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涉外事件秘闻》第62章


光照在圆形的屋顶和四周白色的墙壁上,形成了许多造型的投影。另一张桌子和木箱上,摆放着许多书籍、杂志和文件夹。
毛泽东请这位德国女博士参观他所收藏的书籍,并向她介绍斯宾诺莎、康德、黑格尔和罗素等人的著作和译本。参观后,两人又坐下来,继续交谈。
王安娜和毛泽东这次交谈的主要内容是,有关统一战线的事。
王安娜问毛泽东:
“要是统一战线成功的话,延安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我们必须适应这一新的状况。”毛泽东回答说,“党的现行的许多措施,大概会放弃吧。譬如,停止没收地主的土地,改为减租。对我们来说,蒋介石如果真的认真抗日,我们甚至准备把红军交给他指挥,边区的领导权也可以协商。”
“你要是到我们在延安的大学去看看,就会明白的。”毛泽东又接着说,“现在,教学计划也有所改变。马克思主义的课程减少了。现在的中心课题是,学习游击战的经验;如何组织人民大众去完成将来的战争。”
王安娜很感兴趣地问:“国民党方面是否也准备和你们协商?”
“没有那么快吧,在国民党内部,意见有分歧。不过,我们和他们是谈过的。为了把要协商的根本问题,谈得更深入些,我们要求国民党派代表团到延安来。现在我们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王安娜和毛泽东的这次谈话时间很长,所谈的内容主要是抗日统一战线的事。王安娜非常高兴。
在王安娜向毛泽东道别时,毛泽东一面派警卫人员送她回家,一面又叮咛了一句:
“请你好好看看延安。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看看我们的边区。我们这个地区的面积和英国本土的面积同样大小,不过我们这里可以说是个非常贫困的地方。为了提高这地区人民的生活水平,我们必须不断地艰苦努力。”
王安娜在延安期间,还有一件值得回味的事情是,她和朱德等几位将军一次愉快的相聚。
有一天,王安娜和一些领导人一起看过一场戏之后,只听马海德医生喊了一声:“同志们,用不着这么早睡吧!我家里还剩有几瓶红葡萄酒,还有花生,到我这里来聊天吧。”
马海德的这一嗓子,响应者还真不少,除王安娜和艾格妮丝·史沫特莱外,朱德、贺龙、彭德怀也都来了,把马海德住的窑洞挤得满满的。有的坐在床边,有的坐在板凳上,还有的靠在桌子旁。大家不分上下,不分官兵,说说笑笑,把这个小窑洞弄得轻松愉快。
这一偶然相聚的夜晚,给王安娜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朱德对王安娜说:
“王安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正在土匪窝里啊?”朱德不等王安娜回答又接着说:
“现在你正是在土匪中间,蒋介石出了大价钱,要他们的脑袋呢!”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了指在座的贺龙等人。
接着朱德的话题,一位年轻的红军战士讲了一个故事。他说:“那是在围剿红军期间,蒋介石在各个村子里贴出告示。告示说,凡交来朱德首级者赏以二万五千元。一天,我们的朱总司令看到这个告示,也没把这张悬赏的告示撕掉。他很清楚,农民是不会把他出卖给坏人的。
“过了几天,朱总司令又从一张这类告示前面走过。他让人取来了一支笔,在告示上面用大字写上:‘凡交来蒋介石脑袋者,赏以一元。’这真是比什么宣传都要有效。”
接着,健谈的贺龙叼着他的烟斗,也讲了不少笑话,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惟独彭德怀讲的湖南话,王安娜有些听不懂,但他的谈风和笑容,使在座的人深受感染。
王安娜在结束延安之行,不得不回西安的这一天,她怀着十分惜别的心情,走出了和艾格妮丝·史沫特莱同住的窑洞,再次漫步走上了延安的街道。沿路许多朋友都上前和王安娜握手道别。这种热烈场面,已使王安娜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她流泪了。最使她不安的是,朱德和周恩来亲自出来为她送行。
朱德用德语说:“Aufwiedersehen!(再见)安娜!”“欢迎你再来!”站在周围的朋友们也跟着这么喊着,气氛十分热烈。
