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刁民》第40章


控了霸王的场子,全部都是被逼无奈。如果非让我一件件具体细说,恐怕到明天凌晨都说不尽,你还要听?”
男人摇摇头,微笑着跳转话题:“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找到你的么?”
叶寒笑而不语,漆黑眼瞳射向正前方,眼神坚毅,仿佛要将整个南京蓝图全部囊入小小的眼球。
能在他准备破釜沉舟一条路走到黑的时候及时出现的刘家女人,还能有谁?
当浮三千弱水,集千娇百媚,天之骄女,刘杜若。
第三十九章 白墨之 '本章字数:360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02 00:36:45。0'
相貌不出众但气质独特的男人满脸惬意的抽着烟,思绪飘忽,脑袋里勾勒出那道让无数人趋之若鹜却无一人能够征服的娇贵倩影,嘴角露出一丝温醇弧度。在他看来,女人的长相,气质,哪怕一言一行都是一种境界,即使是漂亮女人也会有三六九等的高低分别。普通的漂亮女人花时间保护外表,化妆品从雅诗兰黛换到香奈儿,一张脸蛋涂满了奢侈,但始终瑕不掩瑜,肚子里空荡荡没有一点墨水的女人顶多算个摆设的花瓶。十分只能勉强打三分,而第二种女人则是有脸蛋有身材也有丰富知识底蕴的女强人,多数混迹在商界和政界,属于那种即使包小白脸也要找大学博士生的高级金领人物。这个境界有一定水准和档次,能打个六分的及格分,至于最后一种,则是不凭借相貌和气质,单单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摧枯拉朽摧毁男人的一切防线,气场强大到无懈可击。这种完美的女人可遇不可求,男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只有一个,就是刘家女人,刘杜若。
这样的天之骄女,会让男人荒唐的认为她只适合滞留在人世间当清心寡欲的仙女,不该嫁做人妇,也不能因为柴米油盐而毁了那份让人尊贵高傲的姿态,但这样的想法明显很不切实际也很牵强,再漂亮的女人也是人,只要不被佛教思想侵蚀到剃度当尼姑,那就免不了被雄牲口染指。这让男人很丧气,同时也有些嫉妒未来那个能把刘杜若抱回家里的犊子。是敲敲键盘就能每秒赚几百大洋的世界性大富豪,还是弹指间把控一片江山命脉的政坛新星。男人不知道,也不继续深入想下去,怕破坏了女人在他心中那抹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刘杜若知道我在南京,我不奇怪,但她还能知道我今晚会在栖霞山露头,这手段就有些可怕了。是一开始就监视了我,还是从始至终她都在布置眼线掌控关于我的一切情报。”叶寒脊背靠着栏杆,拇指和食指轻轻揉着眼角,问道。
“你一个小小的蝼蚁,生活轨迹不就是三点一线,获取你的情报,岂不是易如反掌?”男人淡淡一笑,声音清冷,却不突兀,不刺耳。加上叶寒的心性早已被郑家沟和大城市双管齐下打磨的坚韧无比,几乎可以忽视所有言语攻击,再刁钻刺耳的恶毒语言都能当成耳旁风置之不理,所以不在乎男人这略显刻薄的嘲弄。男人也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淡声补充道:“至于你们今晚的行动,一直都在我眼底。包括驾车来这里烧尸体的桥段,我也一路都跟着。说实在的,擅自焚尸可是违法的行为,就不怕被人检举?”
叶寒不知是真怕还是假装,一脸惶恐道:“别吓唬我。我在郑家沟哪怕剁了尸体喂狗都正常。”
“真是野性难驯。不交给警察办治办治还真是纵容了你个祸害。”男人哈哈大笑,抽着手里可能是他抽过最廉价的香烟,心里舒坦。
叶寒也付之一笑,玩笑如果深入了就没有谈下去的话题。见两人间的气氛开始稍稍打开,他剥茧抽丝直接道:“说吧,刘杜若光明正大派人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因为觉得监视我过分了所以负荆请罪的吧。”
男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平静的脸色有些愤愤不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悻悻道:“负荆请罪不至于,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我是负责来保护你安全的,时间只有三天。这个过程你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就是折煞我这个一流高手的职业道德。”
叶寒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猛然剧烈咳嗽了两声,貌似是被自己吸到肺里的烟呛到,他促狭道:“一流高手,我啥时候用别人保护了?”
