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热红学--红学故事新勘、红学历史十讲 作者:土默热》-红学故事新勘、红学历史十讲 作者:土默热-第84章


到证实。
如果这个“芹溪处士”确为洪昇早年别号,一切问题都迎仞而解了。这个所谓的“曹雪芹书箱”,本来就是洪昇这个“芹溪处士”的书箱,原来是洪妻黄蕙装花样子的箱子,后来洪用来装书。由于携带方便,所以出门时用以装“行卷”。洪昇死前,“行卷”留在了曹府,有曹寅诗为证。书箱中“题芹溪处士”的诗,当初根本不是题给曹雪芹的,而是题给洪昇的!此书箱正是同《红楼梦》手稿一起存放在曹家的,六十年之后,传到了曹雪芹手里,以后书箱又传到张氏后人,传沿的线条十分清楚。
书箱从此流落在曹家。曹寅后期,烦心的事情不少,家庭经济也捉襟见肘,哪有精力和财力,为洪昇镌刻这部百万字巨著?曹寅死后,曹家中落,谁还会对出版洪昇的作品感兴趣?再说曹家也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了。到了乾隆中期,曹雪芹发现了这对箱子及其箱中的手稿,百无聊赖之际,仔细读来,心灵必然引起极大震撼和共鸣,因此“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传抄开来,这就是《红楼梦》在乾隆年间方得问世的根本原因所在。书稿问世了,书箱必然还在曹家。不知什么原因,被曹雪芹的朋友在书箱上又补题了“题芹溪处士”和“乾隆二十五年岁在庚辰上巳”两句话,由此,这对黄蕙的嫁妆箱箧就变成了所谓“曹雪芹书箱”。曹雪芹死后,书箱落在张宜泉手,由张家后人保存至今。这就是对“曹雪芹书箱”来历的最合理推断。
问题是曹雪芹为什么要以“雪芹”、“芹溪”为号,恐怕也同这个书箱有关。书箱中写的“芹溪处士”,正是《红楼梦》的原作者,曹雪芹既然对《红楼梦》文稿花费巨大精力“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说明他对《红楼梦》书稿及其作者崇拜已极,用崇拜者的别号为自己取字和号,不是极为合理的推断么?如果曹雪芹确实是因为崇拜洪昇而取号“芹溪”,那么在他披阅增删的过程中,在书箱上补题“乾隆二十五年岁在庚辰上巳”字样,也是不奇怪的,因为这一年正是他“披阅增删”的时期,上面的“题芹溪处士”字样与他的号也不矛盾,无须改题。 
第一节 林黛玉
《红楼梦》作者对第一女主人公林黛玉的描写刻画,不能说不成功,但又不能说没有缺陷。最突出的不成功之处,就是林黛玉的年龄、阅历与她行为、思想不相称。从年龄看,林黛玉进入荣国府时不过五、六岁,直到抄检大观园、姐妹们即将风流云散时,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还是一个刚刚到了青春萌动期的孩子。从阅历看,林黛玉母亲去世后,即被外祖母家“收养”,除了少不更事时期在扬州家中外,基本就生活在荣国府潭潭园宅内,从来不曾迈出大门半步。可是,在这个如此年轻、如此单纯的女孩子的诗中,却不时流露出一种浓浓的离愁别绪,一种浓浓的漂泊无奈,一种浓浓的压抑悲伤,一种浓浓的渺茫悲观。
诗言志,任何诗词,都是诗人心灵的折射。如果不是在安史之乱的离乱社会中奔波,诗圣杜甫不可能写出“三吏”、“三别”那样的史诗。同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如果没有与她诗中透露出来的情绪相适应的生活基础,似乎不可能写出《葬花词》、《柳絮词》、《秋床风雨夕》、《桃花行》、《题帕三绝》等回肠百转、泣血哀伤的诗词。当然,林黛玉是小说中的人物,但小说中人物的思想行为同她的人生阅历也必须是吻合的,否则,就是作者的败笔。从《红楼梦》作者的大手笔看,会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败笔么?似乎不应该,也无此可能。那么,《红楼梦》书中出现林黛玉身上的这种怪现象,其中必有重大隐情。这个创作中的隐情究竟是什么呢?
