恭送祖父,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却依然邪翳美丽,是因为,他们……很幸福吧。
烈蕉露出了苦笑,与他比较,自己更显寂寥。微微叹气。
“殿下,天梵国使者求见。”欲转身时,小林又已经进来。
天梵,烈蕉心中微微一疼,他们也有使者来了么?这个国家,是他所在的国家呀。
“天梵使臣狄特依见过大烈太子殿下。”
“平身。”“谢殿下。”“天梵使者也来参加我的监国大典么?”
“是的,孔雀王特命小人前来向殿下道贺。同时孔雀陛上还送给殿下一份礼物。”使者恭敬地道。
“什么礼物?”
天梵使者道:“请上来。”
请上来?烈蕉微微一愕,礼物不是拿上来的么?
正想着,熟悉的脚步声使他全身猛地僵硬。
“蕉儿,恭喜你。”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儿站在他的身前。
“你……”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敢想信眼前丫立的就是自己一年多来日夜思念的人,话哽在喉吼里,生怕一说出声来,这人就要突然消失了一样。
“蕉儿,我回来了。”清清楚楚的话,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光了。
来人踏前一步,含笑,握住了烈蕉的手。
“父、、、、、父王、、、、、、、、、”烈容含笑应之。烈蕉总算回神,手中的温度不会骗他。
“你、、、、、、、、”眼中突然湿了,烈蕉压住翻腾的血液,陡然转身冷冷问道,“你怎么来了?”
痴痴地看着烈蕉,“我回来,找你。”
热气一下子上升,“为什么?”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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