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侍神差 作者:空倚寒窗(晋江2012-04-13完结)》04-13完结)-第26章


拉着启玉矮身钻进花圃,左右钻了一阵,就钻到了房间的窗户底下。伸手推了一把,窗户竟被推开了。对启玉打了个眼色,容璟双臂一撑便跃进了房间,发现屋里确实没有生人的气息后,方才把启玉也给拽了进来。
重新关好窗户,二人方定下心来仔细看着屋里的陈设。启玉随手在身边的椅子上摸了一把,好厚的灰。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床幔床单都是单一的青色,书桌书架也都是极简单的样式。书架上也是摆满了书,内容很杂,却是医药的居多。唯一亮眼的书桌旁的大花瓶,上好的青花瓷,瓶身上绘得是杜丽娘慕色还魂,笔法虽不够老到,却很是细腻精致。花瓶里放了好些卷轴,启玉抽出几卷看了看,画的也无非是些闲情山水罢了。刚想问容璟偷偷摸摸溜进这间空房到底要干嘛,却见那人正坐在房间主人的卧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展开的一幅画。
确切的说,那是一首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字迹洒脱大气,与先前看得那些画卷上的大不相同。下方有两行小字:元平八年九月十五日夜,作于翠微山望月亭,谨以此贺子羲生辰。
第二十三章 古剑(五)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启玉轻声念出来,皱了皱眉头说:“这不是情诗么?”
“是情诗。”容璟了然的笑笑,“走,去我房里看看。”
启玉进门的时候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门口的铜牌,“聂云舒……”容璟却和没听见一般,径自走到墙上挂着的画前,伸出手,画就自行从墙上飘落了下来。看着他把画平铺到书桌上,端来一盆清水,启玉终于忍不住开头问容璟:“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人却神秘神秘的笑道:“你看着就好。”说罢便手臂一倾,整整一盆水都倒在了画纸上。
“喂!这画怎么也是别人的东西,如此糟蹋也太……天呐,怎么变了?”随着启玉的惊呼,画上原本的山水图已悉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蓝衫男子,他正斜斜靠在一方太湖石上,眉清目秀,安然静好。石旁是大片大片的火红杜鹃花,团团围住中间那静卧的人更衬得那人如雪容颜、无双风华。画的下方有一片空白,里面密密麻麻的的用各种字体写满了字,只是翻来覆去的,启玉也只看出了两个不断重复的字:子羲。
“这人……就是许门主的大弟子顾子熙?”启玉盯着画上如血的鲜红杜鹃花,轻轻的问。
“看样子是了,”容璟凑近看了看,“那些花都是混合着血画上去的,送情诗,种药草,看医术,再加上这么幅画儿,这聂云舒对顾子熙可真是用心。”
两人说话间,画上的水已经渐渐地干了,恢复回了先前的水墨山水图。容璟拿起画抖了两抖,挂回了原位。
“那人我见过。”启玉突然开口。
“什么?”
“我见过顾子熙,”她定定的看着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蓝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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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顾子熙轻念出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聂云舒道:“六师弟这是何意。”
“呵…就是那个意思……”聂云舒勾起嘴角,笑得放肆,仰头又饮了一杯竹叶青。
“云舒,少喝点。”顾子熙微微皱眉,拉下聂云舒搭在他肩膀的手。手心很烫,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
“子羲啊,还差最后一味药,你就能站起来了。”聂云舒夺过酒坛,张口便灌。
“云舒!别再喝了。”顾子熙欲抢过对方怀里的酒坛,无奈聂云舒就是不松手。一来二去两人倒是纠缠到了一处,顾子熙被聂云舒牢牢的锁在了怀里。聂云舒将头埋进顾子熙颈间,闷闷的说了句什么。顾子熙闻言脸色一变,硬是挣开了他,面无表情的淡淡道:“师弟,你醉了。”说罢便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月上中天,聂云舒却依旧坐在原地,如同雕像般还保持着顾子熙离去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呵呵…哈哈哈……是,是我醉了,我早就醉了、醉了啊……”男子明明笑着,却有一滴水珠轻轻的滑落到地上,融进尘埃里。
那天他忘了东西在师父房间里,回去去得时候有些意外的听到了小师妹素兰的声音。
“不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废人!”
“素兰,别闹。”许怀晋隐隐有些生气。
“你们不就是想立顾子熙当下任门主么!干嘛要拉上我?”素兰不依不饶。
“素兰,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许夫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却严厉了不少。
“我才不管!我只要嫁给聂师兄!他哪里比不上顾子熙了?你们为什么不选他?!”
“啪!”清脆的巴掌声后是许怀晋愠怒的声音,“你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不知好歹的小畜生,爹娘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若是让那聂云舒做了门主,哪里还有你做主的份!”
接下来的话聂云舒没听清楚,他只是脚步虚浮的走出了院子。
几天后,炼宗门弟子聂云舒像门主请命,下山历练,门主允。
大路边的凉棚里有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子羲,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送你,此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师弟还请保重。”顾子熙依旧是淡淡的笑着。
“谁说不知何时再见了,师弟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过于思念师兄溜回来啦,倒是还请师兄再在此处摆一壶云雾茶等着师弟呢。”聂云舒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眼睛却紧紧盯着顾子熙的脸,像是要将之绘进眼里,描进心里。
“好,那就承君此诺。”顾子熙浅浅笑着,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
两年后他回来了,带回能治师兄腿伤的奇药,顾子熙从此能站起来了,虽说还是不甚灵便,走得慢了倒也看不出来。顾子熙的脸上到看不出什么,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样子。聂云舒却是有千般言语说不出,只能压在心里。
终于有一天,许怀晋将正和他一起炼剑的叫了去,一走就是好久,他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能等到他的子羲回来。再后来,等到的就是炼宗门大弟子和炼宗门门主女儿订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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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兄,师母回来了,正叫大家都去前厅呢。”门外响起沈砚的声音,容璟和启玉放下了手中的一本蓝色册子,对视一眼,容璟回答道:“沈砚兄先行罢,容某洗把脸就去。”
两人等了等,待门外终于没了动静方才动作起来。将册子合上放回书架,容璟打开门看了看,才拽了启玉出了房门。
“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启玉被拽得一个踉跄,颇为不满的埋怨道。
“你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好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模样,咱俩共处一室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共处一室怎么了,我心怀坦荡,你该不是心里有鬼吧?”
“我心里有鬼?我、我本来就是鬼还会有鬼?”
两人吵吵闹闹的走远了,一个身影却从房屋一边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的背影,沉吟良久。
前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放眼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云魈正大刺刺的坐在许夫人旁边,一派悠然自得。许素兰正和沈砚说着什么,两个小师妹朱晓桐和莲儿正兀自凑在一起,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许夫人不远处的乳母怀里抱着最小的八师弟;靠窗边的椅子上做了个没见过的人,一头乱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手脚都是锁链牢牢的捆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那是七弟,小七。”见容璟盯着那人看,沈砚好心说了句。
椅子上的人对此却毫无反应,依旧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
“诸位,我炼宗门近来颇不太平……”许夫人站了起来,叨叨絮絮的说着近日的两宗命案,说罢转向云魈问道:“云先生怎么看,可是厉鬼作祟?”
“依云某拙见,贵门里确实有了不得的东西,不过,却不全是……”
“就是的!就是大师兄回来了!哈哈哈!大师兄和六师兄回来找你们啦!你们这些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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