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墨晨的手一直到一个湖边,湖对面一棵倾斜于湖面的一颗树,那棵树的叶子还是绿的,与周围光秃秃的树枝形成鲜明对比。我指着那棵树对墨晨说:“你看,那树像不像烧鸡。”
墨晨轻笑,“怎么又想到吃的去了。”
“那不说吃的。”我看着那棵树想了想,“那树其实也蛮像一块绿翡翠的。”
墨晨:“……”
看了一会儿风景,我感觉手上一紧,蓦地想起自己还牵着墨晨的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加了力度,握得更紧了。我没挣脱,他的手很舒服,不燥不湿,很是舒适,虽然握得紧了点。
湖面一声扑通的落水声,我反应过来,指着湖面,“有鱼!方才跳了出来!”
我偏头看着墨晨,“你看到没?”
“看到。”
一看到鱼就想起了自己有些饿了,我摸了摸肚子,“墨晨,你饿了么?”
墨晨瞥我一眼,“我看是你饿了罢。”
相处这么些日子,我的那一点小九九早就瞒不过他,但是若是让墨晨跳下去捉鱼实在是太折磨他了,我便说:“这湖水有些冷,你就莫要下去捉鱼了,待会我们再走一段路,看看有没有客栈。”
“我可从没说过要下湖。”
呃,对,他好像没说过,是我想太多了。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那只被他牵在手中的右手,原本是我牵着他现下却是他的手将我的手握住了。我活动了一下手指,他侧过头来看我一眼,许是觉得我不愿意与他牵着,便缓缓松了手。我将手也收了回来,觉得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这里的景致真不错。”
他负手而立,千年深潭般的眸子看着前方的那一棵树,“是比别处好了那么一些。”
我弱弱开口,“那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再走?”
“罢了,你不是饿了么,先去找地方用膳。”墨晨说完便转身要走。
我追上,与他并肩行走,“其实我并不饿,所以还不想用膳,若是你喜欢大可以在此多停留些时刻……”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听到了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是我的肚子不争气,响了几下。
墨晨停了脚步,眉梢微携了浅笑看着我,“不是不饿么,怎么……”
我搂着肚子抬眼看他,“方才不饿,现在饿了。”
他微微摇了摇头,似对我这般快速的转变有些无奈。
一阵恐怖的声响传到我耳里,因为对这种声音很是敏感,所以一听到我就全身冷汗。我咽了咽口水,一个寒战,耳边是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尖锐绵长,喵……
我的心猛一跳,脑海里是那一张尖牙利齿的嘴正向我靠近,每每遇到这种时候我都是扑到娘亲的怀里,娘亲就会抚着我的头说:“乖,没事了,那死猫被我大卸八块了。”而后,我还要在娘亲的怀里赖一下才肯走。
不知何时我已经扑到墨晨的怀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双手环上他的腰,身子有些颤抖,“借我躲一躲,就一会儿。”
随后,背上多了一股力,将我颤抖的身子往墨晨的身边多拉进了几分,我心下一怔,方才的恐惧渐渐消散,总觉着就算有再大的危险,只要是在这个人的怀里必定就是安全的。
“多久都可以……”声音小得我听得不大清,但是我知道那是墨晨在说话。
我偏了头,将侧脸贴在墨晨的温热的胸膛,涩涩开口,“那个……猫……走了没?”
头顶的一个声音答:“它还在。”
我将头继续埋在他的胸口处,“那你让我再靠一会儿。”
虽然我知晓这样搂着墨晨有点委屈他,但是谁叫他遇上了我这么一个怕猫的老鼠精,所以,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只能借他来用用。只是没想到他这般配合也抬了手搂住我的背,让我十分感动。
在我预料之外的是,突然一个老妪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哎呦!造孽哦,老头子你看那两个小年轻,长得都不错啊,怎么就断了袖,可惜咯可惜咯。”
“老婆子,你小声点,别吵了人家。”
我循着声音看去,是两个背着柴火的夫妇从离我们不远处的小径路过,正好见着了我与墨晨断袖的这么一个场景,于是十分感叹,千分惊讶,万分惋惜。而那只吓我的死猫正是他们家养的……
我与墨晨默契地松开对方,各自向后退了一小步,气氛十分尴尬。我偏头看了看那小径尽头远去的两个布衣夫妇,首先开口,“方才那个老妪说的话你别太介意了,你不是断袖我也不是,你知我知便可,让别人说去吧。”
墨晨看着我啧啧笑了出来,“谁说我介意了?”