“这不是你的选择,是刘家女人的选择,她的话我不能抗拒,哪怕她让我当场掏出你活蹦乱跳的心肺送回去,我也绝对照做。”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肃然道。
不死心的叶寒继续固执道:“陈子焕如果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我会先下手端掉他。”
“先下手?”男人满脸嘲讽,抛弃手里的烟头,用一种让叶寒很不舒服的口气道:“大城市里的勾心斗角几乎是分秒必争,你凭什么保证你能在阉割了陈桐之后下一秒不被别人反手暗杀?陈子焕是没背景,但毕竟是个暴发户,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能悄无声息把霸王冷冻起来,也肯定不会放过刚在他头上动土的你。陈桐是他的独苗,还没给家里传宗接代就被你弄得没了子孙根,你觉得陈子焕会袖手旁观?叶寒,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个现实社会的硬道理。关键是看钱多钱少,你今天能花几千块糊弄几个佣兵帮你找回霸王的尸体,陈子焕当然也可能花几十万找个一流杀手把你送进棺材。这些东西有来必有往。别以为会点野路子的拳脚功夫就不可一世,信不信我现在三拳能把你打趴下?”
“信。”叶寒毫不犹豫道,变脸速度出奇的快,就连一脸正经的男人也被叶寒这翻脸速度噎了一大口。紧接着叶寒道:“信归信,但我不平白无故接受女人的保护,说出去不像个爷们。再说我和她交情不深,犯得着这样?”
男人嘴角抽搐,心中着实有种把眼前这个脸皮奇厚的男人痛扁一顿的打算,一年中哭爷爷告奶奶求着刘杜若动关系的高干子弟不少于百数,但真正能让刘杜若出手扶持一下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其中大部分还动用了隐形权力。更别说让这个女人主动帮忙的人,那绝对凤毛麟角,寥寥无几,眼前的小子得了便宜卖乖,显然有种不识好歹的装逼范,但碍于刘杜若情面,男人不好发作,只好忍着冲动沉声道:“她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让我转告你,等这次风波结束后她会来南京,到时候还可能带个人过来,那个时候你还清她的人情就好。”
“怎么还?”叶寒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若是说在郑家沟和刘杜若惊鸿一瞥只让他看到这个女人惊为天人的容貌,那么在南京步步为营却依然被一张隐形的天罗地网牢牢掌握,他就再不能小觑刘杜若执牛耳的恐怖手腕。控制一个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枭雄不难,但有谁能够轻而易举把一个大城市最底层小人物的一举一动监控的滴水不漏?这才是刘家女人让叶寒真正感到棘手的独特智慧。无论何时都有运筹帷幄的资本,关系网深不见底。不过叶寒并不习惯被人当做傀儡作弄,也不想平白无故欠这么一尊大活佛人情,至于原因,有三分是骨子里深藏的那点自卑,六分是仅存的那几丝尊严作祟。还有最微不足道的一分,就是他怕砸锅卖铁甚至做鸭也还不起这个人情。
但眼前让叶寒头疼的是不管他情不情愿,局势都处于被动,他始终是被玩弄和控制的那一方。大人物始终有自己长袖善舞的骄傲,小人物只能匍匐在他们脚下。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个生存的潜规则。
“没说,等她来了南京,你不就知道了?你也别担心这个人情债会让你倾家荡产,刘家女人没那么俗。”男人缓缓道,不算英俊的脸庞掺杂着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深沉,他似乎很乏味那些俗套的自我介绍,在抽了叶寒一根漫天游之后才慢吞吞道:“白墨之。”
叶寒挤出一个笑脸,叹了口气。男人的口气不容辩驳,再争论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终于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八个字的含义,从被逼无奈做了玄武党新头目,再到如今莫名其妙安插到身边的保镖,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当的上瞬息万变的凶猛势态。没权没势的叶寒不能拒绝,只有逆来顺受,来风接风来雨挡雨,同时那颗深埋肚子里努力不让露头的野心也滋生出一点对权利的渴望。但越渴望就越要死死压制,否则一不小心暴露苗头就可能被人连根拔起。这是叶寒的智慧,在南京稳扎稳打一点一滴挖掘出来的智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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