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蒲莲突然明白了。感情的事情真的强求不来,她因为宗政律的本性而扣住他的人,可是他的幸福却不会是他。俩人再这样纠缠在一起,迟早是两败俱伤。何苦如此。她也想有个男人迁就自己,爱护自己。她也想要一份有尊严的感情。
蒲莲想,即使自己现在放不下宗政律,最起码,她可以先放了他,给他自由。
想着她转身离开,却没有看见宗政律抬头看着角落的疑惑眼神。
之后蒲莲不再如同前几年一般倔强,她开始积极的参加相亲。虽说她遇见了很多怪人,可心情却慢慢好了一些。她想,或许是注意力被慢慢分散了吧。可每次前一天因为相亲而变得稍好的心情,都会因为第二天宗政律古怪的刁难而化为乌有。蒲莲想,或许是因为如今和牧鹤杉走的近了,连自己在他身边他都无法接受了吧。
可她不知道,宗政律这人的鼻子,根本不能接受她身上沾上别的男人的味道。狼族的男人多是霸道,如今他俩已经是这种不可逆的伴侣关系,他也只能认栽。可他却异常厌恶她最近每日都出去见其他雄性,于是脸色也就越发的臭。说起话来也是越发的刻薄。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些反应和想法,对蒲莲来说,她是压根接收不到的。蒲莲只想着,这个人只是在报复自己,而伴侣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梦里出现过罢了。
于是在夏天来临前,她主动递交了辞呈。因为这是自己和宗政律最后一丝的联系,所以那天她穿的很郑重,也画了精致的妆。宗政律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厌恶的把这封辞呈扔到抽屉里,头都不抬的开口赶人。
蒲莲的心早都疼的麻木了,她如今竟然可以微笑着鞠躬然后退出房间。她却不知道,待她走后,宗政律那张异常阴沉的脸,并没有她想的这么不把她辞职当做一回事。
辞职之后蒲莲决定休假,刚好闺蜜的朋友想要去新疆自驾游,于是邀上蒲莲同行。这是个八人团,五男三女,两辆车。因为喜欢宗政律,年年她都是黏在他身边。工作之后,因为跟着他,她也再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如今能出来玩,她倒是少有的放松。出门时她就把工作电话留在了家里,拿了个父母不用的老号码,悠闲的出去玩了。
倒是宗政律,却一日比一日焦躁且暴躁。
他原本想着蒲莲辞职也只是闹脾气,威胁自己。再不济,也只是真想换工作而已。以宗政律对她的了解,这人即便是辞职了,也会黏着自己不放。这种事,她从小做到大,就没有改过。可谁知道这次辞职之后已经有两周他没有见过她一面了,期间连个短信什么的都没有,这不正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可是越惦记越没信,他反而难受。后来一想她这么做或许就是想让自己这么坐立难安,于是一下子就释然了。每天把自己收拾的精神利索,有越过越好越滋润的趋势。
可当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他心里隐约有个地方很怪,可是他又说不清楚。他让秘书以工作交接为由给蒲莲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他以为是她矫情,于是自己打过去,她依旧不接。宗政律不认识蒲莲的朋友,连蒲莲自己的住所在哪里他也都不知道,没办法,这事也就这么拖下来了。
正巧这天牧鹤杉想要回家看爷爷,于是宗政律自告奋勇的开车带她回了那个许久不去的家属院,那种急切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他们家已经从家属院搬出来好几年了,所以一进门看着院子完全变了样,他心里咯噔一下。牧鹤杉却没有发现这个,兴高采烈的拉着宗政律下车,要往楼上走。却在楼下见到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身上的气味让宗政律有熟悉感,他一愣,少有的主动了招呼。这次确认,这对中年人就是蒲莲的父母。
这对父母对宗政律不怎么热络,但是看见牧鹤杉还挺开心的,毕竟也是这么多年不见了。牧鹤杉寒暄着问起蒲莲的近况,蒲莲妈妈心直口快的说她跟相亲认识的男朋友出去旅游了。
宗政律一听这话,表情变的极为怪异,可他天生面子冷,旁人都也看不太出来。
其实蒲莲旅游前,因为父母担心,左右把所有人的身份都问了一遍,可还是不放心。没办法,蒲莲就骗他们说是同行的有一个是新交的男友。父母觉得蒲莲是开窍了,所以加倍开心。牧鹤杉一问,他们也就说了。老两口急着买菜,没说几句就离开了。
牧鹤杉也只当做是寻常谈话,说完就要拉着宗政律去看爷爷。可宗政律心口乱跳,一点心情都没有,胡乱找了个借口就开车回家了。这一趟,连牧鹤杉家在几楼他都不知道。
