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再逢君》第144章


说的。
见她如此,宋夫人甚感安慰,方觉今日是大喜,说这些悲切之事本是不妥,又懊恼自己情切失态,连忙收住眼泪,反过来安慰宋娴道:“好孩子,都怪母亲不好,快别哭,妆都花了。”
如此,母女二人又诉了一番后,宋夫人便再度替宋娴整理了妆容,待到一切妥帖,为她披上盖头时,正好接亲的花轿也到了宋府门口。
就这样,在满目的红霞和不绝于耳的喧闹声中,宋娴坐上了花轿。
一路上都是观礼的人,宋娴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只觉得到处都是乐声和欢庆声。
到了王府之后则其势更甚。
下了花轿便有人递给她一截红绸。
她已经被闹得有些不辨方向了,脑袋又蒙在盖头里,什么都不知道,却只是紧紧的抓着红绸。
她知道,红绸的那一头是李容褀,他的夫君。
此时此刻,周遭的喧闹好似都远去,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她们两个。
在他的牵引下,她们来到厅堂中,行拜堂之礼。
等到四周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然是夜幕降临,宋娴被送进了沁竹园的洞房里。
经过了一日的折腾,少不得要腰酸腿疼,疲乏得紧。
好在这一次她已有经验,早在袖子里踹了些点心糖果,路上饿的时候用来裹腹。
如今坐在喜床上,顶着满头朱钗的她也不敢乱动,更不敢乱吃喜房里的东西,生怕这一次再出什么纰漏。
☆、合卺
宋娴在喜房里等了许久。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虽说有些腰酸背痛,但这新娘子的架势还是端得住的。
她双手交叠的坐在床榻边,透过盖头只能看见晃眼的一片红。
妆台前的一对喜烛正燃得热闹,不时发出噼啪的细微响声,只是一瞬便被远处的乐声和喧闹声给遮盖住。
对于这里的一切,宋娴已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即便蒙着盖头也能毫无阻碍的在屋里来回走动。
可是今日的她却格外安静,端正的坐在那里,不仅仅是为了礼节规矩,更是因为紧张和不安。
没错,她原本一直都没有类似的感觉,直到被送入这洞房里,她却有些害怕了。
一会儿要是李容褀来了该怎么面对他?
这是她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诚然,她和李容褀与其他的新人不一样,不像那些新婚夫妇直到洞房花烛才头一遭见面,他们早已共同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对彼此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紧张。
虽说与他共处一室,无论是在王府里还是在郇城的时候,都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像今日这般燃着喜烛披着红盖头却是第一次。
这房间里到处都被布置成一片喜气的模样,就连床榻上的被衾都是红的,被面子上还绣着一对鸳鸯。
床纱上也贴了喜字,桌机上则摆了几大碟的红枣桂圆,还有合卺酒。
所有的一切都渲染着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让她一想着稍后李容褀推门进来的情形就忍不住呼吸发紧。
不仅如此,还有母亲在闺房里交代给她的那些话也忽然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其实那些话她也不是第一遭听,可是先前听的时候她还是一知半解,虽然也羞得面红耳赤的,可到底十分懵懂。
如今却不同了,虽然那次是中了迷药,可毕竟已经和李容褀历经过那样的事情,结合着母亲嘱咐的那些话,直叫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日子李容褀始终谨守着本分,可今日拜过堂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那一次虽然也窘迫,可好歹她中了迷药,如今她却是清醒的,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照理来说宾客们今日争着敬酒祝贺,他若是饮了酒或许还能少点儿尴尬,只可惜他是不饮酒的,且照他的性子,若是不饮,也没有人敢迫他。
想到这里,她却又转而忆起当年李容褀醉酒的情形,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道还是别醉了得好。
就在这百般紧张与惶恐之下,时辰一点点过去,夜愈加深了。
庭院中的筵席已散,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而近处却传来了脚步声。
宋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正精神紧张的关注的门外的动静。
当听到丫头们恭迎王爷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攥紧了绣着并蒂莲的衣摆。
终于,房门被轻轻推开。
宋娴有些坐不住了,却不得不如坐针毡的挨着。
她感觉到李容褀在向自己靠近,直到自盖头底下瞧见他同样艳红的衣摆和喜靴。
身边的床榻略陷了些下去,他并肩坐在了她的身边。
那素白纤长的指挑起了火红的盖头,终于令宋娴重见这满堂华光。
她却低着头,紧张的咬紧了下唇,胸口跳动剧烈。
宋娴平日里很少做这般明艳的打扮,如今灿若桃李的呈现在眼前,又偏生配上一副羞赧模样,叫李容褀看得好生受用。
待到他轻抬她的下颌迫她相视,她才不得不凝视他的双眸。
然而看着一身红衣的李容褀,她却不禁怔了怔,心道幸而方才自己一直盖着盖头,否则那些宾客看了去,准要说这新郎比新娘俏,可就丢人了。
恍惚间那祸国殃民的面容上薄唇轻启,现出一抹更加祸国殃民的笑道:“累了吧?”
