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刁民》第46章


题我们也会安排好,这你不用担心。毕竟亲自来这里招揽你,没有一点诚意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一针见血。
刘杜若没有任何繁杂的赘叙,几句话说完,就静静等待叶项东的答复。
叶项东手里的刀稍微停滞,扭过头,那张一旦不笑就威严到让人窒息的脸庞看向刘杜若,然后者有些不自然的退了一小步,无伤大雅。叶项东问道:“如果参军,我弟出了事,我能第一时间赶到?”
“不一定,但是只要你参军,我会帮他解决。有很多事情发生的因素都太错综复杂,暴动和武力并不是任何时间都奏效。”刘杜若微微轻笑,随后遗憾道:“其实你弟也是一个参军的好苗子,只是不乐意规章制度的束缚。不然你们兄弟同仇敌忾,一起杀入27集团军,肯定能翻天覆地。”
“叶寒从小就这样,不喜欢教室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参军这种天天面壁的事,估计能直接逼疯他。”叶项东咧嘴露出一个温纯笑意,无关憨傻也无关心计。简单到耿直。刘杜若纤细眉毛轻轻挑动,不言不语。
沉默半晌,叶项东起身,放下手里的屠刀,声音平静到刻板:“我参军只因为叶寒是我弟,哪怕以后升职到再高,摘了头衔我依然是他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有人敢作弄他。我会板着手指一根一根狠狠杀回去。哪怕位置再高,我也会一脚狠狠给他蹬下来。军队里的束缚禁锢不了骨子里的鲜血,我只知道叶寒是我唯一的弟弟,而我是他亲生的哥哥。”
刘杜若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习惯叶项东这**裸的表达方式,她叹了口气,看着那头惨不忍睹的野猪尸体,喃喃道:“一头会咬人会吃人的猛虎,一头会啄瞎人眼的苍鹰,放养到大城市,究竟得多少道行才能降服的了这两成精的妖魔。”
第四十三章 决定 '本章字数:238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06 00:17:27。0'
做鬼做久了看东西难免会杯弓蛇影,陈子焕做多了亏心事,最怕的就是某天不明不白惨死仇人刀下,那样最憋屈。所以在他这栋海景别墅周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途径招来或者买来的保镖,其中不少都有些黑拳脚的底子,拉出去绝对不单单是壮壮场面那么简单。除此之外大厅四个角落也布置了摄像头,甚至就连用来装点门面的北宋定窑白瓷大花瓶也塞了一个针孔摄像机,可谓是百密无疏。但他还是小觑了叶寒的能量,这个被视为郑家沟头号公害的犊子对歪门邪道的技能样样精通,翻墙爬树的手段可谓炉火纯青,避开那些敷衍了事的保镖简直易如反掌。再加上一个背景和实力更神秘莫测的白墨之,进入这么一栋别墅根本如入无人之境。所以当两人并排出现在这栋海景别墅的大门口,陈子焕的阳寿也就就此走到尽头。
特意戴了一副白手套清理战场的白墨之拆卸掉大厅中所有的监控器,当然包括那个白瓷大花瓶之中的针孔摄像机,将已经凉透的陈子焕装入事先准备好的大麻袋。扛到肩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是正儿八经的部队出身,拳脚硬朗,身手利索,不含一点水分。摆弄一具160斤左右的尸体简直轻而易举,扛着尸体的肩膀纹丝不动。他瞅了瞅越走越处于风口浪尖的叶寒,略微侧目。按照昨天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白墨之觉得他应该是一副哆哆嗦嗦慌张无比的姿态,远不该是现在安定如水的平静沉默。
是一直在扮猪吃虎,还是习惯性的装疯卖傻?