王安娜坐上离开延安的货车,激动之情,无法平静。延安之行,时间虽短,但她所见所闻,全是新鲜而珍贵的。在她脑子里,回味延安之行,像电影一样,伴随着汽车的颠簸,一幕一幕地翻腾个不停,使她完全陶醉在幸福和激动之中。
毛泽东在老外检举信上的重要批示
坦桑尼亚朋友来信的主要内容是,批评中国驻坦桑大使馆的招待会,搞得太豪华、太奢侈、太浪费;大使夫人穿戴着昂贵的衣服和首饰,在追求高雅;大使乘坐的是西德奔驰牌轿车,在显示高贵。
毛泽东在老外检举信上的重要批示(1)
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人说北京市旧市委和外交部,是两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从而有人对北京市旧市委和外交部,横挑鼻子、竖挑眼。
诚然,不管是哪个单位、哪个个人都要允许人家挑毛病,况且,人无完人。不论是谁都不是神,都不是没有缺点、没有错误的完人。因此一个人应该允许人家说三道四。
这年2月,彭真时任“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的组长,他曾召集小组成员陆定一、康生、周扬、吴冷西开了一个会。会后,有关人员根据会议精神,拟定了一个《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即称《二月提纲》)。这个提纲的内容是,试图就当时对《海端罢官》的批判、以及由此而展开的各种批判中“左”的偏向,略加限制,不赞成把批判变成严重的政治批判。
《二月提纲》在2月拟定后,曾在刘少奇召集的中央政治局在京常委开会讨论过,会后,又经彭真作了修改。完稿后,先电发给在武汉的毛泽东,请其过目。然后,彭真和康生等人又亲自去武汉向毛泽东汇报。当时,毛泽东也没表示反对。接着,这个《二月提纲》又经中央政治局在京常委传阅同意后,才发至全党的。
外交部大部分干部,特别是主管地区业务各司的干部每天忙于地区形势、国际形势的研究,忙于办理繁重的外交案件,都有些自顾不暇,因而对文化界的问题、意识形态中的学术问题,都不那么关心。关于《二月提纲》前,在报纸上出笼的一些批判《海瑞罢官》的文章,什么《海瑞骂皇帝》、什么《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等文章,我们一概没感兴趣,也没有时间去感兴趣。
因此,《二月提纲》下达后,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细读,只看了看头二页,看看批语,就算了事。
然而,外交部有几个政工人员对《二月提纲》挺起劲,立即组织全部人员学习,还要求,集中起来精读文件,然后再座谈讨论、谈体会、谈收获。
三个月之后,5月下旬,中央又发了一个中共中央《五·一六通知》。这个通知全盘否定了《二月提纲》,说“所谓‘五人小组’的《二月提纲》,实际上只是彭真一人的汇报提纲,是彭真背着‘五人小组’成员康生和其他同志,按照他自己的意见制造出来的”。并说彭真“采取了极不正当的手段武断专横,滥用职权,盗窃中央名义,匆匆忙忙发到全党的”。
这个大弯子中央都可以转了过来,我们也就很自然地跟着转了过来。其实,我们对《二月提纲》中有关约束批判《海瑞罢官》一事,由于事不关己,就根本没当回事。
面对《五·一六通知》,我们开始也曾担心会不会再有变化,心里没有底。我们的这种怀疑态度,严格说来,也是错误的,但当时党内是允许我们有个认识过程,允许我们跟着转弯子的。在一次学习会上,我竟然把这种怀疑态度说了出来。旁边的好心人立即暗示我:“要相信中央,相信毛主席。”
为此,我一直采取观看态度。自己没写过一张小字报、一张大字报。
我没写大字报,并不是说我对一些事情看得很透、很清楚。不!我当时既没有这个觉悟,也没有这个勇气。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我什么事也弄不清。所不同的是,我不赶浪头,不肯盲从,仅此而已。
尽管我对北京市旧市委的垮台,又信、又跟、又疑,但对《五·一六通知》,我还是做到了认真领会,认真对待,因为《五·一六通知》的内容,确实令人震惊,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
《五·一六通知》要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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