感觉到他语调中的关切,宋娴愈发局促起来,忙摇头。
李容褀却又问道:“那可是饿了?”
宋娴忙从袖子里取出未吃完的糖果,脱口而出:“不饿,我早有准备。”
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心想哪有新娘子在喜袍里偷藏吃食的,问题是自己对他太没有防备心,随便一问就什么都交待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笑意更甚,却忽而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说了一句:“这就好。”
什么叫这就好?
宋娴还没有领悟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悉包围,而那俊美无铸的面容正在面前放大。
眼见着那两瓣薄唇就要覆住她的呼吸,她顿时慌了神。
刹那间,宋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他莫不是这就要开始了吧。
与此同时,她意识到他身上虽沾染了些许酒气,可双眸却清明,竟是果真没有饮酒,这实在是太叫人无措了。
“等等……”慌乱之际,她将他拦住,闲扯道:“你方才忙着应付宾客,一准也没有吃饱,先用些点心吧,还有合卺酒也没饮呢。”
李容褀立刻顿住,贴在她近前道:“这倒是,合卺酒是必得饮的。”
虽说这些日子宋娴再没有见他饮过酒,可如今这合卺酒他竟是半分没有推辞,反而主动的斟好了两盏,并将其中一盏递给了宋娴。
宋娴有些诧然的同他一道饮了,接着又夹了几块点心与他用。
李容褀更是怕她累了,体贴的替她除了头上那些沉重的凤冠朱钗。
待到她将所有能想到的这些细碎事情都做完了,房里的气氛忽然暧昧起来。
宋娴感觉李容褀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种莫名的灼热,就像是沾染了那一对红烛的火焰一般。
她的心跳更加剧烈了,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在李容褀面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想明白,就感觉那熟悉的气悉在朝她逼近。
转瞬间李容褀已经至咫尺处于她相视。
他略微俯身,携着一缕合卺酒香的呼吸就氤氲在她的面颊上,也将她的面色晕染的嫣红。
“可还要用些点心。”他忽然柔声轻问。
“不、不用了。”宋娴惶恐答道,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被他横抱起来。
当他堵住她的阵阵轻吁,拥着她一起倒入鸳鸯锦被之中时,宋娴意识过来这下是再不得拖延了,该来的终归要来。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于情于理她也不该再拒绝。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他摆弄。
起初宋娴是怀着英勇就义的态度来承受这件事情,可渐渐的,她竟觉出些妙处来。
这一遭很是不同,没有迷药作祟,她的魂思很是清晰,却又被他弄得迷糊。
今日的李容褀也并没有急于索取,而后格外柔情的引得她动了晴方才继续。
于是记忆中的疼痛并没有流窜过身体,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口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的与他十指交缠,而后紧扣,跌宕起伏之间她觉得自己和他更近了,仿佛两人融合为一体的亲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将心提起,仿佛悬于一线那般悸动而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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