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我看不过眼,就把你接出来。待你好点,再送你回去。”
“什么!这样不行,时雨一定会疯了似的到处找我的。我,我必须要回去了。”说罢,卿衣扶着身子,正要起身用轻功离开,身子又一个回跌,她再度被江恨雪拉回到怀中。
江恨雪将她靠得离自己很近,两人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看着卿衣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丝丝恐惧,也有丝丝惊喜。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不已经公然地坐在我身上了么。”
卿衣挣扎□子,可挣不开江恨雪的拥抱。她侧过脸,咬着唇说道:“卿衣只不过是轩主的一条狗。轩主不必为卿衣如此上心。任务完成了,卿衣必定会回到轩主身边。”
江恨雪眉心一蹙,他用复杂的情绪看着卿衣。
“哈。你竟然记着我那天说的话。这么说,你在恨我?”
“不敢。”
“不敢?”江恨雪冷笑一声,豁然伸手掰过卿衣的脸,冲着她的唇就狠狠吻了上去。卿衣毫无准备,她挣扎着要推开江恨雪,江恨雪越抓越紧。两人的重心越发偏移,最后只听哗地一声,两人穿过落满雪的冷杉枝,从树枝上往下坠去。江恨雪依旧没有放过卿衣,他把她按进自己怀里,手环抱着的护着了她,唇一直没有离开过。
卿衣只感觉那阵下坠的风很刺激,让她眼睛都流出了泪水。
最后只听扑地一声,两人陷入了厚雪堆里。
幸好这里是野外,雪落厚了无人清扫。否则,这两人不得摔得半身残废不可。
江恨雪吻得很认真,他的眉头永远是蹙着的。他冻红了的手捧着卿衣的脸庞,身子渐渐翻着,他把卿衣压在了身下。卿衣穿着单薄的衣服,瘦小的身子陷入雪堆里,她很冷。但全身是滚烫的。她索性也闭上眼睛,享受江恨雪这忽冷忽热的爱意。
江恨雪情到切处,他慢慢扯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胸膛。他抓过卿衣冰凉的手,往自己温热的胸膛靠。卿衣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的,她微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江恨雪靠在她身子,一点一点地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卿衣慢慢将手通过他扯开的衣衫伸到了他的背部,她在尝试回应这个男子。却在卿衣正要更靠近他一点时候,江恨雪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身子,冷冷怒斥:“你在干什么!?”
卿衣也错愕地睁开眼睛,此时她已经完全抱住了江恨雪的腰。江恨雪这时候叫停,无意给卿衣一个最难堪的下落。
江恨雪很快地直起身子,他把卿衣狠狠地推开。眼里带满了仇视:“给你几分面子你就不要脸地蹭上来了。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
卿衣不知所措地躺在雪地里,她怔怔看着那个方才还柔情万千的男子。转瞬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江恨雪似乎很恨她,手几次欲要抬起要打她。可都被他忍住了。最后,江恨雪拉好衣衫,站起身子。把狐裘丢在卿衣身上,转身冷冷说道:“看样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回去吧。”说罢,江恨雪头也不回地走了。
卿衣怔怔看着苍白的天际,身上被四面八方扑来的冰冷穿透皮肉。她颤颤地拉过狐裘,手越攥越紧,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疯狂地流了出来。她用狐裘掩住了自己的脸,身子慢慢蜷缩起来,像一只受到欺负的小兽,如今肆无忌惮地泄愤着自己的委屈与伤心。
在多少年前,在西国的一个小镇上,有着这么一个戏班子。一个老头带着五个徒弟,在街头耍杂技而维持生活。老头的大弟子是个娇美的人儿。穿着一袭樱红色的衣衫,腰间紧紧系着银色缎带。灵巧如水的眸子,樱桃似的的唇不点自红。她最擅长的就是鞭法,一根银鞭是她从不离身的法宝。她舞起鞭子的时候,就如抽了一道水柱在手中玩弄着。
老头最小的弟子方才入门,因为年纪与四位师兄弟相差悬殊而受到排挤。这个小弟子长得眉清目秀,乌溜溜的大眼睛,白皙的肌肤。留着黄黄的头发。他是被师父在集市捡回来的,老头万万没想到这被人像垃圾一样遗弃的孩子竟然生得一副秀美模样。
老头经常看着小弟子啧啧叹道:“谁家这么会糟蹋东西。这么漂亮的小孩都不要。”
那时候,他的几个弟子则会放下练武的工具,围在老头身边,看着小弟子一道打趣:“像个小姑娘一样,你说他能吃得下耍杂技这口饭吗。”
三弟子说完这句话,光秃秃的脑袋就被狠狠砸了一下,三弟子哎哟叫唤着仰起脸,则看见大弟子气呼呼等着他:“姑娘家就不能耍杂技啦?告诉你们几个毛头崽子,你大师姐我学艺的时候,你们一个两个都还在娘胎里带着呢。别瞧不起女人!”