如前所言,《红楼梦》书中林黛玉所作的诗词,反映出来的思想情绪与林黛玉本人的人生经历不相吻合。那么,林黛玉诗词中究竟反映出来什么样的思想情绪呢?这样的思想情绪又应该是在什么样的人生经历中形成的呢?让我们再仔细赏析一下书中这个“诗魂”的诗,从中梳理出一些代表性、规律性的东西吧。
1。 从诗中看,林黛玉似乎构筑过一个“香巢”,后来由于某种原因,“人去梁空巢也倾”了,令她产生了挥之不去的悲伤留恋的忧郁情绪。在一个暮春日子里,“可巧遇见饯花之期”,林黛玉与宝玉因为小儿女的勾当,吵了几句嘴,“一腔无名正未发泄,又勾起伤春愁思”,于是,“把些残花落瓣去掩埋”,“由不得感花伤己”,唱出了一首感人至深的《葬花词》。
《葬花词》中流露出来的对前途渺茫的感伤情绪,容后再议。这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林黛玉在诗中隐约表现出自己昔日似乎曾经构筑过一个“香巢”:“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表面上看,诗中说的是燕子,三月间在房梁上已经垒成了窝巢,实际上,林黛玉这里是以燕喻人。燕子垒巢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夫妻出双入对,生儿育女。比喻为人,就是已经构筑成了男女同宿同飞的爱巢,准备偕老百年。
但不知什么原因,燕子变得无情起来,抛弃了新垒的“香巢”,造成“人去梁空”,香巢倾覆!比喻为人,就是男女双方,在刚刚同筑爱巢后,就劳燕分飞、各奔西东了!造成燕子“梁空巢也倾”的根本原因,是“人去”了,男女主人公分手了。
林黛玉作《葬花词》的起因,是“感花伤己”。这里筑巢后又弃巢的燕子,自然是代表着自己和心爱的人。《红楼梦》书中宝玉与黛玉虽然倾心相爱,但却不曾到达构筑爱巢的地步;二人虽然为一些琐屑小事吵嘴闹别扭,却也谈不到“人去梁空巢也倾”的后果。所以,黛玉的《葬花词》,必然另有所指,用《红楼梦》中宝玉与黛玉的小儿女故事,是难以解释得通的。
2。 从诗中看,林黛玉似乎曾经长期过着漂泊无定的生活,热切地渴望找到人生的归宿,但由于前途十分渺茫,因而内心十分焦灼忧虑。这种情绪,在《葬花词》中表现得尤为强烈:“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以花喻人,说自己像晚春飘飞的花瓣,随风飘荡,无人怜惜。“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自己在漂泊无定的生活中,幻想肋间生出两只翅膀来,随着落花一起飞向天涯海角。“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堆净土掩风流”。但天涯海角也遍寻不见能使自己结束漂泊的“香丘”,因此内心幻想自己不如像这些花瓣一样,被收集在一个“锦囊”中,用一“净土”掩埋掉,以死来结束漂泊的人生。
黛玉表达自己漂泊无定、前途渺茫心情的诗作,最为突出的是那首歌咏柳絮的《唐多令》。“粉坠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拾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词中把自己的命运比做随风飘荡的柳絮,萍踪无定,无人收无人管,眼看着韶华流逝,却找不到归宿。难怪大观园一起作诗的姐妹们都说,这首小令“好固然是好的”,但“太作悲了”。
黛玉诗词作得好坏且不论,只是这种“太作悲了”的漂泊感觉来得太无来由了!《红楼梦》书中的黛玉,虽然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但却不曾有过什么漂泊的人生经历,不应产生漂泊无定、命运随风逐水的感觉。寄居之处又是自己的亲外祖母家,把自己当“心肝儿肉”一样对待,更何况还有个心心相印的表哥宝玉,二人此时已海誓山盟,黛玉心中正充满对未来的憧憬,无论如何也产生不出漂泊无依、萍踪无定的感觉。
3。 从诗中看,林黛玉内心似乎有一种强烈的美人迟暮的危机感,悲叹自己“明媚鲜艳”的时间不多了,一旦“红颜老死时”,便难觅踪迹了。也是《葬花词》中,表达这种情绪的诗句比比皆是:“闺中女儿惜春暮”,“明年闺中知有谁?”“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不仅《葬花词》中如此,林黛玉的所有诗词中,几乎都有这种美人迟暮情绪的流露。比如在《桃花行》中,“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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