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一卷 风云紧急》第144章


送葱牡幕啊?br /> 第二天,5月8日,虽然议会中的辩论,在讨论休会动议的情况下继续进行,但它却具有不信任决议的性质,而赫伯特·莫里森先生以反对党的名义,宣布他们要求举行信任投票。首相再一次站起来,表示接受挑战,而且在一段不幸的发言中,向他的朋友们呼吁,要求给予支持。他有权利提出这种呼吁,因为他的这些朋友过去对于他采取行动或不采取行动,都曾给予支持,因此,在战前那些〃被蝗虫吃光的年代〃中,应该分担他的责任。但到了今天,他们自觉惭愧,缄默不语,而且其中有些人已经参加了反对派方面,进行充满敌意的示威了。这一天,人们看到劳合·乔治先生在下院作最后一次决定性的干预。他在一篇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演说中,对政府首脑进行了充满恶意的抨击。他企图替我开脱说:〃我并不认为海军大臣对于在挪威发生的一切,应负全部的责任。〃我立即插话申明:〃我对海军部所作的一切,负完全的责任;我也愿意接受我应该负的全部责任。〃劳合·乔治先生警告我不要为了掩护我的同僚,使其避免被流弹击中而把自己变成一个防空洞,然后,他把目标转向张伯伦先生说:〃现在不是谁是首相朋友的问题。当前的问题要大得多。首相曾经吁请大家作出牺牲。全国都准备作出各种牺牲,但要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国家必须有领导的人物,政府必须明确地表示它要达到的目标,而全国必须能够相信领导他们的人正在尽他们的最大的努力。〃他最后说:〃我庄严地声明,首相应该以身作则,首先作出牺牲,因为在这次战争中,没有比首相牺牲自己的职位,更能对胜利作出贡献的了。〃
作为阁员,我们大家都团结一致。陆军大臣和空军大臣都已经发言了。我自告奋勇地来作结束辩论的演说。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不仅是为了要对我所效劳的首长表示忠诚,而且也因为在我们以不够充分的军事力量,冒险企图援救挪威的战役中,我曾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的演说,尽管不断地被主要来自工党反对党席位上的发言所打断,但我尽我的最大的努力,设法使政府重行控制下院。当我回想到前几年工党的错误和他们奉行的危险的和平主义,以及在战争爆发前四个月,他们团结一致地反对实行征兵,我在发言时,精神非常振奋。我觉得有权提出这种批评的,是我本人和少数与我志同道合的朋友,而绝不是他们。当他们将我的话打断时,我立即反唇相讥并加以蔑视,有几次喧嚣声震耳欲聋,以致我无法使人听清我的发言。但是自始至终,他们的愤怒显然并非对我而发,而是以首相为对象。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而且不顾一切其他的考虑,为首相进行辩护。到十一点钟我坐下时,议会即举行投票。结果政府获得八十一票的多数,但有三十个保守党人投票赞成工党和自由党反对党,另有六十个保守党人弃权。这次的辩论和投票表决,即便不在形式上,至少实际上,无疑强烈地表现出下院对于张伯伦先生及其政府的不信任。
在辩论结束以后,首相请我到他的房间去。我立刻看出,他对于下院对他的情绪持有最严重的看法。他觉得他不能再继续执政。现在应该成立一个联合政府,仅仅一个政党负担不起这样的重任。现在必须有人出来组织一个由各个政党参加的政府,否则,我们就不能度过难关。由于辩论中充满敌意的发言,使我非常激动,同时又感到我本人对有关争端在过去所持的立场极有把握,因此,我坚决倾向于继续战斗下去。〃这是一场损害我们的辩论,但你仍有一个可靠的多数。
不要为此事而感到痛心。况且关于挪威的局势,实际上比起向下院所能报告的情形要好些。你应该从各方面加强你的政府,让我们继续奋斗,直至我们拥有的多数背弃我们时为止。〃
我所说的话,内容如此,但张伯伦先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信服或得到安慰,当我午夜前后离开他时,心里感到,如果没有其他的出路,他一定会坚持牺牲他自己的决心,而不愿尝试由一党组成的政府来领导继续作战。
