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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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缄默不言,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佟国维,像一面无褶无皱的镜湖,不为所动。起初,佟国维还为自己的推荐,信心满满。渐渐地,皇帝这种静得出奇的注视,让佟国维感觉一不留神掉进了无底洞,一直出于忐忑不安的下坠中,但就是不着地。
“舅舅,”皇帝幽幽地喊了一声,冰冷得犹如来自地底深处,“如果胤礽这会子出现在朕跟前,朕绝不能一错再错。朕不会再任由你们在我和胤礽之间挖沟壑,设陷阱,把我们父子俩挑拨成仇人。”
佟国维汗毛倒竖,额头冒出冷汗,低下头的一瞬,一滴汗凌空掉落。这滴汗好似落到皇帝波澜不惊的眼底,弹开一圈怒晕,佟国维只听得皇帝的嘴里放出最严厉的恫喝。
“胤禔已经被祸害得晕头转向,这会子又来把胤禩撩拨得不知天高地厚,就连胤禛,都能借着孝懿皇后的名声,生出觊觎。这一个个的蠢蠢欲动,都离不得佟家人在里头东挦西扯。怎么着,害死了朕的胤礽,还要接着祸害朕的其他儿子?”
皇帝怒目切齿,“舅舅,明儿佟家人胆敢主动推举任意一位皇子,朕立刻下旨,对佟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佟国维软在地上,全身无一丝力气,魂儿也随着皇帝的那句满门抄斩,不知飘向了何处。
躲在门前偷听的隆科多,急急提步而入,跪倒在皇帝床前,鼻涕眼泪一把糊,“皇上,您息怒,请您保重身体。您放心,咱父子俩绝不出声,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是不放心,把魏珠叫进来磨墨,您说一句,奴才写一句,写完您过目,咱盖上玺印,明儿直接在大殿上宣读,满朝文武谨遵圣谕。”
佟国维的魂儿回来了半数,一个劲儿点头称“是”。别说,还是隆科多的脑瓜子好使,一下子就撞进皇帝的心坎里,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竟也按照隆科多的提议照做起来。
皇帝属意胤祉在他养病期间暂时监国,至于太子的遇害,等到修茂找到尸首运送回京,再向天下发布讣告。
隆科多一字不漏记下,皇帝查验过无误,便让魏珠取出玉玺盖印。全部魂魄归位的佟国维,老泪纵横地伏在皇帝床前忏悔,对天起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与任何皇子私下来往。
也就是这时候,皇帝的注意力放在佟国维身上,而隆科多刻意背对皇帝,趁机拿出怀里的假圣旨。魏珠的玺印落下,却是一真一假两份圣旨都得了真龙之印。
皇帝对于隆科多的表现很满意,当即就令他保管圣旨,翌日佟国维与福全坐镇大殿时,由隆科多宣读圣旨。
佟国维留下陪在皇帝身边,宽慰皇帝的失子之痛,隆科多与魏珠退出。魏珠送隆科多离开,行到养心门前,隆科多往魏珠手里飞快塞入一小包东西。魏珠马上收入怀中,并四处瞧瞧,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隆科多洋洋自得迈步而去,任是天塌下来,也别想更改他的计划。可笑,皇帝姐夫居然为了太子对佟家动了杀心,那就别怪他这个小舅子不念亲情。
乔守木躲在暗处把隆科多这一连窜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气得是咬牙切齿。魏珠虽与他有师徒之义,但现下,他是决不可能坐视隆科多的奸计得逞。
***
鄂伦岱与胤禔夜探撷芳宫的计划被一位不速之客打乱了,胤禩下晚时分过来毓庆宫,说是要帮胤禔布置太子哥哥的灵堂,所以他今晚也要留宿毓庆宫。
日头落山后,胤禩只说要去养心殿探望父皇,很快就回来和胤禔做伴。
胤禔的白眼左一阵翻,右一阵翻,就差没把眼珠子翻没了。谁还不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明摆着就是过来监视自己。心知肚明,但胤禔却不能赶走胤禩。大家都是被推举监国的候选皇子,凭什么你胤禔能进毓庆宫,别的皇子就不能,何况胤禩从来没有在明处与胤禔翻脸划开界限。在很多人眼里,他们就是一拨的。
为免节外生枝,胤禔留在毓庆宫,由鄂伦岱带上点出的高手夜间前往撷芳宫搜查玉玺。
