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秦芫》第34章


秦芫沉思良久,她怎么都没料到,在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刻,季堂竟会逼宫谋反。
对季堂的印象,似乎并不深。只记得在阿九宫外的别苑里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他似乎也只是一个不怎么多话的人,很普通,甚至有些毫不起眼。
夜里,收到段修寒寄回的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她走回桌案前,凝眸沉思片刻,将长安宫变大致写了下来,走到窗前,摸了摸信鸽的羽毛,把信绑到信鸽的脚上,看着它飞走。
黑夜里,信鸽刚飞出没多少路便被石子击中,垂直掉了下来,在地上不停地扑腾,“咕咕”地叫唤着。
“公子。”男子伸手将信鸽拿给季堂,季堂斜倚在榻上,张口含住身旁美人喂食的葡萄,慢条斯理地享用着,良久才听到一般,瞥了一眼,“怎么?”
“秦姑娘的信。”
“给段修寒的?”说完将手抚上美人娇嫩脸,接着道:“不必拦着。”
“可是……”男子声音略有迟疑。
季堂勾唇:“你真当以为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心甘情愿地归顺了?段修寒心思缜密,他离开长安,怎么可能会不留一两个心腹在这里保护她,该知道的他早知道了,也不差她一个!”
“日后再发现,不必去管她。也省的我想尽办法再‘透露’消息给段修寒了。”
“是。”
季堂微微一笑,一把拉住美人的白皙手腕,将人扯到了怀里,美人咯咯娇笑着。季堂将人压在身下,沉着眸子看她。
美人吃吃一笑,柔弱无骨的手顺着抚上季堂的胸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爷……”
他邪气一笑,重重吻上美人的红唇,一声娇吟脱口而出。他脑中忽然就出现了一张淡漠的小脸,唇上越发用力,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温柔。
美人吃痛,痛呼出声,季堂黑眸一敛,怒气顿生,一把将她推下床榻,吼道:“滚!”
美人心惊,不顾衣衫凌乱,扯住身上的衣物就匆匆往外跑。
季堂握紧拳头狠狠砸向一旁的梨花木案,桌案应声而裂。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章,主要是倒叙来讲那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这个季堂,其实是个大boss。
临近高考,都在谈论高三党的辛苦,不知道小天使里有没有高三的?(?≧?≦)
最近二轻迷上了慕寒的歌,真的超好听啊。当初入古风圈其实是因为河图大大的一曲倾尽天下,真的是各种惊艳啊有木有?
然后我居然最近才知道慕寒,一听之后就真的陷进去了,爱上了他的声音。很干净,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情的神奇魔力。温柔而又有磁性,作为声控,二轻hold不住啊!
然后这一个礼拜几乎天天循环他的歌,各种去了解他,了解之后就更喜欢他了,从最初喜欢他的声音到喜欢他这个人,我觉得我会一直喜欢下去。
这里也要表白头牌啊啊啊!
小天使们可以去听听他的歌哦!
☆、进宫·求医
自宫变之后,苏老太爷的病硬生生又严重了,躺床上连话都说不了,只能睁着眼睛看人。
她被大丫鬟叫过去的时候,苏老太爷正在咳嗽,咳得一阵一阵的,老夫人在一旁候得心焦,手里的帕子贴在老太爷嘴边,拿开一看,竟是满帕子的血。
老夫人大骇,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看秦芫来了,忙叫道:“芫儿,你外祖父他咳血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芫几步上前,轻轻为老太爷顺气,皱着眉头道:“大夫开的药都吃完了吗?”
“都吃了。可总也不见好,若是……若是能请来御医便好了。”老夫人说得犹犹豫豫,忽而又无奈的说话,语气里满是哀戚:“可如今那季堂哪里是个能好好说话的主?”
她听言,站起来走到外面,拦住一个手执长剑的侍卫:“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那侍卫原本是贴身跟着季堂的,如今却是被派来守着苏府。他心中一直不快,故此听闻她说完话后,并没有马上就带她走,而是静立在原地,注视她良久。
老夫人走了出来,见她站在执着长剑的侍卫前面,还道是她被为难了,忙过去拉住她,焦急道:“这是怎么了?”
秦芫淡淡看了一眼那侍卫,又转头对着老夫人温和道:“没什么事,外祖母进屋去陪外祖父吧!”
