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分精彩的。
“那我这就去请。”
墨晨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不过,既然是你请客,那这一顿自然是要你来付账。”
“呃,还是罢了,看她样子饭量还是蛮大的,若是请她进来,我们定是要饿肚子了。”我刚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瞥了一眼窗外那个还在痴痴地看墨晨的女子,心里觉着一出好戏该是没了。
上了菜,我便只顾着填肚子去了,等再次想起窗外的那位女子,往外看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大抵也是饿了,所以回去吃饭去了。
用了膳,自然是不好赶路的,我便与墨晨在这客栈之中坐了会。客栈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彪形大汉,看样子还是有些来头的,腰上都配了刀,大凉天气的还坦胸露背,我十分佩服,不冷么?
只见那几位大汉在我们身后的桌子落座,粗犷的声音响起,“小二,温几壶酒再加些小菜一并送来!快些,老子饿得慌!”
那边小二立马应道:“好的好的,立马就给几位爷送来!”
许是我想象力太丰富,总觉着待会这家酒楼会成为一片废墟,也不知为甚,看得武侠小说里江湖中人都喜欢在客栈大打出手,翻桌子摔椅子,身后总有一个爱钱如命的掌柜在哀嚎要下手轻点,别弄坏了桌椅,上次弄坏好不容易修好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掂量了一下,这差不多都齐全了,剩下的就是等另一帮反派出现,然后展开一场只破坏客栈摆设不杀人的打斗!
可恨的是这些场景没有出现,害我那想看戏的愿望再次破灭。不过,他们倒是说起了一件稀奇事,也算是见骇人听闻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我不知晓到底是谁说,背着他们便听到了如下。
“最近连着好几个月都有修道人被吸了精魄,我看这定是哪个江湖人士干的,故意来扰乱武林!”
“老二,你这个说法也太勉强了些,我听说那些修道人死后都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其他东西都被吸了去,哪有人能做到这份上的,怕是只有妖怪才能做到。”
“我也这么觉着,若是江湖人士故意制造事端扰乱武林,那何必只局限于修道人士,还是大哥说得对,绝对是妖怪干的。”
那老儿一拍桌子,“老子我就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妖怪!”
“老二,你这是没见过妖怪,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说不定他就在咱们身边都说不准!”
是的,他说对了,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就有一只老鼠精。
“有胆她出来让老子见见,不然老子绝对不信!”
“你不信自然有人信!我听人说这就是一个蛇妖做的,因为有个侥幸跳脱的修道人说,那蛇足足有缸口那么大,对着人一吸,那人就成了干尸。”
他们说的蛇妖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一百多年前我与她大战过一回,结果是我十分光荣地败了。
说来也是话长,这蛇妖樰姬与我做了百来年的姐妹。她要比我大五十岁,因着同是住在紫阳山的妖便认识了,我与她一同修炼,日见夜见自然也是有几分感情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后来那件事。
爹爹是鼠族的战神,一百多年前因着为鼠族除去了一个猫族恃强凌弱的恶霸而被鼠王赏赐。赏的不是别的,正是这鼠族的宝物——朱邢丹,若是妖精吃了它便可增加三百年的修为,效果十分显著。
爹爹十分疼爱我,便将这朱邢丹赐给了我,我很是欢喜,便好好地收下了,一直想找个十分合适的时间吃了。因着吃了朱邢丹要好好调养一些时日,所以,我便要找一个没事可做的时间。想了想,还是待这紫阳山下雪再说,那时我不经常出去,留在宅子里静养也是十分合适。
只是,万万没想到,还未等到冬天这朱邢丹便不见了。我找了很久也未能找到,后来在娘亲口中得知,朱邢丹不见那日樰姬来找过我,见我不在便又急冲冲走了。
那时我并不大相信樰姬会是偷朱邢丹的人,因为我与她少说百年交情,自然是一颗朱邢丹无法比拟的。只是,当我去到樰姬的居洞,见着她正在运气调养,身边一圈红色光,正是朱邢丹的光芒。
当时,我心里又恨又怒,念了一段术语便召唤出了我的紫仙剑,想趁着樰姬没有将朱邢丹全部融为自己体内时将它打出来。
樰姬自然不肯,便也诏出了蛇鞭与我大战了一回。虽说樰姬比我大五十岁,但是因着我从小就受爹爹的影响,修炼十分刻苦,所以要比樰姬的妖力厉害些,可是如今她有了朱邢丹做辅助,我竟然落在了下风。
