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再逢君》第145章


她下意识的与他十指交缠,而后紧扣,跌宕起伏之间她觉得自己和他更近了,仿佛两人融合为一体的亲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将心提起,仿佛悬于一线那般悸动而又紧张,却又抑制不住的贪婪着更多。
宋娴就在这样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情愫之中沉沦了一夜,直到不知因疲倦还是别的什么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隐约可以听见庭院里有丫头们在忙碌的走来走去。
宋娴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且是以比过往任何时候都亲密的状态,顿时又羞得满面通红。
她一面怨怼着那害得自己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一面想着今后的每一日都将这般在他怀中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睡颜,却又禁不住偷偷弯了嘴角。
于是当李容褀醒来时,看到的就是面若娇花的女子正冲着自己嫣然现出浅笑。
锦被下,那纤长的掌顺着纤腰间的弧度抚上,温暖的热度缓解了些许酸痛。
“昨夜睡得可好?”耳边传来明知故问的话语,游走在肌肤上的掌瞬间将她原本还有些睡意的身子唤醒,且有着进一步作祟的趋势。
宋娴苯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捉住那作乱的家伙。
将他的手拉到耳畔枕着,她才发现虎口上有两个月牙形的印子,竟当真留下痕迹了。
她不禁深觉惋惜,心里直怨他那时不让自己涂药,又懊恼当时下口太重。
虽知无用,可她还是将他的手捧到近前,用泛着水泽的朱唇在上面轻蹭,好似这样就可以缓解疼痛一般。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给他带来了怎样的震撼效果,只知毫无防备之际他忽然如饿狼扑食一般翻身将她压住。
感觉到他眸中灼烧的热度,宋娴吓得整个人都僵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然抑制不住的自唇间溢出细碎轻银,肌肤也渐渐镀上一层绯色。
“你……你别……还要赶去宫里上朝呢……”
“殿下念我新婚,赐了十日休沐,放心,我们多的是时间……”
☆、意外
李容褀的新婚休沐说是十日,可不过才堪堪过半却又接到东宫密旨要上前线。
原来是郇城附近忽然出现了一股叛党余孽,由于其势凶猛,离京城又近,情况十分危急。
放眼整个朝野,如今太子殿下能够信任和倚重的就只有李容褀和宋将军,这才顾不得他刚新婚的事实,命他即刻同宋将军一起前往剿灭。
历经艰辛才终得相守,这一对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膝之际,却不得不离别,自然难舍难分。
然而国家危难、君命难违,李容褀也只能匆匆与宋娴道别,召集部队、拔营出发。
待到送走了李容褀,宋娴才真正明白了等一个人、牵挂着一个人的感觉是何等磨折。
且这一次前往迎敌的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丈夫,虽说这场仗相比较反攻京城时远不算什么,可到底令人悬心。
按照李容褀临走前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后应当就能回来。
自打那日之后,宋娴就开始扳着指头数着日子过。
整整一个月,集市也不逛了,点心也不买了,除了到宋府上探望母亲,整日就守在府里,显得有些消沉。
如坐针毡之中,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前方的捷报,以及李容褀的家书。
说是三五日间就回来了,宋娴这才重又容光焕发。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更加哪儿也不去了,在家里守着,连午觉都不肯歇,只恐错过了他回来。
一切都被李容褀安排在宋娴身边保护她的卫兵牧商看在眼里,于是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满心都是焦急。
临行前王爷特意交代,他不在的时候务必要看顾好王妃,若是少了一根头发都要拿他试问,可如今不过一个月,王妃就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等到王爷回来看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他无奈的暗自叹了叹,抬眼偷偷朝屋子里正坐在窗边的王妃瞧去。
似乎昨夜就没怎么歇好,这王妃一早起来就在这里绣着衣裳,一坐一上午都没挪动一下,每隔一会儿就要够着脖子往窗外看,但凡听到一点儿动静都要问可是王爷回来了。
牧商默默的觉得,自打王爷离开后,他的神经被打磨得越来越纤细,他深切的觉得照顾王妃这事儿当真比抗战杀敌要难多了。
在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放轻了脚步挪到房门的另一边,暗地里扯了扯淳儿的衣角。
这个淳儿是太子殿下赏给王爷的婢女中的一个,进了王府之后倒是与王妃十分投缘,如今便留在屋里给王妃做贴身丫头。
淳儿原本也是书香世家出生,家道中落才入宫当了婢女,得知此事的宋娴对她格外怜惜,而她也对宋娴忠心耿耿。
在劝说王妃这件事上,牧商甚有自知之明,况且虽然王爷命她保护王妃,可他也素来不敢越矩,别说说话了,连瞟都不敢多瞟一眼,
他也就只好从淳儿那里下手,挤眉弄眼的示意她过去劝劝。
淳儿领悟过来,踟蹰了片刻之后只有硬着头皮上前。
她行至宋娴身边,小心翼翼的劝道:“昨夜就没睡好的,王妃先歇个午觉吧,何必赶着做这个?”
