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把伞移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只露出下半张脸。
“是不是感觉我跟你有着一样的功力,被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
“你……”
“你不用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们被就是同一类人。还有,你喜欢我这张脸蛋吗。你可要相信,你用了我给你的药,并且愿意配合我治疗的话,三年之后,你也可以变得跟我一样美得令人窒息了。”
“哈!自负的人我可见多了。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夸自己貌美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要比就比真本事。”
“呀呀,我可怕摔疼你。你哭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我可搞不定小鬼头。”
又是这样古古怪怪的话,江恨雪心中一气,伸手就把他手上的青花纸伞扯开,拿在手中,只用两根手指就把竹骨给折断了。愁眠也不生气,依旧用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他。
“你看什么!”江恨雪被愁眠盯得有点心虚。
“我在看,昔日一个烦得老跟人屁股后面吵着要吃麦芽糖,流鼻涕的死小鬼,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漂亮模样。虽然跟我比还是差了那么点,但毕竟还是有着我家血统。小鬼,你快把脸蛋治好吧。这样我好……”
咚!
话都没有说完,愁眠就挨了江恨雪的一记拳头,砸在他的右脸边上。愁眠愣住了,江恨雪一副想要把他撕碎的表情。这时候,大夫出来了,他告诉江恨雪,卿衣一切都稳定了下来。江恨雪顾不得收拾愁眠,只是警告了他一句“以后说话小心点。”之后,便匆匆赶进门去看卿衣。
愁眠揉着脸蛋,眼角的泪水都飞出来了。他一边用手背揉着脸蛋,一边说道:“打得我好疼哦。死小鬼,竟然对你的长辈这样无礼。若不是看在你脑袋坏掉,什么都不记得的份上,我早把你裤子扒了,当街打你的屁股。”说罢,愁眠转过身子,惋惜地看了看地上被折断的伞,然后便离开了。
☆、第二十二卷。诀别
夜深。
东陵初空此时手下的兵马不足两千。他狼狈地躲到了城外,南国的兵力甚为强大,加上有千花阁的头护着,这兵马简直无懈可击。他一边给西国发去求救函,一边咒骂着答应协助他得到东国,可这边又食言了的卿衣。
这时候,军营外传来侍卫的叱喝:“什么人!!胆敢擅闯军营,活腻了吗。”
那人似乎没有理会,径直往初空的帐篷里走。
“喂,你!”
啪地一声,鲜血溅上了帐篷,透过幽暗的灯光,初空惊骇地看见一个手掌带着鲜血,只露着半边脸的男人走进他的帐篷里。
“你,你是谁?”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卿衣是我的人,把她送到西国,邀你策划倾覆东国也是我的主意。”
“你……不,我要见卿衣。”
江恨雪冷冷一笑:“你不相信我的实力是不是。有我在,足以抵过十个卿衣。”
东陵初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确实很怀疑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只是,大敌当前,不由得他犹豫了。他站起身,看着江恨雪:“你想要什么。”
江恨雪不屑一笑:“别把我当成你身边那些狗。帮你做事只为得到你一块骨头。我的目的是毁掉东国,你的目的是得到东国。相互利用,何不合作?”
“哦?”
