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勇敢的真实故事》-勇敢的真实故事-第65章


得很开心。每天晚上,我都亲吻照片和他一起睡。可在一天晚上,镜框突然掉在地上跌碎了。我惊醒后发现了跌碎的镜框,害怕极了。当时我突然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吉米就是那一天被害的。”
第十六章 火战
请尽力去领悟这一点吧。听起来让人难以忍受,但还要听下去。战争无道德可言。你残害儿童,杀戮妇女,致老人于死地。他们本不是你攻击的目标,但是你对他们却不加区别,一概杀害。这就是战争中发生的事情。
——保罗·蒂贝茨,摘自《责任:父亲,儿子和战胜者》
自从马弗·梅尔尚、格雷迪·约克和吉米·戴伊2月23日被带走后,弗洛伊德·霍尔独自呆在堀江少佐的总部里。直到2月26日星期一,就是吉米和格雷迪被处死的那天,也是华伦从的场总部被转到堀江少佐总部的时候,他才摆脱孤独感,两位飞行员初次在那里相见。
堀江少佐是个书生气十足的矮个子,他在中国服役时一条腿受了伤,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这位举止颇有文官特点的情报人员对立花和的场颇有微词,不像他们两人那样虐待战俘。他驻东京海军总部的朋友通知他日本舰队已经完蛋了,堀江意识到日本战败已经不可避免,
剩下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由此他认为虐待战俘是没有道理的,如果美国赢得这场战争,这样做甚至很危险。他告诉立花和的场两位将军,他反对杀害美军飞行员。两位将军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堀江少佐搞的是情报行动,他的角色只是配角,并没有实权。他无法决策,但是飞行员弗洛伊德和华伦·厄尔如果由他关押就绝对安全。
他们在堀江的关照下几乎不受什么约束。弗洛伊德和华伦·厄尔可以自由活动,他们不但吃得好,还没挨过打,如果他们哪个想反抗或逃跑,那后果就不同了。但他们老老实实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被困在岛上,没有逃跑的希望。
几次审讯之后,从这两个飞行员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情报可以挖掘了。华伦对堀江说他来自利西环礁,他“转移到离硫黄岛南部100英里的驱逐舰上”,这是他‘首次实地飞行’,但这一切都毫无价值。弗洛伊德和华伦·厄尔在飞行数小时前才听上级简要布置任务,他们并不知道有关长期战略的部署情况。
堀江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英语,他想提高英语水平,就请弗洛伊德和华伦给他上英语课。
“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两个小伙子对少佐说。堀江少佐将会需要一些实用的生存技巧,学一些在美国晚上出门的技巧也是时候了。
“他们教我怎么进夜总会,点酒水,结账,等等。”堀江后来写道。有一次上课时,华伦甚至拉着少佐的手教他在跳舞时怎么搂抱情人。
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两天,弗洛伊德和华伦相互为伴,感到很安全,也许他们能活下来。
然而吉井大尉出现了。
1945年2月28日,就是吉米被他斩首后的那一天,他通知立花将军他需要另一名战俘。小管大尉记得吉井曾告诉立花,“战俘没有帮助我们拦截无线电信号,因此我让两个最年轻的军官杀了他。”
“是那样吗?”将军说,“那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普通谈话。”小管后来回忆道。
吉井得知堀江正看护着两个美国人,他问上司能否让其中一个来替代吉米的工作。立花点头同意了。吉井把华伦·厄尔带到夜明山上的无线电通讯站那里。
吉井派玉村士官管理新来的战俘,“我不喜欢干那种事情,”玉村回忆说,“因为我知道他对吉米都干了什么。”玉村是这个战俘的新保护人,华伦就住在玉村自己的房间,这个电台用布帘遮挡着,“除了我自己的人,我不喜欢其他任何人来到他的房间,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华伦和玉村在会客室里工作,“我那时不算太忙,”玉村回忆当时情景,“我们聊了很多,我们收听短波,吉井告诉我要从他那里获取尽可能多的信息。”
