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第111章


光听前面的,赵大赖脸已沉了,这娘儿们怎么这么不长脑子!赶明死了还蒙到鼓里不知道怎么死的呢?要不是他今天知道……
赵大赖狠咬了咬牙,恨不能不管她,活该她赶明儿当众被砍了他快活!然坐了一会儿死活都坐不住,平白闷了一肚子的气,一身的汗,终于磨不住,爆着青筋道:“商人面见皇上具体是哪一天?”
又是这么冷不丁的一句,两人怔了怔,高升答道:“这个说不准,跟你出征不差两天,应该是皇上践行了你们再会召见他们,也就是未来这几天的事儿。”
——
时值初秋天气,凉风拂面,计软脑袋却都是嗡嗡的,总觉得困倦,精神恹恹,一醒来睁开眼,满恼昏昏沉沉,脑子听的都是鞭敲的声音,金蹬铁蹬的响声,她自己的身子也是一颠一伏。她想要醒过来,她有感觉,她好似感觉到自己在马上,这种颠簸的感觉,晃的她想吐,又吐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被下药了,还是被绑架了,她想要醒过来,可刚刚有一点清醒的意识,就有人来喂她东西,不一会儿就又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路似格外的漫长。
她昏昏沉沉,偶尔眼皮子能睁开,看到的却是不断晃的人影儿,好似都穿着铠甲,骑着战马,还有拿着器械在路上步行的,尘土飞满天,她想要看清自己在哪儿,载着自己的人是谁,可是她跟一个货物一样,被耷拉在马背上,头朝下,她想直起身,脸几乎跟马身上的毛相撞,能闻到马身上传来的臊气,她的腹部跟着不断颠动的马背同起伏,相互磨擦,她有点清醒,脑袋有很晕沉,胃里如同在翻天搅地一般,马每行一下,都是一阵直顶着肺腑的难受,在多次撞击之后,五腔六腑都跟着动,她再也受不住恶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声儿,似惊动了马背上的人,马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计软似感到头顶上的视线,但她无暇顾虑,她只觉的肺腑被搅住,极是难受,接着她看着那踏在马蹬上的脚,混乱思维中倒存了满心的恶意,这人绝不是什么好人,把呕吐物朝他脚上吐去。
然那人似有感知般,在她就要吐出来的时候将脚一收,她吐了个空,一阵的吐,吐干净了,没有清醒的感觉,倒又开始晕了,她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这种晕是一阵一阵的。加上这个姿势,她浑身酸痛,她开始挣扎起来,一半是不想晕过去,更多的是别再这样把她搭在马背上了,会死人的,哪怕让她祈求也行,她连带着骨骼都开始难受了,挣扎了一阵,马背上的人似再也烦不过她这般动来动去没个消停,皱着眉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放到自己的面前,正对着他,计软还记着要看他,朝那人看了一眼,似看出来了他是谁,倒没别的反应,脸皱在了一起,都是痛苦之色,叫了声儿“难受。”就往他身上倒去。
那语气倒似在撒娇一般,赵大赖瞪着眼看着她,那一声儿叫的他窒息。
见她倒在自己身上又晕过去了,赵大赖拧着眉,看了她一会子,腾出来一只拿马鞭的手,顿了好一会儿,把她脑袋往自己怀里揉了揉,然而揉了一会儿,眼里又都是狰狞之色,还有满眼的冰凌,一个使力,拽着她把她扯开了怀抱,重重的以刚才的姿势,货物一样把她丢了回去。
马蹄哒哒的,一颠一簸,又加快了步伐。
☆、该滚的是你
不知道是走了几天,或许是十数天,或许是几天,又或许是一个月,她没法儿辨别晨昏,对她来说都是昏。都是漫长的夜。
终于,军队在一条大江边上停了下来,要攻取灵州乃至到北方的领土去,必须要渡过这条大江,赵大赖下令军士在旁边的树林里砍木造船,一边又命了人到附近城里雇船。他准备绕水路去绥德城。绥德城在这条大江以北,是现今大弦领土范围内最接近北戎的一个城,他必须先到那里去。再谋他算。
傍晚,军队就在岸边的树林里安营扎寨休息,烛火昏黄,透出的光一簇一簇的,赵大赖在帐篷里坐着,拿了块白布在一下下的擦拭他的武器。
光照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的,他脸铁着,狞眉狰目,更像凶神了。
有小兵在外面报了一声,赵大赖叫道:“进来!”那小兵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将军,该给那人喂药了!”
