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124章


动一下子扩大到全国,又开始不点名地批判邓小平了。 
此后,在一个短时期里,人祸天灾,碰巧交织在一起。把我们的党和国家,再次推入了一个混乱不堪、灾难与痛苦的深渊,或曰震荡的高峰期! 
噩耗突然传来: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九时五十七分,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总理、政协全国委员会主席 
周恩来同志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都为失去了我们敬爱的总理而感到深切的悲痛! 
奇怪的是,在为总理治丧期间,却从上峰传来了有违伦理道德不和谐的声音,什么不准设灵堂、不准开追悼会,这些“指示”非同小可,它一传达到狮泉县机关后,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平时对任何事务都一向敏感的妇联主任巴宗说: 
“毛主席他老人家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怎么办!” 
人们思想上引起了一阵混乱。由于周凌风书记不在县上,一时倒没了主意。 
干部们想等待老书记回来,按他的指示行事。一晃一周过去了,十五日晚电波传来了消息: 
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首都各界代表五千多人,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追悼大会……邓小平致悼词…… 
县机关的干部们终于受到了启发,既然中央给周总理开追悼会,那么下边搞一点追念活动,当不是违法的。 
叶心钺来找谢大军谈了些想法。谢大军说:“县上书记不在,你是县委组织部长,理当牵头。方式可以灵活些。” 
“怎么办?你出主意!我去叫人……”叶心钺激动地说。 
谢大军说:“追悼会轮不到我们开。咱们可以自发的形式在会议室设个灵堂,各部门依秩去行行礼。以示追念,寄托哀思。” 
叶心钺连连点头说: 
“好好!灵堂我知道怎样布置,我去找几个人协助。还有个任务,遗像下面写点挽词什么的,非你莫属!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了,只把挽词写好,到时拿来就行。” 
叶心钺找到巴宗,让她去找几个酥油灯来,自己则到组织部小库房里拿来总理大幅半身像和黑纱及白纸等。另叫两个小伙子搬来一张桌子,先把总理遗像挂到会议室正面墙上。像框上边披上黑纱。 
巴宗与郑英已找来七八个铜制酥油灯,擦的明晃铮亮。她们又用棉线搓成灯捻子逐个放置好。 
谢大军拿着一张三合板进来。上面帖着一张白纸。纸上用墨笔写下一首古体挽诗: 
大星陨落举国悲, 
天街无语良相归。 
乱世一时无忠奸, 
阎罗法网空恢恢! 
叶心钺把桌子放在总理遗像下面。把谢大军贴着挽诗的三合板放在桌子上。前边摆满了点着的酥油灯。尽管没有花圈、悼词,整个会议室,还是立刻呈现出了庄严肃穆的灵堂气氛。 
没有主持人,追悼活动却在有秩序地进行着,这一批人出去,另一批进来。一直持续到深夜。 
有人说老书记已回到县上,车子进入机关没按一声喇叭…… 
还有人说,老书记周凌风,回到县上后,深夜一个人进入会议室向总理遗像敬过礼并默哀好久才离去。群众没有谁故意去跟踪书记的行动。但是群众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有意无意中能看到一切。 
老书记没回来之前,人们希望他能从地区带回一些上边的精神来。即便没有什么“精神”之类,人们也总喜欢从老书记周凌风那富有军人个性的只言片语或充行举动中,透露暗示出某种意思。其实周凌风平时的言谈举止,都是自己个性、习惯自然的流露,并不刻意地去做什么,也从不注意别人怎么看待他。想说的便说,不想说的牙口缝不欠。凭人怎么猜测,他都不动声色,我行我素。因此,周书记常常给人一种神密感。 
周凌风这次从地区回来,一反往常,没有同人们玩那种捉迷藏的游戏。只是在第二天与黎部长及李刚义、西饶两位副主任碰头后,第三天便召开了科以上干部会。 
这次会议,由于是在哀悼总理期间,没人敢开一句玩笑,只是在会前,叶心钺向周凌风书记主动说明:“总理去世,书记又不在县上,听到北京开追悼会,我们群众自动挂上总理遗像,轮流致哀……如果有错误,应由我个人负责!” 