5月9日早晨所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已记不清了,但是却有过下列情况。金斯利·伍德爵士,作为首相的同僚和朋友,和首相有极密切的关系。他们两人长期共事,互相充分信任。
从伍德爵士那里,我知道张伯伦先生已决定组织一个联合政府,而且如果他不能担任政府的首脑,他愿意让给任何他所信任的而又能够胜任的人物。因此,到了下午,我就感到,我很可能会奉命负起领导的责任。这种前景,既没有使我兴奋紧张,也没有使我惊慌失措。我认为在当前的局面下,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心安理得地听任形势的发展。下午,首相召我到唐宁街去,在那里我会见了哈利法克斯勋爵。在对一般的时局作了一番谈话以后,我听说艾德礼先生和格林伍德先生在几分钟后就要来访问,一同进行洽商。
等他们到来以后,我们围桌而坐,我们三个阁员坐在一边,两个反对党领袖坐在另一边。张伯伦先生说明组织联合政府的极端重要性,并想探询工党是否愿意在他的领导下服务。这时,他们的党正在伯恩默思举行会议。双方谈话非常客气,但工党的领袖在没有和他们的党内人士商量以前,显然不愿作出任何许诺,不过,他们明确地暗示,他们认为工党将有不利的反应。接着,他们就辞退了。这是一个晴朗的下午,阳光灿然,哈利法克斯勋爵和我在唐宁街十号的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漫无目标地随意闲谈。然后,我就回到海军部,那天晚上直至午夜,我处理着繁重的公事。
※ ※ ※
5月10日天亮以后,立即传来了重大的消息。装着电报的信盒络绎不绝地从海军部、陆军部和外交部送到我这里来。
德国人发动了他们等待已久的袭击。荷兰和比利时同时遭到侵犯,两国边界的许多地点已被突破。德国军队侵入低地国家和法国的整个行动已经开始了。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金斯利·伍德爵士来看我,他刚才会见了首相。他告诉我,张伯伦先生鉴于现在大战临头,觉得似乎有必要继续留任。金斯利·伍德告诉他,情形恰恰相反,由于新的危机,成立联合政府更为必要,因为只有举国一致的政府才能应付危机。他还说,张伯伦先生已经接受了这个见解。十一点钟,我再一次奉首相之召,到唐宁街去。在那里,我又会见了哈利法克斯勋爵。我们在桌子这边,和张伯伦先生对面而坐。他告诉我们,他深知组织联合政府,已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他从工党领袖方面所获得的反响,已经使他对于这一点毫无怀疑。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在他本人辞职获准以后,应该向国王推荐谁来组阁。他的态度保持冷静,不慌不忙,就事论事,似乎完全不考虑个人的成份。他隔着桌子望着我们。
在我的政治生涯中,我曾有过许多次重要的谈话,而这次确实是最重要的一次。通常我滔滔不绝地谈论,但这次却缄默不语。张伯伦先生显然心中记着两个夜晚以前,下院中的纷扰景象,当时我和工党人士舌剑唇枪,争执得似乎非常激烈。虽然我这样做,是为了给他支持并且为他辩护,但他觉得这可能妨碍我在这个关键时刻,取得工党的拥护。我不记得他当时说了些什么话,但其含义就是如此。他的传记作者法伊林先生,明确地说他宁愿要哈利法克斯勋爵组阁。因为我继续沉默,所以,我们的谈话便中断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似乎确实比纪念休战日静默两分钟的时间还要长久。过了一会儿,哈利法克斯终于发言了。他说他感到由于他的上院议员身份,他在下院没有席位,在当前这种性质的战争期间,将很难使他执行首相的职务。他如果出任首相,就将对一切负责,但他却缺乏领导下院的权力,而任何政府的存在,都全靠下院的信任。他发表这类意见,有几分钟之久。等到他把话说完时,显然这个责任就将落在我的身上事实上,也真的落在我的身上了。于是我才第一次发言。我说我在国王命令我组阁以前,不准备和两个反对党中的任何一党交换意见。这次重要的谈话,就到此结束。然后我们又恢复了我们通常那种轻松而随便的态度;我们多年共事,无论在朝在野,生活都消磨在英国政治舞台的友好气氛之中,平日相处原是轻松而随便的。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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