宋娴却头也不抬的应道:“天凉了,做两件厚衣裳,王爷回来就要穿了。”
淳儿有些无奈道:“王妃何必自个儿累着,外头成衣铺子里买来不就有现成的?“
宋娴摇了摇头道:“那些铺子里卖的光涂面儿上鲜亮,里头的料子不舒服,也不够厚实,针脚也未必平整,自然没有自己做的好。”
聪慧如淳儿自然明了,外头的成衣哪里不好,不过是王妃不肯假以他人之手罢了。
自知劝说也是无用,淳儿只能端了个凳子过来道:“既是这样,奴婢来帮王妃。”
她说着就搬了簸箕和线卷过来帮着捻线。
这可看得门口的牧商愈加着急了,心道这是怎么的?怎么一个没劝好,另一个还帮上了?
他正着急,却听见淳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竟是对他道:“喂,别在那傻站着了,还不快进来打个下手。”
“啊?”牧商惊得一愣,回头往身后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方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淳儿则捻着线一脸嫌弃道:“不说你说谁,还不快进来帮忙?”
这是什么事儿?他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做这种娘们唧唧的事情?
牧商自然不肯,站在门口不动,淳儿却不依不饶:“怎么?王妃的忙你敢不帮?”
“不是,我……”牧商正待辩解,目光却撞上王妃那一双乌亮的眼眸,顿时就把后面的话红着脸噎了回去。
却见王妃微弯嘴角笑了笑,继而道:“进来吧。”
既然王妃发了令,牧商只能不情不愿的跨入屋内,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保佑,千万别让王爷这时候回来。”
事实上,接下来的经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因为在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淳儿都在不停的数落和嫌弃他笨,而王妃则只是一言不发的在旁边继续做衣裳,不时看看他们,俨然一副看戏的神态。
此时的牧商简直崩溃极了。
这样过去不知多久,还是外头的一阵动静将他解救出来。
宋娴再没有心思看淳儿和牧商斗嘴,手里绣了一半的衣裳也扔下,满脸绽放笑容的往庭院里去。
她一路跑到了大门口,等不及门上的仆从磨蹭,自己就冲上去开了门。
然而当她准备不顾一切的扑向那思念已久的怀抱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乎要将整个王府包围的士兵。
留守王府的护卫也并非酒囊饭袋,立刻就摆出架势准备与来人相抗,只是双方数量悬殊,显然对方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
宋娴尽量冷静下来,迅速从来人中辨认出两个熟悉的身影,而后立刻弯起嘴角,换了一副熟络的表情道:“敏心姐,雪笙姐,你们怎么来了?可是舅父他老人家回京了?”
光是看这架势就知来者不善,可眼前将发髻盘起的女子却如当年一般亲切的唤着姐姐,这让敏心整个人都怔了怔。
雪笙却依旧冷着脸,朝宋娴行了礼道:“泰宁公闻得王爷娶妻之事,因未能及时赶回相贺而深觉遗憾,故而如今归来,命吾等请王妃至府上一叙。”
哪有一回来就拉开这样大的架势请自己的外甥媳妇到府上去的?
宋娴深觉泰宁公此举不善,又早有耳闻,近来泰宁公与太子殿下有嫌隙,且对于太子殿下重用李容褀一事甚有不满,只恐他此时相请是假,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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