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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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告诉她,对于她们的广播事业,我是衷心支持的。如果在其他方面,比如经费,比如设备人手方面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向上级反映一下来加以解决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在了批语的最后面。正好这页纸连出格的部分也快用完了,那十一位数字被我写得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我确信,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看不见的。
作文发下去后,我又感觉有一点点后悔,有一点点罪恶感。我扪心自问:是不是我想试探试探她是否喜欢我?如果她拨打了这个号码,我们是不是就会有细节蔓延?然后花前月下,然后海誓山盟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我无法回答自己。
此后我开始若无其事的等。过了一个多星期,她的身影又渐渐的模糊了。我告诉自己,我给她留手机号码的理由是很冠冕堂皇的,组建广播站的过程中有什么困难好找我嘛!即使别人看到了,还能说什么闲话吗?这样一想,顿时轻松多了,轻松得几乎可以完全忘记她了。
但手机还是适时的响了起来。她在电话那头说:“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我是个艺术生,想报考空乘专业,明年面试时需要有一段介绍自己的开场白。您的文笔很好,能帮我写一下吗?”
这等小事,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尽管我不喜欢写那样的应用文,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当个空姐都这么麻烦,我还是满口应承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她来到了办公室拿稿件。看了看,说道:“老师,您写得真好,太谢谢您了。明天晚上我请您吃饭吧?”
我笑道:“别客气,其实是我该请你;感谢你们那样看重我,还要采访我,只是可惜我无法配合。但不管怎样,我都应该请你们吃顿饭。”
她笑了,一再坚持要请我。我们争执起来。最后我对她说:“谁请都无所谓。你先走吧,今晚我还有辅导。等改天再说吧!”
第三天晚上,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我想我们都只不过说说客气话而已,谁还会真的放在心上啊!眼底眉梢,误会一场,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第四天晚上,她发来了短信:老师,今晚请您老吃饭吧?我想请您吃烧饼夹豆腐皮。顺便借您的影碟机给十九班用一下,可以吗?
看来这请客还是捆绑式的啊,还要借影碟机!再说我怎么老觉得“您老”这两个字特别刺眼?我真的很老吗?我强忍怒火,还是答应了她。我告诉她,让我先请她,我听说县府街刚开了一家叫“梦之韵”的西餐厅,我想在那儿比较合适。
因为她是艺术生,可以随时请假离开教室,我们便一起步行来到了“梦之韵”。她告诉我,她在学校还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刘卫卫,一个叫王慧,听说有人请客,也要来。于是我们坐在包间里,先叫了两杯饮料,一边说笑一边等她们二人。
她告诉我,其实她还有个小名,叫如哥。
这个名字我好像见过的,为什么你也有这样一个怪怪的名字呢?
萧真真告诉我,“如哥”这个小名是她奶奶给起的。她奶奶是侥幸躲过政府镇压的地主婆,极端重男轻女。萧真真出世时,她四岁的哥哥萧松林白白胖胖的,很是讨人喜欢。奶奶就希望她也能够像哥哥一样。
说话时,灯光下的她更是楚楚动人;真是梨花带雨海棠醉日。不过,依然像二十三四岁的美丽女郎。我想,面对此情此景,趁她的朋友还没来,心里想说的话语为什么不早说出来呢?至少该让她知道,我心中已有那种微妙的感受。
我说:“如哥,还是叫你真真吧!你知道吗?每年我的老同学聚会时,都好像在比赛谁的妻子或者女朋友年轻漂亮。等下次聚会时,你能冒充我的女朋友和我一起去吗?我会给好处费的。”
她顿时笑得面若桃花红云飞度:“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去?”
正在这时,响起了刘卫卫和王慧的敲门声。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吃西餐。无论吃什么,都感觉味道酸酸的怪怪的,很不合胃口。这哪如我们几个老师在酒店里大鱼大肉啊。如果不是美女相伴,我发誓这一辈子也不愿再进西餐厅。
这顿饭花了七十元钱。出门时我邀请她们几个到我新买的旧房子里去看看。反正也没地方玩,萧真真满口答应了,说正好去认认门,以后找我办事就容易了。我们找了辆车,朝泰安路我的住处驰去。
我们在我那破庙里又说了近一个小时的闲话,她们告辞回去,回到她们在校外租的房子里。
夜,已经沉默很久了。
第六章:当时明月夜,曾照彩云归
寂寂寥寥扬子居。
年年岁岁一床书。
不见南山桂花发。
飞来飞去袭人屋。
卢照邻《长安古意》
又过了一星期,萧真真给我打来电话,说刘卫卫见到了我写的自我介绍,觉得很好,她是学播音主持的,看我能不能也帮她写一个。
我真想说,你真是多事,你以为我写那种不喜欢的东西很容易吗?搜肠刮肚,殚精竭虑,那感觉真的很不好受的。但,思春的虫子在心头萌动,我还是满口应承了下来。我发现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学生,因为老觉得她们太小,没有女人味;可是现在看来,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在心中,架起云梯挖起地道的去攻打那些邪恶的欲念,可是无济于事。我现在相信《巴黎圣母院》中大主教克罗德对于吉普赛少女爱斯美尔达的感情了。
第二天晚上是我的辅导。教室里始终乱糟糟的。我发现,我半个学期的努力,那些想使他们平静下来的想法,只能是一个美丽的梦而已,他们天生的不安分,不需要我来设定性格。我的心也被搞得乱糟糟的。我不禁抬头望望窗外,窗外无声的辉煌灯火让人觉得整个教室又是那样的孤独和落寞。难道连夜色都在轻轻叹息,难道现在的喧闹已经在预告高考后的冷落与凄迷!
我坐在讲台上的课桌后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望了望萧真真,发现她倒是一副低眉顺眼的谦谦淑女模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若有心事。
我轻轻的站起来,想到教室外透透气。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坐了下来。
前排的同学都诧异的望着我这个动作,也许他们看出了我的无奈,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些同学开始小声的读书,试图影响那些侃侃而谈的人。天太冷,每到该翻书页的时候,他们都不原意把揣在袖子里的手抽出来,就用舌头舔着翻书。好恶心!
这时,一件我不知道该期盼还是该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萧真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顾别人看她,几步走到了讲台边。我以为她有什么事又要请假呢,狐疑的看着她。
她却轻轻的对我说:“老师,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说点事。”
她可真够胆大的,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公然的把我叫出去,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也许是我自己心虚,想得太多了。再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都不害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主的跟着她走到了门外。我们并肩面对着栏杆,站定了。
她问我,给刘卫卫的自我介绍写得怎么样了。我故意逗她说:“让刘卫卫照着你的抄一遍不就行了。”
她说:“不行,我们俩个的不能一模一样。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再费力,可我和刘卫卫关系那么好,你不写,我说不过去。”
我说:“我简直被你们伟大的友谊感动了。好吧,既然你们不嫌我写得糟糕,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实际上,我已经写好了,不过忘在家里了。你明天晚上抽个空去拿吧。”
我想她可以有两种回答。一种是,让我明天上课时捎来。那样的话,我觉得我自作多情的好梦该结束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不会在夜里抱着枕头想你了;谁也不用担心我,十几次的失恋,十几次的离别,我已经很知道孤独这条路该怎么走。我想我可以物我两忘的安心睡觉了。
还有一种回答,萧真真,你只要顺着我设计的通往陷阱的道路走下去,我和你之间,长生天已经注定,要有缠绵的缱绻风流旖旎风光上演。
她低着头,用长发遮住面颊。我们俩个都不再看对方。
这时,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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