我脸部僵了僵,又是我表错情,怎么今天尽说些表错情的话?初初说一两句还尚可原谅,但是说多了便觉着十分丢脸。
我干笑了一声,“是不该介意,如今男风盛行,断袖随处可见,就算是真的断了袖被人说个一句两句也没甚,更何况是还没断袖的。”
拜我的断了袖的二叔耳濡目染所赐,如今我动不动就来句断袖真言,说得还有模有样,让我顿觉自己的内涵上升了几个层次。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将会开定制,封面已经做好了……O(∩_∩)O~
樰姬·朱邢丹
与墨晨一同上了马车;墨晨不爱说话这是我很早就知晓的;所以;引起话题的大都是我。不大不小的空间,我早已习惯与他两厢沉默,偶尔聊那么几句,他亦会陪着聊。
我与他说起五百年来经历,都是有关小时候和爹娘二叔他们生活的事。他静静地听我讲;他自是不知晓这些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连我都有些不记得了;所以忘记的时候就胡乱编一番;正好可以提升我编故事的能力;十分好。
到了一座县城后;我们在一家客栈落脚;打算在此用了膳再走。
进了客栈后,我选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将将可以看见外面开得十分红艳的三角梅。
墨晨都是随我意的,若是我说坐那他便不会说不字,这点我倒是对他十分满意。坐了下来,我切了一杯茶双手递给他,他看我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便端起了茶盏浅尝。
年轻的店小二挂着一张笑脸热络地过来,弯了腰问:“客官要吃些什么?”
我看了看墨晨,他依旧不动声色饮茶。店小二或许是觉着自己声音太小,我们没听见,便提高了声音,“请问两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客栈里的正在记账的掌柜从柜台急冲冲赶过来,手里的账本打在店小二的头上,“混账!没规没距!对客人是该这么大嗓门的么?!”
被打的年轻店小二低着头一脸委屈,我想墨晨这回真的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掌柜对着店小二道:“劈柴去!”而后转过身来,一脸笑意都挤得出油水,放柔了声音道:“两位客官可要试试我们楼里的几道招牌菜?”
方才那一番恶毒掌柜教训无知小二的热闹墨晨亦是丝毫不动。缓缓放下茶杯,墨晨看着我,“想吃什么说便是,如此拘谨反倒不像你。”
我咋舌,怎么就不像我了?
我看着那边笑得有几分僵硬的掌柜,“就上你们这边的招牌菜便是,外加一壶酒。”
掌柜应下之后便走了,回过头去对着方才的店小二又是一番呵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温和!温和!”
被教训的店小二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是是……”
我看了一眼墨晨,正好瞥见了墨晨侧面的窗外站了一个人,一个十分羞涩的女子,看装扮不像是大家闺秀,如此一想便觉着该是某小家碧玉。我用余光正好见着她在一簇三角梅后,半遮半掩,轻咬红唇,一双含了情的眉目深深的看着墨晨,脸上的一片红晕就如遮掩她半张脸的三角梅那般红艳。
以墨晨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外面有个人在偷看他,所以,我觉着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罢。
只是我一时无聊,便觉着该找些事来做做,我倾了身子向着墨晨,在他耳畔轻声道:“墨晨,窗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盯着你看,我觉着她定是看上你了。”
他意义不明地看我,挑了眉道:“然后?”
“呃,要不……请她进来坐坐?”我好整以暇,“左右她也吃不了多少,就是多了一副碗筷罢了。”
墨晨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窗外,轻描淡写道:“随你。”
我大喜,十分期待等会那位小女子与墨晨同桌吃饭的场景。到时,我就坐在旁边当是看一出民间女子情窦初开遇上微服出巡的皇子的戏,想想也是十分精彩的。
“那我这就去请。”
墨晨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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