那时我对紫仙剑还甚是不熟,但是朱邢丹还未在樰姬体内消融,她并未得到朱邢丹全部力量。我掂量一番,这一战我还是有胜算的,只是,终究还是败的几率大些。
朱邢丹这是鼠族的宝物,世间总共不过五颗,如今一颗在一个蛇妖体内,想想都是有些气愤的。
与她大战了半日,我身受重伤,只得眼睁睁看着樰姬逃走。樰姬逃离紫阳山后便杳无音信,后来我也没去追索她到底去了哪里。爹爹安慰我说下次再给我弄一颗,当时我知晓,那真的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如今,他们口中那个吸修道人精魄的蛇妖也不知是不是樰姬,倘若是,那她这一百多年来也是活得窝囊了些,竟然要沦落到吸人精魄来修行。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多了点废话,唔,现在开始进入正题……本文大概二十多万字。咳咳,关于本文数据差的问题,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我已经看淡了……泪奔中……
绯尘·偶遇
眼看饭后歇息也差不多;我与墨晨便离开了客栈;身后几位大汉还在争论那件骇人听闻的事;声音越来越模糊。
天气愈加凉快,我的这一身衣物还是特单薄了些,只一阵凉风拂过我便觉着十分冷。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驶,我偏头看闭目静养的墨晨,想开口却不知怎么说。犹豫一番;最后还是问出口,“墨晨;你可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
墨晨缓缓睁开眼睛;“若是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那与我信不信却是毫无干系。”
也是;墨晨说得对;时间倘若真的存在一件东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它都是存在的,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念而改变。只是,人世间又有几个人可以容得下妖精,人见了妖唯恐避之而不及。就是千百年来人与妖不能共处的观念深入人心,所以才会有除妖师,当年的绯尘见我了才会恨之入骨,势要将我打得魂飞魄散。
我活了五百多年,从来不曾有人与我说过人类与妖和谐相处的先例,我自己亦不觉那些见了我就逃的人会与我成为知己。直到认识苍弦……这世间我所知晓的便只有他一个是可以任我接近的人。
马车开始有些颠簸,想必是到了城郊外,路有些坎坷了。伴随着马车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我问身旁的墨晨,“倘若,有一日你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一只妖,你会作如何反应?”
我怕他不晓得怎么答,便加了一句,“比如说,有一日你发现其实我是个活了五百年的妖,你会有何反应?”
墨晨脸上晕了浅浅的笑,看来是将我说的话当做了玩笑,“那你说说,若是一个正常人,遇上此事会有何反应?”
我想了想,总结并归纳了我五百年来的经验,“有三种反应,第一,直截了当地被吓晕过去,第二,用最快的速度逃走,第三,抄家伙和妖精搏一死战!”
“那你认为我是哪一种?”
“我觉着你是第三种。”
墨晨轻笑,“还有第四种。”
第四种?以我五百年来的经验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反应,“什么反应?”
“不作反应。”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大悟,以墨晨这种性情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没有反应!!原来是我五百年来从来没有遇见墨晨这等人。不对,我好像忽略了苍弦,苍弦知晓我是妖的时候也是没反应!
我继续问墨晨,“你难道就不怕?”
“怕什么?”
我坐直了身子,语气放平放低:“妖是个很凶残的物种,会把人生吞活剥,会挖人心脏,还会吸人精魄,如此一来,是人都会害怕吧。”
一句话说完后,十分焦急地等待他回答,而墨晨良久才答了一个字,“嗯。”
我想了想,他的一个嗯字大抵就是代表他与其他人一样,心里还是会对妖精敬而远之的。若真是那样,我亦会理解他,毕竟这世上确实存在杀人剥皮,挖心吸血的妖。
深秋的太阳落得比较早,我们还没到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县城便已经天黑。墨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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