老夫人将信将疑,却还是被扶进了屋子。
她对着大丫鬟低声嘱咐了几句,让她好生照看,这才又找到那侍卫,跟着他出去了。
她跟着那侍卫进了右相府,府中静悄悄的,居然空无一人。
穿过大厅,踏上弯弯绕绕的长廊,长廊两边是竹林,她跟在侍卫后边,左拐出了长廊,又走上一座小桥,底下水光粼粼,倒是干净得很,下了桥,这才到了一处院落前。
“到了。”侍卫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脚步未动,直直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分明是让他带她进去。
那侍卫心道这位倒真是防备得很,瞥了她一眼,就率先走了进去,秦芫赶紧跟上去。
主屋门没关,里边传来争吵声,似有一种越吵越烈的架势。她抬头看去,背对着门站着一个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来指着前边,正大声骂着什么。
突然,她几步上前,一把抓起桌上摆着的茶盏,转身就扔出了屋子。
秦芫一愣,竟忘了躲避,身后侍卫见她一动不动,赶紧伸手将她拉开,这才堪堪躲过那茶盏。
屋内季舒月同样一愣,待看清来人是秦芫后,顿时又扬起怒容来,一边抓起桌上另剩的茶盏,一边又朝外边扔去,这次是瞄准了秦芫扔的,嘴里还骂道:“你这贱蹄子,来我们府上做什么?还嫌卖国求荣不够丢脸?怎么着?宁王现下不在长安,要来找我哥哥寻庇佑了?”
她一脸的轻蔑,秦芫不语,只顾着侧身躲开飞来的茶盏。看她这副刁蛮依旧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前些天的宫变。
一旁的季堂早已沉了脸,怒容满面,一把抓过季舒月的手,把她重重推到一边,斥道:“还没闹够?”
季舒月被他一吼,愣在原地,良久才像是回过神来,反唇:“看来哥哥你也被她迷住了?这贱人分明是个不祥之人,你看,九公主先前与她交好,现下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她那最疼爱的弟弟,还有跟在身边的小丫鬟,她那一大家子,哪一个不是惨死了的?就她,就只有她还好好活着。听说眼下苏太傅病重,指不定哪日就叫她克死了,还有上了战场的宁王,说不定就丢了性命……”说完根本不嫌事大,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秦芫扔过去。
她说得起劲,秦芫被她说得脸色发白,也渐渐沉下脸来。她忽然发现,季舒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似乎都无法反驳。难道她真是不祥之人?
晃神的功夫,躲避不及就叫花瓶砸到了额头,她吃痛,一手抚上被砸到那处,湿湿腻腻的,一看,满手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脸上一塌糊涂的满是血渍。
“够了!”季堂眼看她越说越离谱,脸色变了又变,胸前剧烈起伏着,似乎在竭力忍着什么。又看到秦芫额头上被她砸开的伤口,心下越发烦躁,看一旁杵着的季舒月也越发不顺眼,大吼一声:“滚出去!”
季舒月气得发狂,忽然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向秦芫跑过去,撕扯她的衣裙和头发,却是对着季堂骂道:“爹爹病了,你不去看,还不准我和娘去看。却有心思在这里会这个贱人,季堂你还是不是人?”
秦芫被她撞得摔倒在地,并没有还手,因为她今日是来求人的,不能开罪了他季家。
她被季舒月连连打了好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是一阵一阵的轰鸣,呼吸不畅。
季舒月见她不反抗,更加起劲。季堂怒不可遏,几个大步上前,拉开季舒月,把秦芫护在身后,对着带秦芫过来的那个侍卫吼道:“季言,你做什么吃的?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季言低声领命,上前把季舒月架走。季舒月当然不肯走,死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弄死秦芫这个贱人!我要弄死她!”
秦芫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想试她一试,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季堂宫变的事情。想着她便清冷开口:“季姑娘该停手了,难道真想打死我不成?当日九公主别苑落水,是谁把我推下去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季姑娘当心我进宫去禀报皇上,叫他治你的罪。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宁王府未过门的王妃,总该卖宁王府几分薄面的,你说是不是?”
她果然停止了挣扎,只不过一双眼仍旧愤恨的盯着她。
“那又如何?都过去这么久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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