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么?”墨晨轻声道。
我想了想,“嗯,还有。人与妖本来是不能有子嗣的,就算有,生出来未必是人。所以说,人妖殊途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虽身为妖,但是此时我的原形是人,不是白鼠。所以,我能为你几个孩子,你只管放心,生出来一定是人。”
“说完了?”
我想了想,“还没说完。我是妖,样貌基本是不会变的,也不会老,但是你是人,会慢慢变老,你只管放心,你要是老了我还是会喜欢你的,绝对不会嫌弃你。”
“真的?”
“嗯,真的。”
“秦逸。”
“嗯。怎了?”
“你听好了,我这一生枕边的人就只有你秦逸一个,绝不会再有别人。”
我抬头,“后宫那么大,没人住怎么办?”
墨晨蹙眉,“这你就不用管了。”
我抿着唇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再娶别人……只是,身为一世帝王后宫都是佳丽三千的,若是因为我而破了例,怕那些大臣们背后说我不厚道。”
“莫要担心此事了,我自有办法不然他们说你不厚道。”
我打了个寒战,“是不是他们说我不厚道,你就斩立决?”
墨晨笑了笑,“怎么想到那去了?”
不是我想歪了,而是,很多帝王都是动不动就杀人的,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啊!
我与墨晨是乘着马车回别苑的,墨晨说在这别苑养伤,所以让林将军和郢昊先领兵回去京城复命,他过些时日再回去。
我知晓他说养伤是借故罢了,因为他知晓我不喜欢皇宫,便让我在这别苑多待些时日。
我回到别苑后,被关在笼子里的小仓就乱窜,我急忙过去将笼子打开,放他出来。小仓一双点漆的眸子转着泪花,看着我说:“小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何其惹人怜,何其凄凉。我去了军营大致一个月,小仓就在这笼子里关了一个月,委实受了不少苦。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抚着小仓的毛发,变瘦了,“可是他们没给大鱼大肉给你吃?”
“不是?”
“那是他们忘了把你搬出去看看天空晒晒太阳?”
“不是。”
“既然这样,你这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呀。”
“自己一个人在笼子里,没个说话的人,闷得慌。”
我点头,确实,我忽略了一点,闷得慌。我将小仓放到桌子上,伏在桌面看他,“小仓,你愿不愿意去皇宫?”
“去皇宫作甚?”
“我要去皇宫,你跟不跟?”
小仓点头,“跟。”
“那好,日后你跟着我我定不会亏待你!只不过你要知道,皇宫是个闷得慌的地方,要做好心理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大家
一树桃花千朵红
小仓坐在桌子上;尾巴在桌子上扫来扫去;语气像个看破红尘的老道士;“其实,做好心理准备的是你吧,我在皇宫里头活了三百年,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惊讶的了。”
我一时想八卦;“有什么不该见的,说来听听。”
小仓斜睨着我;“比如;你们出征前一天晚上;我就在墨晨房里见了……”
我脸上一红;按住小仓的头;不准他往下说,顺便在他头上一敲,“你偷看?!”
小仓捂住头,“因为那天你出去后很久没回来,我便去看看,没想到在窗子上看到了……”
我再往他头上一敲,他没说下去,“看了多久?!”
“就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的脸烫的惊人,这这这,这以往都是我不小心听到或看到别人风流,没想到自己风流一回便让人给看了去,还是小仓!我……顿觉五百年的老脸丢了。
我指着小仓,狠狠呵斥,“忘记!给我彻彻底底地忘记!要是你非要记得,那就别怪我手动让你失忆!”
小仓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我,“怎么手动失忆?”
我抡起了一根很粗的棒子,用棒子在桌子上拍了拍,“听说被这个东西狠狠敲一下后,基本就可以把该忘记和不该忘记的忘记了。”
小仓打了个冷战,在桌子上拼命抖着身子,“我那天什么也没看见!”
