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秦芫》第35章



她果然停止了挣扎,只不过一双眼仍旧愤恨的盯着她。
“那又如何?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会信你?再者说,皇上日理万机,近日又卧病在床,哪里有空理会你?”
她果然是不知道的,她淡笑着看季舒月,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季堂,后者也正盯着她若有所思地瞧着,显然是明白了她的用意。轻勾唇角,让季言把季舒月带走了。
季堂宫变一事,朝野上下几乎都是知晓的,但他却迟迟没有称帝的打算,反倒是将崇明帝囚禁宫中,架空了他的势力。而如今,看样子季家知道此事的也只有季相一人,现下听季舒月说季相抱恙,便越发觉得蹊跷。
她心下百转千回,不知季堂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季堂身前。
“小妹自幼被惯坏了脾气,季某带姑娘去处理伤口吧!”季堂看她,似又恢复了他气定神闲的模样。
秦芫没有反驳,跟着他过去,处理好了伤口,听他问:“秦姑娘来府上寻季某,不知所为何事?”
秦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我外祖父病重,希望能请来宫里的御医医治。”虽是有求于人,可她的话还是说得波澜不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她就是觉得季堂不会拒绝。所以当她站在太医院门口时,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来。
太医院陆院使医术高明,先前几次太子带去给苏老太爷看病的就是他。因此秦芫对他印象极佳,到了太医院就去寻他。
她进去的时候,陆院使正在研究医书,她极轻极轻地敲了敲门:“陆大人。”
陆院使抬头:“你是?”
“小女子秦芫,外祖父病情严重,恳请陆大人能屈尊出宫为外祖父瞧上一瞧。”
陆院使听到她自称秦芫后,脸色变了一变,左相秦伦一事他也是有耳闻的,听说是有些破绽,可如今却还是没有查清楚真相。因此他脸色依旧不好,如今宫中形势不同了,他哪里还能乱蹚浑水?
因此冷声回绝:“姑娘还是请回吧!没有旨意老夫不好随意出宫。”
“陆大人,”她不知他心中那些弯弯绕绕,只以为他不肯去为苏老太爷治病,情急之下只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外祖父他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做事,临到老了还没享几年福分,就一直顽疾缠身,请大人看在先帝和皇上的面子上,随秦芫出宫吧!”
“你——”陆院使一愣,还要说什么,眸光一凝,看到门外站了一人,可不就是那犯上作乱的季堂吗?
想来这秦芫也不是什么善茬,季堂前脚才控制了皇宫,她后脚就与他勾搭到了一处。先前这一番作为,他倒真以为她是个孝顺心善的姑娘,不料,却是仗着他季堂在她身后呢!
想明白后脸色越发不好,却又不好再拒绝,冷着声音应了下来。
秦芫笑着谢他。
作者有话要说: 段修寒: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重新出场?作为男主,戏份这么少真的好吗?
二轻:……
☆、东宫一行
陆院使在屋里准备东西,秦芫到了外面候着。她看了一眼季堂,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季言,不语。却还是明白了陆院使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出宫替她外祖父诊病,并非是因为她,而是随她一起来的季堂。
她虽不想同他有任何瓜葛,可眼下情形,她又不想去打破,只好沉默。
正想着,太医院外头一阵杂乱之声,只听得远远传来女子的哭喊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怒斥。
她皱了皱眉,那哭声过于凄惨,听得她隐隐有些不忍。自从亲身经历了生死后,她似乎顿悟,这世间一遭,管它繁华与否,沧桑也罢,终逃不过一个死字。就因为这样,她才越明白了生命的珍贵。
因此,她再不复从前一般对世间事漠不关心。
怔忡间,脚步已移到了外头。几个太监凶狠的拉扯着一个小宫女,手脚并用地踢打着,嘴里满是污言秽语。
小宫女一张脸早已哭花:“求求各位公公,放奴婢进去吧!我家娘娘腹痛难忍,怕是动了胎气,求求你们了!”
那些太监哪里肯听她的话,一个耳光狠狠扇打在她脸上:“动胎气?那正好啊,流了最好,还保什么胎?现如今这天下哪还有你们的事?如今哪,当政的是季家公子!”