白墨之微微皱了皱眉,旋即摇摇头抛弃这两种相当恶俗的可能性,一个从农村蹦跶在大城市的蚂蚱,懂得脚踏实地和金钱的来之不易,肯定没有大城市一线公子哥那种装模作样的装逼作态。因为根骨里面那份抹除不掉的自卑印记,注定叶寒不可能花时间和钞票在无用的外表装潢上。白墨之宁愿相信这个男人是被陈子焕逼到走投无路,然后发了疯,像条嗜血的疯狗,癫狂到不顾一切都要咬死逼他走上绝路的人。想到这里,白墨之有些轻微惋惜,眼前的男人野心和手段都能初见端倪,但还是太年轻,火候不纯熟。不管之前如何苦心经营,但干掉陈子焕这步棋还是太铤而走险,几乎是把之前所有心血全部毁于一旦。毕竟一个盘踞在南京四牌楼的地头蛇,从政的力量再薄弱,也不能悄无声息人间蒸发,那样无疑会伤筋动骨到一些隐晦的势力。即使善后的再好,单凭叶寒的能量远远不能屏蔽掉这股漩涡的影响,更何况他还是制造了漩涡的核心人物。
但惋惜归惋惜,白墨之倒也谈不上对叶寒这种雷厉手段有啥厌恶感,相反还有点欣赏。如果人生不冲动几次,一直蛰伏在底层卑躬屈膝,那么就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白墨之的确是部队里摸爬滚打如假包换的军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省油灯,不知从哪里养了一身根深蒂固的小毛病,还有吊儿郎当的流寇痞气,与严明律己的军队格格不入。他能打,也经常惹是生非,虽然部队里不缺少变着花样的残酷训练,但远没有今天登堂入室一刀子抹掉陈子焕来的酣畅淋漓。想到这里白墨之嘴角微勾。第一次用正眼端详这个背影有些单薄的年轻人,虽然单单这么一件事还不足以让白墨之彻底扭转对叶寒的看法,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嗤之以鼻。一个陷入进退维谷境地的男人,白墨之也很好奇叶寒的下一步的棋会怎样走。
“墨之,麻烦你把尸体扛出去处理掉。做完之后就可以回去找刘杜若交差。刚刚那刀是我抹掉陈子焕脖子的,和你没关系。”额头略微渗出汗水的叶寒挤出一张笑脸,努力保持平静语气。眼下终于要面对这个最不想面对的尴尬结果,几乎让他焦头烂额。虽然整个过程算是半个帮凶的白墨之脱离不了杀人干系,但将心比心,叶寒绝不会落井下石把责任砸在白墨之头上,哪怕一丁点也不可能。这是叶寒的固执,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哪怕过程有些鲁莽,但他不后悔。就连山里的野猪被人追杀还会抱着撞死一个不赔撞死两个就赚的想法,豁命出去。更何况叶寒这种斤斤计较的地道小人?陈子焕不死,他就不能活。虽然不知道陈子焕死掉后会有多少环节的链条中断,会掀起多大的轩然大波。但叶寒眼神始终坚毅,对于这次也是他第一次不计后果的鲁莽行事,坦然承受。
为了自己活下去心思狠毒的作弄别人生命,有错吗?没错,错的是社会。狗娘养的社会。
事到如今,走投无路。
叶寒眼睛微眯,突然出奇安静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那包本来不打算拿出来的白沙,抖出一根,点燃,抽一口,惬意。白墨之脸色微微愕然,显然不明白这个犊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从一开始进入南京,叶寒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打人,砍人,都会预先查清楚来龙去脉,招惹不起的大人物他绝不会逞一时之能。但也绝不允许小玩意在头上作威作福。一路张弛有度,几乎没有什么太过于难以收拾和招架的大纰漏,但最终还是忽视了最致命的一点,人心,尤其是阴险小人的人心,恶心起来能抵得过半个郑家沟的刁民心态。郑家沟的村民好歹团结一致,远不会像陈子焕这种狗崽子阴损到对自己人做过河拆桥的勾当。因为陈子焕纠缠不清的缘故,叶寒无奈陷入一场风暴最核心也是最被动的位置,手段越来越剑走偏锋,到现在不顾一切弄死陈子焕,他承认,纯粹是冲动为之。
“墨之,这件事我思来想去,哪怕挖空心思,都避免不了蹲局子的结果。与其垂死挣扎,倒还不如坦白从宽,兴许还能在警察叔叔面前混个不错的印象。以后出来了,路也好走一点。”叶寒抖抖烟灰,因为手指轻微颤抖,烟灰没全部撒到烟灰缸,一小撮撒到了茶几上。叶寒没去擦,看着被麻袋紧紧捆扎的尸体,或许因为白墨之手法的缘故,没有一滴鲜血低落下来。叶寒继续轻声道:“权利这玩意儿对我就是开开玩笑,压根不会对我这种小人物绽放。这点我有自知之明,这个14亿的国家不乏冤死和冤活的人,我杀了人,坐牢天经地义,要是表现良好,兴许还有出狱的机会。但一旦走偏了路,那就彻底万劫不复。哪怕中国再地大物博,我也无处容身。”
白墨之沉默不语。
叶寒一口一口抽烟,话语平静,所幸没人突然敲门打搅。他顿了顿,轻笑道:“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你把尸体放下,回去找到刘杜若,说我欠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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