说罢,大弟子则大摇大摆地向方入门的小弟子走去,小弟子认生,看见大弟子,像只小猫一样瑟瑟地缩了缩身子。没想到,大弟子把怒焰一收,换作了清秀纯美的笑容,她将玉手一摊,伸向了他:“我叫白灵。你可以叫我灵儿师姐。你叫什么?”
“我……我……”
“别怕。告诉师姐,你叫什么。”
“哎哟,说个话都扭扭捏捏的,不是个姑娘家还是什么。”三弟子石头调侃着,说罢,其余弟子一哄而笑。白灵气呼呼地转过身子,细腰一掐,腰间缎带一出,啪地一声,狠狠砸在三弟子身前。石板地都被砸出了一个坑来。
石头吓得冷汗都出了,他身子颤了颤,慢慢挪开步子。
“哇,大师姐生气了。”
“真不明白,大师姐这么漂亮,却这么凶!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虎子,你瞎说什么?”白灵带着玩味看着那交头接耳的师弟们。
“没,没什么!!”
“我跟你们几个兔崽子讲,日后谁要敢欺负他,小心挨我一鞭子抽!!保证让你们屁股成三瓣四瓣!”
白灵这话一说,其他三个弟子脸色都苍白了下。看样子,白灵的鞭法他们是领教过的。
下过马威,白灵转过身子,又恢复温柔笑意,她摸了摸小师弟的脑袋:“他们几个不会欺负你了。以后有大师姐在。快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江寒天。”
“哦哦,以后我就叫你天天咯。哈,小天天。”
当时只有六岁的江寒天,用一种无比温暖崇拜的眼神看着十六岁的白灵。他感觉,他从无依无靠,变成了并不再是一个人。
卿衣花了一个时辰,披着狐裘,一步一步走回到镇子上。
镇子不大,只有一个客栈。所以想找到时雨他们不难。但卿衣在想,一会她该怎么向时雨他们解释昨夜失踪的事情。
她在客栈门口站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当她迈步走进客栈的时候,师月那彻天响地的声音就轰炸起来:“哇!!!!嫂嫂!!嫂嫂真的回来了!!!!”
卿衣一愣,抬眼就看见时雨失魂落魄地从楼梯下跑下来,他的脸色特别难看,眼皮底下有着很深很深的痕迹。看见卿衣平安无事地站在他眼前,时雨真要谢天谢地了。
他走上前拉过卿衣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都退了,而且她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雪公子果真把她带回来了。还把她的高烧给治好。可惜他不肯露面,要不,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卿衣正恍惚,时雨的反应让她出乎意料。
“卿儿,对不起。是我没有将你保护好,若非雪公子相助,恐怕我……”
“雪公子?”
“哦,他是我昨夜偶遇的一位白衣公子,相貌秀美,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肯露半张脸。昨夜我从夜市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乘风在镇里镇外疯找你了一夜,最后在镇外那片冷杉林子里寻见一根带血的绷带。倘若你真出什么事,我恐怕真的要回宫召集所有侍卫要将你找到。可后来飞来一只雪白的隼鸟,足上系了一封信函,展开竟是雪公子的字迹。他说是他将你带走的,他还会帮你把伤治好。”
卿衣愣了一会,豁然大惊。江恨雪竟然公然与时雨照过面了。虽然他是用了化名去接触时雨,但,他的真正目的,恐怕只有卿衣才知道。
江恨雪是什么人,他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时雨连忙点头,随后,他小心翼翼扶着卿衣回到了厢房。
☆、第十一卷。夜袭
又是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难得卿衣说想出去走走。时雨起先不同意,卿衣找了师月帮忙说服。师月那丫头还真有一套,她拍着胸脯走进时雨的房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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