谢大军忙插话:“悼念总理我还写了一首挽诗,如果有错误也有我一份!” 
“有错误大家都有了,不光是你们俩,我们还点了酥油灯……”巴宗补充说。 
老书记目光炯炯,扫视了在座的人,当即郑重地说:“错?谁说有错!有什么错?国家总理逝世,人人悲哀,群众自动追悼,缅怀伟人,何错之有!如果有人出来追究什么错误,那犯错的不是别人,定是他自己!” 
周凌风义正词严地表态,使在座的科以上干部们的脸上,立刻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周凌风喝口茶缓和一下气氛说道:“总理去世,你们自动地挂遗像致哀,敢于同一些错误的东西对着干,使我深受感动,我为你们骄傲!我回来晚了一步,最后一个向总理遗像致哀,我不认为我的做法是错的!中央领导都参加追悼会,向总理致哀。中央领导没有错,谁敢说我们错!所以同志们一百个放心好了!” 
周凌风的一席话,使干部们大受鼓舞,满怀钦敬,而且是肃然起敬了。 
老书记周凌风看着大家情绪都稳定下来后,便和蔼地说道:“刚从地区回来,也许大家想听点上级指示什么的。我老实告诉大家,我这次去地区主要是汇报县上的工作,研究一些组织人事上的问题。在政治方面上边还没有什么新的指示精神。但是,人人都关心国家大事,当前围绕总理去世,人们自觉不自觉地都会想到许多问题。我也和大家一样,不停地在想。想来想去,我便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不妨和大家谈谈,希望多求得一些共识,以便推动当前的工作。” 
周凌风书记迎着大家信任的目光,襟怀坦诚地说: 
“如大家所见,周总理去世中央开追悼会,由邓小平致悼词,这至少表明邓小平还在主持工作。但是在总理治丧期间,那四个人向有关部门发出奇怪的批示,使全国人民都大惑不解,非常反感!以前所讲的那四个人与邓小平的矛盾并未消除,并且明里暗里斗争愈演愈烈!由此看来,今后一段时间里局势还很复杂…… 
那么面对这种形势,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呢?我想,我们应按毛主席指示的要安定、团结、把国民经济搞上去的指示去做,这是符合全国人民利益的大局! 
我们追悼总理,要以总理那种大公无私和大无畏的精神,化悲痛为力量,继续贯彻各行各业都要整顿的方针,大力加强团结,搞好各级领导班子的建设。狠抓农牧业生产,用实际行动继承总理的遗志,是寄托哀思唯一的最好的办法! 
至于上边的事,我们只能依靠上边,相信党,相信中央迟早会解决好的。 
县上的工作,要靠我们自己,靠我们每一个人脚踏实地的,去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一切事情。作为高原牧区 ,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农牧业生产,从实际出发,搞好农牧结合,尽快改变边疆牧区的落后面貌,努力为农牧业现代化创造必要的条件,这应该是我们的本分! 
老书记周凌风的话刚一落地,李刚义副主任便慷慨激昂地说开了: 
周书记说得好!总理去世了,我们光坐在一起悲哀也不是办法。要紧的是继承先辈的遗志,大干“四化”建设。眼下我们最关键的是在继续抓好面上整社的同时,在搞农牧业生产建设,狠抓农牧结合,游牧定居。深入发展农牧区文教卫生事业,这是牧民利益的根本。我们要把祖祖辈辈靠天养畜靠天吃饭的纯牧业的牧民,逐步向半农半牧,生活资料逐渐自给的方向发展。毛粮交换次数大大减少,老人和孩子在农业点安居。孩子就地上学,成人尽快扫除文盲。卫生事业大大发展,人民群众的健康水平不断提高。在贫困落后的高原牧区,真正走出一条牧民自我幸福的道路来。这应该是我们与群众紧密结合起来,共同努力奋斗的方向! 
巴宗听完李刚义副主任关于牧区未来发展方向的描述后,深受鼓舞。一下子挺直身子,扬起头来说: 
李主任说的太好啦!我出身于牧民家庭,深知牧民老人和孩子们的苦处。牧民老人和孩子如果能像李主任说的那样安居下来,有学校,有卫生院,那他们真的就上了天堂!青壮年放牧也就放心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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