胤禔对传国玉玺的贪求,何其热络。如能有朝一日,捧着传国玉玺坐上乾清宫宝座,那种应天授命的荣光,光想想,都令人激动。
夜深人静,胤禔站到毓庆宫前的月台上。说来也怪,天色才刚刚擦黑,赫钦就不见了人影。而胤禩,说好看过父皇就回,怎么迟迟不见过来。
倒是鄂伦岱,此时只怕已经翻墙越壁,进入了撷芳宫。妇孺居住的女眷宫所,不用说,来去自如。至于太子的名声,哼,人都没了,那对留下来的小男娃还不是任他揉圆搓扁。
胤禔的目光穿越重重宫闱,定格到撷芳宫的檐角脊兽。
***
右脚被铁夹咬住时,左肩被砍了一刀。忙着掰开夹住左耳的竹夹,右胸又被刺了一刀。胡乱挥舞匕首割开套住半个身子的网兜时,大腿、屁股接连中招。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躲入一处角落,鄂伦岱死死咬住下唇,无论身上的伤口有多痛,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妈的,老子三次率领将士征讨噶尔丹,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战场上,枪林弹雨,血河里趟过,死人堆里爬出,老子什么时候皱过一下眉。
可今晚,这是中了什么邪?走哪儿,都有暗器,处处有埋伏,防不胜防。挑了二十名能以一挡十的高手,信心百倍越墙而入。结果,一个个声都没出,小命就没了。这会子,摸量着,就剩下他了。
眼瞅着撷芳宫就在眼前,他却迈不出一步冲上去。这哪儿是妇孺闲居的宅院,简直就是血淋淋的屠宰场。
进不得,也退不出,鄂伦岱骄傲自大地活了一辈子,真没想到,居然栽在了太子的后院。
试想,倘若明儿他被撷芳宫的老嬷嬷押解到乾清宫大殿,滔滔不绝的口水,铺天盖地的谩骂。丢不起这个人啊,简直比活剐了他还痛不欲生。
鄂伦岱的内心正被千万匹野马踩踏碾压的时候,远处的影壁后传来一声鸟鸣,很快,撷芳宫的殿门打开了。一道姿形曼妙的身影被灯光投到殿前的月台,拉细拉长。
这一刻,鄂伦岱的脑子清了许多。今晚的埋伏,处处针对夜探,分明是经验老道的行家才懂这些。侍卫们一个个各就各位,负责自己的区域,滴水不漏,活口难逃。
自己这条侥幸漏网的鱼,半天不出声,负责此次行动的长官误以为来敌已经处理完毕,便发出鸟鸣声,表示可以现身清场。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毫无退路。不如,豁出去,直截了当奔向中道冲上月台。以自己的身手和速度,那些掩藏在暗处的侍卫一时半会儿反应不及。等他们看出他的目标,一并围上来,他早已把那娇滴滴的太子妃捏在怀里了。
这样的夜晚,嫤瑜怎么可能在屋里放心地呼呼大睡。宫女、嬷嬷们都集中到一个屋子里,等着嫤瑜解除警报。嫤瑜起先就躲在暖阁里,身边没有留任何一人相陪,越是这种时候,嫤瑜越是不想被别人的情绪影响,就她自己,她反而更冷静些。
拿出胤礽送给她的怀表,已经指向子时。之前她还能隐约听到边边角角传来闷哼声,后来四下静悄悄的,似乎连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到。
一等,差不多半个时辰又安静地过去了,嫤瑜禁不住怀疑,不会是同归于尽了吧?
她把胤礽送给她的匕首绑到腿上,万一有敌人近身,以她的力气不可能搏杀对方,这是为刺向自己胸膛用的。背上箭筒,拿起弓,嫤瑜慢慢靠近殿门,这是她和太子的家园,没想到这会子却成了战场。
她的骑射是修茂舅舅教的,不是吹的,年龄上下的姑娘们比不上她。出嫁前的射箭精准度,经常是百发百中。舅舅总是夸她,如她是男儿身,凭她的箭术,当个御前侍卫没问题。
然而,到底是女儿家,力气有欠缺。是以,舅舅给她量身定做这套弓箭时,考虑的,顶多是日后带着孩子们打猎时,图个乐趣。
没想到,这把弓今晚是要开杀戒不成?
刚站到门前,白尔肯与她约定的信号响起,这表示危险解除,她可以出来了。没顾得上放下弓箭,嫤瑜毫不犹豫推开殿门,向外观望。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就是眨巴几下眼,嫤瑜好似捕捉到有人影朝月台箭一般飞奔而来。起初,嫤瑜以为是白尔肯,便定睛观察等待着。
直到来人跃上月台,嫤瑜看清不是太监服,而是黑衣劲装的蒙面身形。立时,嫤瑜本能地抬起弓,抽出箭羽,并迅捷搭弦拉弓,一气呵成。
鄂伦岱千算万算,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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