秦芫面色一滞,想要上前的步子一顿,抬眼看了看随后跟出来的季堂,后者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
她走到他边上,轻声开口:“你帮帮她,好不好?”
季堂眸色一深,笑意渐浓:“我为何要帮她?”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季堂定定看了她许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听到他说:“好。”
然后走到那几个太监跟前,那几人一愣,刚要扬起狗腿的笑来,还未来得及开口,最前面那人的胸口就被重重地踢了一脚。
季堂笑意未变,语气凉凉:“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嗯?”
他说完看了一眼秦芫,面上竟有讨好之意。秦芫移开眸子,不去看他。走到那宫女跟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那宫女像是找到救星一般,紧紧抓着她的手,哀求:“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吧!”
“姐姐别急,是哪个宫里的娘娘,让女医去看看便是。”
“东宫。太子妃娘娘今日跌了一跤,动了胎气。”小宫女说话时带着哭腔。
东宫?太子妃有孕了?
她往季堂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安慰了小宫女几句,走进了太医院,刚进去,就碰见了背着药箱出来的陆院使,她面上一喜,问:“陆大人,可否为东宫太子妃娘娘请一女医,方才东宫的姐姐说娘娘今日跌了一跤,腹痛难忍,怕是动了胎气。”
陆院使一愣,见她面色真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略一沉吟,道:“老夫这就去叫人。”
她笑着答谢。
等到请好了女医,准备带着陆院使出宫的时候,小宫女急急拉住她,哀求:“姑娘,求您亲自带女医过去吧!若是让奴婢带过去,那些人肯定不会让女医进去的。”
秦芫心有不忍,为难的看了一眼陆院使,咬了咬唇:“陆大人,可否等上一等,待秦芫把女医带去东宫替娘娘诊治过后,再劳烦陆大人随秦芫走一趟?”
陆院使捋了捋胡须,眸中终于蕴起赏识的笑来:“去吧!”
秦芫感激地看了看他,随即跟着小宫女走了。季堂无声笑笑,抬起脚也跟了上去。
昔日繁华的东宫,如今冷冷清清,门口坐着三两个太监,懒懒散散的晒着太阳,看见来了人,站起身挡住她们的去路,问小宫女:“画屏姑娘,这是打哪儿回来啊?”
“你们……赶紧让开,我给娘娘请了女医来,快让女医进去。”
他们哪里听她说话,吊儿郎当地挡在前头,说什么都不让。
“你们!”画屏咬唇:“太子殿下还在里头,小心他责罚你们!”
为首的太监嗤笑:“责罚?他如今也是囚徒,爷怕他做什么?”
画屏气不过,却只能咬着嘴唇气得脸色发白,而无力争辩。
秦芫上前把画屏护在身后,斥道:“放肆!如今你们还是东宫的奴才,就该尽心服侍主子,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你谁呀?”那太监面色微沉,一脸不快地看她。
秦芫不理他们,只拉着画屏的手径自往里走。那太监一把将她往外推,用力过猛,直把她推倒在地。
眼见秦芫被推倒,一路跟来却藏于暗处的季堂忍不住,出来便一脚踢过去,怒道:“狗东西!”说罢抽出季言的配剑一剑刺入那动手的太监心脏里。
那太监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没说出一个字,就气绝身亡。
秦芫惊叫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一旁吓得面色苍白的画屏。她看着一旁冷笑着把剑扔到地上的季堂,忽然后背发凉,有些恐惧。
季堂此人,虽时常挂着散漫的笑,但其心思难以捉摸,今日一番作为,更加深了他心狠手辣的名声。
季堂收起阴狠的表情,手一扬马上就有人上来把躺在地上的尸体抬了下去。
秦芫定了定心神,拉着画屏,把面色苍白的女医请了进去。
太子妃正一脸痛苦躺在榻上,太子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看见秦芫显然是一愣,不待他做出反应,秦芫已是匆匆行了礼让女医上去了。
太子赶紧让到一边,良久听女医道:“殿下放心,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稍稍动了些胎气,接下去几日就好生休养,切莫再下地。”
太子有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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