回家之后宗政律觉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疯狂的烧,烧的他心都疼。他在家里来回踱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自从年后,蒲莲就没来他家过过夜,现在家里连她留下的气味都淡的快要闻不出来了。这么一想,宗政律又是一股火冒了上来。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自己对她就是这样,如果受不了,一开始就不要招惹自己。可既然都上床了,那就要履行自己配偶的义务。可每次一看蒲莲的那个样,他就气得牙痒痒。她一看自己和牧鹤杉在一起,她就会默默退开。她既然不能接受这件事,那一开始还要把自己争过来干什么。他气蒲莲一点身为自己伴侣的自觉都没有,气她不知道维护彼此的关系。于是做出来的事情加倍的过分。
可宗政律却不知道,他习惯性以为蒲莲还会像以前处理所有的事情一样,把自己的心思揣测的极准 。他却不知道,蒲莲只要一遇见有关宗政律感情的事,就只会自卑和小心翼翼。剩下的多余情愫,都几乎被岁月和宗政律的脾气给磨灭掉了。
宗政律再见蒲莲是在八月底的时候,那天纯属巧合。他陪牧鹤杉去挑今晚慈善晚宴要穿的礼服,挑完之后在隔壁的造型工作室做梳化。因为牧鹤杉梳头化妆要很久,宗政律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就去男士部去理个头发。洗头,坐好之后他习惯性地闭目养神,可突然耳边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一瞬间心头狂跳,猛地睁眼扭曲去找。他这么大的动作吓的一旁的理发师也不敢动手,停了下来。
而宗政律一把扯下围布就往后面一排的理发区走去,可真到找到人了,他却只是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半响没了动静。他看见蒲莲弯腰站在一个男人旁边,一脸笑意的拿着一本杂志,好像在比较着男人和杂志模特发型的相似度。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得很开心,脸颊边的酒窝也慢慢浮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这时一旁的男人被她笑得脸红,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杂志,然后赛给她了另外一本书,笑着把人赶走。蒲莲也没生气,笑眯眯地去一旁靠窗的休息区坐好,低垂着头看着书。
看到这里,宗政律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弄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却只是站在那里近乎贪婪的看着蒲莲,过了一会也自知失态,便返回自己的座位去理头发了。他不是不想见她,可是今天真的不是好时机,牧鹤杉就在女士部,一起撞见了,无论这边自己说什么,蒲莲都不会听了。
说来也好笑,从小蒲莲就跟在宗政律身边,赶都赶不走。自从蒲莲黏上自己开始,二十多年间,从来没有一次她会离开宗政律身边这么久。其实说起俩人关系到了今天这么古怪,却也不是只有宗政律一个人的原因。宗政律这人对人冷淡,小时候讨厌蒲莲一直粘着自己,可他是什么都没说。等长大了,慢慢习惯了蒲莲在自己身边,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可能在宗政律这人的潜意识里,他跟蒲莲间的关系,说和不说都是一个样子。反正他近乎命里就相信,他俩间势必要纠缠一辈子了。其实宗政律这个人对于感j□j也是个生手,他不明白为什么蒲莲说离开就离开了,明明之前的日子比现在还要难熬的,她不是依旧守着自己吗。可她为什么在两个人都已经发生过性关系之后却离开了,明明他都已经让这个女人住在自己家里了。
他也知道蒲莲不喜欢自己和牧鹤杉在一起,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怯懦,他就生气,越想找个法子治治她。他百般对牧鹤杉好,就是想让她生气,让她跟自己沟通或是吵架。他俩中间有心结,不说清楚以后就只能这么彼此折磨的过完一辈子了。可谁知道她却因为这些,果断逃开了,还逃的干净且快。
其实宗政律对牧鹤杉的感情不是蒲莲想的那样,可是她不问,他也没办法主动说。他一开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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