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的人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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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态剪影(三)第20节 清初广东人游历江南(2)
江苏有一股复明的势力。表现之一是有一批抗清者不怕失败,继续活动,如徐州人阎尔梅在家乡阻挡清军南下,事败,“走山东,联络四方魁杰,谋再举”,被捕入狱,逃脱后,历游楚、蜀、秦、晋及关外,但终见“大势已去,知不可为”,回归故乡(《清史稿·阎尔梅传》)。他的同乡万寿祺在太湖参加抗清队伍,被俘,得人帮助逃回乡里,并不时过江访问故旧和抗清遗迹,也有遗民访问他,“虽隐居,固未尝一日忘世也”(《清史稿·万寿祺传》)。常熟人邓大临,支援江阴守城失利,“遍走江湖,欲得奇才剑客而友之,卒无所遇”,乃身着道冠,然而复明之志“未尝一日下”(《国朝先正事略·邓大临》)。吴江人吴祖锡在浙江抗清,被捕入江宁监狱,逃脱到西南,任永历职方郎中,被派在吴越活动,1659年在金陵接应郑成功部的进攻(《清史稿·吴祖锡传》)。这一批原来武装抗清者,处处碰壁,却没有丧失斗志。表现之二是,组织诗社,凝聚力量。清人杨凤苞总括当时结社情形说:
士之憔悴失职高蹈而能文者,相率结为诗社,以抒其旧国旧君之感,大江以南,无地无之。(《秋室集》卷一,转见谢国桢《明末清初的学风》)
其中最有名的是惊隐诗社,它由吴江人吴宗潜、叶桓奏于1650年建立,吴江及侨寓于此的文人王锡阐、潘炎、潘柽章、顾炎武、陈济生等参加活动。吴江以叶、吴、王、潘为望族,该等家族成员与会,可以说是当地绅衿与寓客的结社。该社又名“逃之盟”、“举逃社”,定期举行活动,是“清初江南人士眷怀故明、耻事新朝所结重要社事之一”(《明末清初的学风》)。明末享有盛名的设立在松江的几社,清初分化为同声社和慎交社,活动中心移至苏州,1653年上巳日这两个社联合江浙各地诗文社,在苏州虎丘举行大会,有近千人参加,是清初士人最大的一次集会(谢国桢《明清之际党社运动考·几社始末》)。表现之三是反清力量中有一批当时颇有名望的人,明末“四大公子”中冒襄、陈贞慧是江苏人,冒氏拒绝清朝任何征召,陈氏隐居宜兴山中,但接纳遗民故老。明举人、长洲徐枋隐于苏州灵岩山,被称为“海内三遗民”之一。明给事中、兴化李清怀念故君,潜心研究历史,将《南史》、《北史》删改成《南北史合钞》,成为“三大奇书”之一。对五代十国史以南唐为正统,用陆游《南唐书》等书材料,编纂成《南唐书合订》。表现之四是江苏吸引一批外省遗民前来定居,增强复明势力,如直隶人梁以、以樟兄弟,王世德、王源父子居住宝应,与阎尔梅、僧松隐等四方来客交游,并与乔出尘、陈铨等结文字社。达州人李长祥抗清被捕入江宁监狱,逃脱后遍游各地,最终老死武进。明江西巡抚、益阳郭都贤出家为僧,在江宁承天寺圆寂(《清史稿·遗逸传》)。粤人与江苏士人交友。清初具有复明思想的粤人深知僻处海陲,要想成就事业,非同中原联系不可,江苏历史的、现实的地位,因而成为他们向往的目标。陈恭尹送屈大均
陈恭尹画像
往金陵诗云,“神州萧条寰宇里,英雄失路归何门”(《独漉堂集·诗集》卷三),鼓励他们到江苏谋求出路,陈氏也以“足不一踏神州,不遍识中原人物”为耻,“因遨游闽越,循及勾吴,……盼天堑于长江,听溪流于春谷”(梁佩兰《独漉陈公行状》,见《独漉堂集》)。屈、陈是广东复明势力的代表,为寻觅志同道合者,到了江苏。屈氏以亲身的感受,说“惟遗民与遗民为友”(《翁山佚文辑》卷中),他在江苏交上的朋友,有王元倬、林茂之、方尔止、杨炯伯、洪方白、汤玄翼、毛晋、金陵李某、蔡五、兰公漪、孙无言、吴绮圆、汪扶晨、柳某、宋某、吴野人、瞿止虚、董某、王鹿田等。这中间有江苏人,也有寄居的外省人。同时屈氏在北方结识浪迹四方的江苏人,如在山西与顾炎武为友。看来他以江苏为契机,交友甚多。屈氏等粤人参与友人集会,一同活动,交流思想感情,使粤人复明活动汇合到江苏共命运者的潮流里。
