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季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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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劝他停工去医院接受治疗,可张潮坚决不干。没有张潮的戏时,我就找来几块冰块,让他敷腿,但这些对缓解张潮的病痛基本没什么作用。那时候,他的身体什么营养都吸收不进去了,状态特别不好,馨竹等几个重犯探班时看到她们的郑大大病成这个样子难过地哭了,但就是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张潮坚持一场不落地拍完了所有的戏,才去住院。
而住院并没有让他的病情得以缓解,当时对张潮病情最有效果的一种药叫做丙种球蛋白,这种药很难弄到,一个医院的院长也只能批几十盒,我当时急坏了,四处托人找关系,拜托朋友们帮我务必要找到这种药。
最后我舅舅从上海托关系终于买到了二十五盒丙种球蛋白,张潮知道这件事后,打电话向我道谢,电话里他的声音哽咽了,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说:“你没事吧,咱俩谁跟谁呀,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这家伙别再逞能了,俩字:认怂!”
虽然我嘴上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但心里很是感动,一些话到了嘴边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在这里,我是真的想对张潮说,谢谢你的坚持,没有你的坚持,也就没有现在的《重案六组》,真的谢谢。
除了张潮的“生死危机”之外,我在拍《重案六组4》时,也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考验,差点挂掉。
那是杀青前几天的一场夜戏,要拍我和邢岷山驱车到一家宾馆,去里面调查一个案件的戏份。我记得当时大概是凌晨两点多钟,当我和邢岷山赶到拍摄现场的时候,导演和工作人员正在现场布置。
经过长期高负荷的拍摄工作,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进入到了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每个人都是强撑着最后一点能量在工作。包括我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神各方面都不是很好了
我在等待拍戏的间隙,看到了宾馆的推拉门虚掩着,我就上前,想把门关好,可没想到,我的两只手刚放到门把手上,我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颤动,然后“啊啊啊啊……”惨叫起来。我明白自己触电了。
但我明白没用,得别人明白才行。当时,导演还有摄像,离我有大概三十多米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周围其他的人也不清楚我在叫什么。当时唯一注意到我不对劲的就是邢岷山,他当时在挪车位,看到我背对着他在惨叫,就立马从车里冲了下来,想要把我拉开。
这时,站在我旁边助理董亮和演门童的一位群众演员可能是觉察到怎么回事了,他们抢先邢岷山一步,飞起一脚,把那扇推拉门踹开,我一下子松开手整个人向后仰倒,被冲上来的邢岷山一把抱住。后来,我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两只手滚烫滚烫的,就像快要烧熟的烤肉一样。
事后我才知道,现场拍摄的机器接通的是宾馆里的电源,在我来之前,工作人员在试机器的时候,可能来回搬动机器,导致接着电源的电线上那层绝缘体被推拉门磨掉了。
而我们拍摄的那个宾馆的推拉门和一般常见的宾馆推拉门有些小区别。一般的推拉门都是中间一块玻璃,上下两个不锈钢的门把手会是分开的。但是我们那天拍摄的那扇推拉门的门把手,它的把手是从上边兜到下边,基本就是一个导联体。
在电线的绝缘体被磨掉后,这扇门就成了一个大的导电体,偏偏我还要不知死活的往上摸,结果我两手一抓门把手,刚好抓了一个正负极。
后来,据邢岷山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王茜这么惨烈的叫声,好像疯了一样。”
拍了那么多警匪片,什么样的爆破飙车打斗的场面,我没见过,每一次都能安然应付,没想到的是,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却在小小的玻璃门前“栽”了一下,差一点为这部戏“献身”。
事后,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我的朋友们听时,他们都目瞪口呆,问:“然后呢,然后呢?”我使劲回忆了一下,告诉他们,“然后,我就把自己的戏拍完,接着回家洗澡睡觉去了。”
回想起那次的“夜半惊魂”,我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其实心里也挺后怕的,如果当时不是那个门童反应快,提前把门蹬开。等邢岷山抓住我,他也会被电击到,而且电流通过我打到他身上,他恐怕会伤得更严重。
哎,伤的伤,病的病,就连一贯坚强的“铁胃科波菲尔”导演在拍完戏后,也因糖尿病直接住进了医院,出院后又在家休养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元气。说我们这个剧组是“病号”剧组真是不为过。
★张潮最爱耍宝
身为六组“头号病患”的张潮虽然身体状况欠佳,但绝对乐观。有事没事就喜欢逗上几句,他的语言特别有感染力,任何平淡无奇的事情,只要经他口讲出来,一点不比相声段子逊色。
有一次,我们一起参加一个活动,张潮先上了一辆车,“小雨点”金铭随后上了车在车里转了一圈,又下车了,我叫住她,问怎么不上车啊。金铭不好意思的悄悄对我讲,“我还是换一辆车吧,你们那脸特黑,眼特大的组长在车里呢,我有点怕他。”我忍不住笑出来,说他有什么可怕的,他最好玩儿了。我重新把金铭给拽回车里。结果就那么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金铭就黏上张潮了,她说她真没想到张潮老师这么逗,把她眼泪都笑出来了,到了目的地,还一个劲的央求:再讲一个故事吧,再讲一个吧。
张潮就是这么招人喜欢,可偏偏我跟张潮总“不对付”。拍《重案六组》时,张潮经常特委屈地跟剧组的其他演员“控诉”我,“你们看王茜啊,老冲我嚷嚷,说我慢,其实都不关我的事。”了解内幕的人都笑着不说话,看我俩斗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多厉害,连张潮都敢欺负?
我在组里负责的事情又多又杂,压力很大,有的时候,因为一点小的不顺,我就会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需要发泄出来。作为我们剧组的“老好人”张潮,自然被我当成出气筒。而且,张潮私底下跟我也是非常好的朋友,我们除了在《重案六组》中有合作外,在《生死锐变》《最高任务》《无限生机》《无限正义》《美味关系》《一双绣花鞋》中都有多次的合作。可以说,是和我合作次数最多的好朋友。所以,在现场就总能听到我喊张潮。
“张潮呢,跑哪去了?”“张潮呢,我找你半天了……”
拍戏间隙,张潮就各种说我如何欺负他,丁志诚笑话他:“那能怪谁呀,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老往她跟前凑。”
我和张潮就是这样,见不得,离不得。看我每天像陀螺一样忙活,张潮送给我一个贴切的外号:“穿堂的风”,说我每天就像风一样,来去无影踪。
张潮曾经很夸张地说我,“这王茜,冲我嚷嚷完,我刚想回嘴,一扭脸,人都找不着了!哎呀,把我给憋的呀,真是……”把我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像真成了一阵风了。
除了“穿堂的风”,张潮还给我起了很多的绰号“王快点儿”“王大拿”等。起就起吧,张潮给我起完外号还要到处宣扬,不几天,大家伙就都知道我又有了一个新名号。
“你别老给我起外号。”我对张潮提意见。
他还不虚心接受,反过来问我,“那你说我给你起的外号符合不符合你的性格?”
这个……
我也想让我这阵风刮慢一些,但就是那句老话说的“人在剧组,身不由己”。我在剧组好像从来没有觉得累过,只要一睁眼,立马就开始规划今天要做的各种工作,真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这种亢奋的工作状态,屡屡遭到张潮的“吐槽”,我说他一句,他就会有一火车皮的话等着我,经常噎的我一句整话也说不完,所以,借着出这本书的机会,我也要给张潮爆爆料,让大家看看这个老和我“做对”的威严的“六组组长”,其实在生活中,是有多么的不靠谱。
我记得有一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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