“我明日就可以把郁乘风和东陵时雨的人头奉上。群龙无了首,纵使他再多的兵马,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东陵初空双目凝了凝,他打量了江恨雪良久,半响说道:“好。”
四月天气。天还无休无止地下着雨,城楼的地都变成泥泞不堪,兵马尸首横地。东国的兵马稳稳驻扎在外。东陵初空领着寥寥无几的兵马,带着江恨雪走到了东国边境。江恨雪看着那重重的包围,他不住不屑一笑:“看来西国的能力也不过如此。不过东国也见不得好到哪里去,若是没有了南国的支持,东国怕是也早就毁了。看来你们四国之间,谁伯谁仲,一眼便知晓。”
“你……”东陵初空正要发作,可心想江恨雪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不住忍下了怒气。他拿出军令,极不愿意地交给江恨雪,“我这剩下的几千大兵,全都交给你了。任你差遣。”
江恨雪看着那令牌,手没去接。东陵初空手一松,那掌握着几万兵权的令牌就跌进了泥水之中。溅了初空一襟泥浆。
“我要你这堆废物作甚。你还嫌西国人兵马死得不够?”说罢,江恨雪步子一轻,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往东国城楼而去。驻守的兵马很快就发现了他,弓箭手纷纷抬起了弓箭,像那单薄的身影发出了千万如雨的箭。
本以为江恨雪会变成一只刺猬,狼狈地落在地面。可他竟然临在半空,抽出一柄长剑,三两下就把横飞而来的箭给斩断。东陵初空的眼神从方才的震怒变成了震惊。他用着看待愁眠的一样的神色惊奇地看着江恨雪。直到江恨雪落到了城门,回头看了他这边一眼。东陵初空才缓缓说道:“想不到这等奇才也落到我手上了。”
江恨雪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那些兵马的袭击。他直奔芙蕖。他知道东陵时雨一定会在那。他来到芙蕖,透过窗子,看见东陵时雨正在细细地作一幅画。江恨雪倚在窗边,颇为兴致地说道:“死到临头还真有雅趣。”他换了个角度,往屋里看去,东陵时雨正在画着一副人相。
画中的女子一袭白衣,低垂着眼在弹琴,云发随风而起。竟生一种特别滋味。
这不是卿衣吗。
江恨雪凝了凝眸。心想着,东陵时雨是搞什么,这头看着似乎恨卿衣入骨,回头又在这里画她。不过,不管东陵时雨在做什么,对于现在的江恨雪来讲,东陵时雨就是一个最大的敌人。
江恨雪折身走到门前,轻轻把门推开。时雨本以为是郁乘风,头也不抬就说道:“东陵初空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你很快就不用看见他了。”
听这声音不对,时雨抬起头。见是江恨雪,他不住身子一惊,手中的笔也偏了几分,正好在画中人的心口染开了一笔朱丹。
“是你!”
“荣幸我还被东陵王惦记。”
东陵时雨看着江恨雪,他虽然是在笑,但他的神色是极为地不和善。
“你来做什么。”
“我?我自然是替我家娘子来看看你咯。顺便,讨一份休书回去。”
“什么!”时雨的双眼一颤,心似乎被刺了一下。
“她从六岁就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想你这短短数月就能取代?你还真是傻得很天真啊。”
时雨的怒气顿时腾起,他愤愤地看着江恨雪,此时他多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给碎尸万段。只是,他紧握的拳头慢慢松了下去。他吸了一口气,半响,他恢复平静。
“哦。原来是这样。”
“念在你与我家夫人也曾情分一场。唔,我算算……十月份的时候吧,恰逢我们的孩儿落地,到时候你可要记得来喝口喜酒哦。”
时雨的身子又是一震,此时他已经不能用惊愕去形容了。他看着江恨雪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愤怒与妒忌。这一举让江恨雪很是开心。心中大恨全然发泄,可他又故作恍然大惊说道:“哎呀,看我糊涂。我忘了今天是来取你性命的了。你没有福分留着命来喝我们孩儿的喜酒了。不过,到时候我会抱着孩儿到你墓前,好好敬你一杯酒的。”话落,江恨雪亮出长剑,冲着不识半点武功的时雨就刺去。这剑又快又狠,时雨根本就无处可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当地一记撞击声,一把泛着银光的细剑横在了时雨身前。及时地截下了江恨雪的袭击。
“乘风。”
“哈,看来还是我快一步。怎么,三个月以前你跟我还没比够。你是忘了我怎么把你给刺伤的吗。若不是那回师月替我挡了一掌,我早就成了你的手下亡魂。我侥幸逃过一劫,如今我要替她报仇。”
江恨雪看着郁乘风,卿雪的弟子。一举一动都带着他的身影。他微微凝起眸子,嘴边带起一丝笑意。
“纵使你武功再了得,你一旦要保护这个不识半点武功的废物,一切都会事倍功半。”
“那你就尽管试试看。”说罢,郁乘风手臂一劲,把江恨雪推开几步远,他微微侧眸,瞥了时雨一眼,厉声喝道:“逮着机会你就跑。不要管什么心不心安。出了宫,去找慕千觞!!”
“呵,你认为你们任何一人跑得掉吗?”江恨雪极为不屑地看着两人。
郁乘风冷冷一笑,对峙着回应江恨雪:“看来,我是遇到一个值得我比试的对手了。”说罢,郁乘风持着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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