我够了勾唇,收起了那粗大的棒子,“既然这样,我看这也用不着了。”
墨晨这几日一边养伤,还有一些公文要处理,我便没去打扰。因着这别苑里头有一个临时来做厨娘的大娘煲的汤很是美味,我又闲的无聊,便向着她请教了一些。
墨晨也喜欢喝那汤,若是日后回了宫他再想喝我便可以自己动手了。
大娘人很好,一张脸上总挂着十分和蔼可亲的笑。其实,煲汤还是很容易的 ,将食材切好, 放在火炉上煮一些时间便可。不过重点就是在那火候上,大娘说的我都一一记下了,要文火慢慢煲,火太大汤就没那么好喝了。
那天,大娘家里有些事告了假,我便想着自己煲一次汤给墨晨喝,不知道他会不会分辨出来。
我唤了几个丫鬟陪着我去了街上买了些食材,回到伙房后就开始操作。
对于生火一事,我想我真的没天分,于是便施了妖术生火,火太大我连忙找来了扇子煽火,谁知,越扇还越旺,那小炉子的火都烧了出来,把我那瓦罐都淹没在了火里面。好不容易弄好的食材可不能这么毁了,我情急之下,便伸手去端那瓦罐,我太大意,没想过瓦罐烧了这么久已是十分烫手了。
我端着那烫手的瓦罐不知道要放在何处,最后还是松了手,瓦罐里的水和食材洒了一地,我的手也被烫伤了。
看着洒在地上好冒着热气的食材和破碎的瓦罐,我心里十分难受,好不容易忙活了一早上,没想到最后还是前功尽弃。
“秦逸。”
我回头,看到了伙房门口站着墨晨。我扫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道了句,“对不起,我……”
还没说完,墨晨过来稳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有受伤了?”
我把那双辣疼的手放在身后,摇了摇头,“没有。”
墨晨将我身后的手拿起来看,黑乎乎的一片,他眼中微微黯淡,剑眉微锁,“疼不疼?”
“不疼,就是沾了一些灰,洗洗就好。”
墨晨将我带到外面的井口边,打了水,让我将手放进水里。只是,那层灰洗掉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双掌已经红通通的了,我抬头看了看墨晨,“不疼。”
墨晨牵着我的手腕,吩咐下人去请大夫过来。我便什么也不说,让墨晨去安排。大夫看过说,只是轻度烫伤,涂点药就会没什么大碍。不过这几天要忌口,不能吃太油腻上火的东西。
我急忙问,“烧鸡烤鹅能不能吃?”
“不能。”
我顿觉拨凉拨凉,大夫补充说,“尽量吃得清淡些。”
于是,我晚膳的时候吃的是粥,墨晨说也陪着我吃粥。我看着那碗粥心里不是滋味,白粥!清淡也不是这么个清淡法啊!加点肉块或者肉末都行啊!
我的双手都涂上了药,连用勺子都成了问题,有得有失,墨晨亲手喂我吃。
墨晨吹凉了一勺粥递到我面前,“张嘴。”
我张嘴,咽下那一口粥,心情十分愉悦。
小仓那小子不厚道,我在一旁喝白粥,他竟然还抱了一个烧鸡腿在啃,啃到一半,瞥了一眼我,“小白,我看不下去了。”
我瞪他一眼,“有什么看不下去的?!”我还看不下去你在那里啃烧鸡腿呢!
“总之就是,看不下去了。”小仓很是伤情地说。
我看了一眼墨晨再看一眼小仓,“怎么了?”
小仓抱着鸡腿,啃了一口后,“你们继续,我要去别处吃了。”
我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小仓走后,我也觉着墨晨喂我实在有些怪,我便说:“墨晨,还是我自己吃吧。”
墨晨勺了一勺粥,看了我一眼,“待过几日你的手好了再说。”
他将勺子递到我面前,我张口咽下,看着他,“你总惯着我。”
墨晨曲起食指在我的鼻尖上一点,“倘若我不惯着你还能惯着谁?”
我微微怔愣,心里说不出的暖意,随后,我无奈笑了笑,“墨晨,我若是被你惯坏了,日后离开你了那该如何是好?”
“那日后便一直伴我左右。”
我笑了笑,他勺起一勺粥递到我的嘴边,我张口又咽下,细细品味,这白粥还是有几分甘甜的。
在这别苑住了些时日,看着别苑屋顶上的积雪消融,看着房外几株桃枝抽芽,看着别苑的花园开满了花。我与墨晨每日都要一齐在这别苑散步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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