赵大赖拭着一把短背刀的手顿了一下,扭头往床上望了望,一条青色薄被下,盖着的是一个睡得昏沉的女子,已经睡了很多天了,赵大赖没就那碗药发话,反问小兵:“咱们走了多少天了?”
“已经走了十六天了,其中还过了一座山。”
赵大赖点点头,眼里似有思索,又似有一瞬的失神:“你把药放下吧。”
小兵恭恭敬敬的把药摆好在几案上,然后退了下去。
赵大赖没碰那碗药,又低头擦了一会儿刀,起身把那碗药给倒了。掀开帐篷倒到了外面干涸的土地上,看着它溅起灰尘,成了一个小水坑。棕黑色的小水坑。
然后把碗收了进来,扔到了几案上,把火烛的光给挑亮了些,又拿起那把短背刀,找到了磨刀石平放在地上,开始磨那把短背刀。
一声一声的,霍霍的磨刀响。
计软就是被这声儿给吵醒的,她睁开眼,头顶是方形的帐篷,这种帐篷是扎扎实实的用棍子给撑起来的,她还没住过帐篷,但她看到棍子是扎到土地里面了,这是黑夜,她看到的帐篷顶是帐篷内昏黄的烛光照亮的,外头是黑的,乌黑八漆的黑夜,但外头也有火,篝火,还有排列整齐,一遍遍走过来的巡逻的脚步声。齐唰唰的,却安心。
她想了一会儿,扭头朝这帐篷内望去,帐篷里点有烛火,有些简单的行军背的东西,锅、水壶、兵器、案几、衣裳……还有个人。
半坐在那儿,似头蹲着的虎一般,外衫叫他脱掉了,穿的是件紧裹身的衣裳,这种衣裳行动起来方便,脸上快布满了胡子也不剃,眼瞪着,坚毅的手一上一下的磨那把刀,发出粗闷又厉的声响,这种声响倒像这个人,隔这么远,她光看着他,看着他坚阔的身躯,好像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大概能猜出自己现今是个什么状况,这里头是军队,她被弄到军队里头了,罪魁祸首显然就是那个磨刀的人,她那天黄昏回家,走到园亭里头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不知人事了,一直到现在。但他想干什么?要出行的军队如今只有北征的军队,这厮想要把她带上战场让人砍死她?
她看了赵大赖一会儿,然后坐起了身,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也不整齐,她张了张嘴,喉咙疼的像被刀割过一样,她还是决定说话,发出的声音沙哑:“我要喝水。”
赵大赖磨刀的胳膊肘一停,粗砺的手掌上有一处摩擦出来的印子,他没有回头,但他清晰的听到了声音,这屋里就他俩人,他在原地僵坐了一会儿,才有动静,放下短背刀和磨刀石,拍了拍手上的铁锈,起身走到案几边,拎了壶凉茶,涮了涮杯子,把杯子倒满,并着水壶拿了过去递给了计软。
计软没有看他,只接过水,一口气喝完了。然后把水杯伸出去,赵大赖又添满,计软又喝掉,手伸过去,又添满,这喝茶的动作倒是极默契。
直到喝完半壶水,计软停了下来,赵大赖收了杯子就要拿回去,计软又出声儿了,望着他的背:“这是哪儿?”
赵大赖停了好一会儿才回说:“长江。”
“江岸边儿?”
“嗯。”
“要去哪儿?”
“先去绥德。”
“边境?”
“嗯。”
“我能回江南吗?”
“……不能。”
“你们走了几天了?”
“十六天。”
“你想杀了我还是慢慢报复我?”
赵大赖转头看她,那眼里黑沉沉的,跟这浓夜一般,看不出来可以说明的思绪,计软心想,他变了很多,有点深沉或是沧桑?有点说不明的意味在他眼里面,但手段倒是一样,强取豪夺,二话不说先把你给置于下风。这样的条件,谁能拗过他半分?
赵大赖没回答这个问题,收回视线,放下水壶,拾起刀。
然后。赵大赖手里的刀突然伸向了她脖子,计软心口一跳,那刀背已在她脖子边缘摩擦,压力越来越重。
赵大赖看着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冷嗤了一声,手里的刀越来越重,这刀虽未出鞘,但他那手上的劲儿就能把人脖子给压断了,掐死她就跟掐死只蚂蚁一样容易,计软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吭,脑袋往一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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