吉井每天都到电台来,督促玉村汇报战犯提供的情报。华伦告诉玉村,他来自“本宁顿”号航母,驾驶“一架单座的战斗机。”他老家在得克萨斯州,他身上有印第安血统。他们一起截获附近航母的无线电波,华伦给玉村汇报每天所得到的情报。
吉井读了玉村的报告并不满意。
他说:“我知道华伦所掌握的信息远远不止于你向我所汇报的那些。”玉村回忆说,“吉井说如果一名大尉没有掌握更多的信息,那太可笑了。”
玉村告诉华伦,吉井想要得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玉村记得那一刻“华伦说他还有更多情报没有告诉我,我可以杀了他,但我不会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情报了”。显然,在这场为保护这个美国人的斗争中,玉村想尽了一切办法。几个日本海军官员甚至不等吉井来管,就过问起战俘的事来,“几个日本海军军官喝醉了,”玉村说,“他们想来揍这个飞行员,在门外命令我把他交出来。我说:‘不行,先生们。’他们说:‘我们是军官,我们命令你。’其中一个还说:‘你敢违抗命令,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他拔出剑来。海军军士加贺站起来说,‘混蛋玩意儿,滚开,别管战俘的事。’”
醉醺醺的军官们后来跑到吉井那儿告状,抱怨玉村顽固,“于是我被召到大尉办公室。”玉村说,“他说战俘还是由我看护,我做得对。”
华伦在无线电监控器前度日时,经常发现有一位腼腆的年轻人坐在他旁边,这个人和他一样也是新到无线电通讯站的。他出生于夏威夷,说英语,和华伦一样非常想呆在父岛上。他是二等兵,叫岩竹。
岩竹曾在医院患腹泻,而在2月19日,有消息宣布:“美军已登陆硫黄岛。情况紧急,所有能行动的士兵需马上回归原编单位。”他回去“敲石块,挥铁锤度日”。有一天早晨,司令把他带到战地指挥部,告诉大佐,“这儿有个讲英语的小伙子。”司令对大佐说:“我派你到夜明山的海上通讯连,你的工作很有价值,必须马上开展。”
岩竹就在吉米死后不久到了电台,他被介绍给华伦,但显得格外谨慎。
“一开始我没跟他多说话,”岩竹说,“上边告诉我们要小心。”但不久两个美国出生的小伙子,刚20出头,就建立了深厚友谊。“我告诉他我是夏威夷人,”岩竹说,“他说他是得克萨斯人,他是一个很友善的年轻人。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尽管他是战俘,他却常常给我们讲笑话。”几十年后,岩竹还能记起华伦的幽默来。
一个粗俗农村小伙接受一位世故姑娘的邀请,去她家做客,她请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演奏钢琴。她家的狗费多爬在沙发底下。
小伙子肚子胀气。他想,如果他将屁悄悄地放进沙发里,没有人会听到。
姑娘停下来,叫了爱犬一声:“费多。”
然后又开始演奏了起来,笑容回到了她的脸上。
小伙子以为姑娘被他糊弄过去,又悄悄地来了一回。
“费多!”姑娘叫道,就又弹了起来。
又是一声响屁,以为就此结束。又是一次。
姑娘喊起来:“费多!赶快走开,省得他又冲你来”。
华伦没带手铐,没被捆绑,与电台的人打成一片。华伦和岩竹在靠着墙的一排无线电设备旁收听信号。海员住的上下铺靠着对面的墙,外面是一间做厨房用的简易小房、一间浴室和一个散兵坑做厕所,附近山里还有一个大防空洞,美国飞机经过时就躲进洞里。包括华伦在内,所有人干活、吃饭、睡觉都挤在电台的那个大房间里。
“我们监控时,有一盒硬硬的饼干,”岩竹说,“饿了的时候分着吃,因为不时要遭到轰炸,我们没法种植任何东西。我们吃的东西主要是罐头、鱼、牛肉、豆子、米饭之类,我们也用一些晒干的东西用来做饭,比如干菜、干豆子、干豆腐。”
这一切对华伦肯定就像梦一样。在距东京600英里的小岛的夜明山顶上,他四周是敌人,他一定觉得他离家乡得克萨斯太遥远了。他头上带着耳机,听美国家乡的消息,几个月以来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关注来自家乡的消息。他脚打着拍子,唱着安德鲁斯姊妹的流行歌曲《别把我围住》,听着“希望鲍勃”的笑话,也密切关注伦敦广播电台沃尔特·克龙卡特播放的关于欧洲战事的新闻。
“我们收听战舰之间的无线电联络,”岩竹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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