世态剪影(三)第20节 清初广东人游历江南(3)
纪念崇祯,凭吊孝陵。这是复明人士政治态度的表现。兴化人李洪储出家为僧,支持江浙人民武装抗清,1651年被捕,获救出狱,不忘故君,每逢三月十九日崇祯殉社稷的日子焚香礼拜,以示纪念。他这样做了28年,直至亡故(《国朝先正事略·李洪储》)。前面提到的李清也是每遇崇祯忌日设牌位哭祭。金陵王元倬每年三月十九日与林茂之等六人在家里设祭,1659年1660年屈大均和他们一同祭奠,认为是一件幸事(《翁山佚文辑》卷中)。溧阳人汤泰亨遇到崇祯忌辰,绝食纪念(《国朝先正事略·汤泰亨》)。遗民追念先君,还表现在对崇祯遗物的态度上。崇祯有一架“翔凤”琴,明亡流散济南,为李姓所宝藏,明太常寺官员杨正经流落淮泗间,每值崇祯忌日赶到李家看琴。屈大均在北京听故明太监说到御琴事,寻访至李家,等候杨正经几十天,届日设玉座,举行祭奠礼,并为御琴清理尘埃(《翁山文钞·御琴记》)。金陵的明遗民缅怀故君的又一常见活动是瞻仰明孝陵。1668年正月初四日方尔止等结伴到孝陵,在明太祖遗物前礼拜,写出感怀诗(《翁山文外》卷一)。屈大均前往瞻拜,遇上驻防的清兵砍斫陵殿木柱,把钱给他们,请求不要破坏(《翁山文外》卷一)。许多江南隐士和全国的隐士一样不奉清朝正朔,惟用干支纪年,屈大均诗“山僧不记谁家腊,依旧楼台甲子年”(《翁山诗外》卷十六),所指即此。屈氏本人用明年号,称明朝为朝,在有关明朝的文献中,如《孝陵恭谒记》,自称臣,称呼永历帝为“上”(《翁山文外》卷七)。陈恭尹亦不用清朝纪年。用明年号,纪念崇祯,凭吊孝陵,表示虽生活在清朝,但忠心于明朝,活着就是为前朝的复辟而努力,至于能否成功可以不管,表示这份心意,在心理上得到平衡、取得安慰。不仅隐士如此,有人在清朝做官,但承认南明政权,也是对前朝有所眷恋。如康熙间编修、桐城戴名世著《南山集》,用永历年号,被人告发,形成文字狱,可见不用清朝纪年是一种很重大的政治表态。
互相策励,谋图复兴。粤人到江苏眼见明朝遗物,对故国的感情倍增,复明的意志更加坚定。1652年陈恭尹在江船上看金陵,感到“故都残照在,一望尚峥嵘”(《独漉堂集·诗集》卷一),受到鼓舞。屈大均居留江苏时随处触景生情,更增亡国的切肤之痛,到南京灵谷寺,发出“兴亡无限恨,消得一声钟”的感慨(《翁山诗外》卷八),说到金陵,惊呼“如何亡国恨,尽在大江东”(《翁山诗外》卷九)。更重要的是吴粤两地遗民交流思想,互相感染,知道有志同道合者,有知音,增强了复明信心。在金陵有位随从郑成功来攻时流落下来的战士行乞为生,汉人辫发标志降清蓄发不剃头,官府拿他没有办法。屈大均到金陵获知其事,深为感动,心想现在人们剃发,就像汉代的刑徒,剃了发去修城郭,不是都成了刑余之人吗(《翁山文外》卷十二)!非常愤慨。他在江南人中觅到挚友,如知道薛熙是“天下之有心人,感时悲愤,每于言外见之”,和他相交是一幸事(《翁山诗外》卷八)。屈氏在江苏住在吴野人家,吴氏悲明之亡,感情倾注在所著《东淘集》中,屈氏与他交谈,读他的诗文,结为知己(《翁山诗外》卷八)。屈氏也给友人以启迪。金陵李某是明初功臣后裔,崇祯末年武状元,流落北方,1665年归里,意志消沉,以炼丹为业,屈氏要他继承先人遗业,关心复明大事,赠诗鼓励他:“他日交河战,还期再冠军。”(《翁山诗外》卷五)
屈氏在交游中增强了复明的决心,如见遗民对崇祯琴的供奉,认为明朝有时来运转之日:“
偶然失势龙为鱼,终见时来马生角。”(《翁山诗外》卷三)
在从镇江到江宁的路上,感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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