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课堂》第29章


当街卖画,你坐在一个从围墙上拆下来的脏兮兮的砖头上,在用十个手指头蘸五颜六色的颜料在空白的卷轴上做画,几秒钟就是一幅鲜艳的花鸟画到顾客手上,两块钱一幅,你当然少不了也被染得五颜六色的了,像是穿了迷彩服一样,但是值得高兴的是,你的生意好兴隆好火爆啊。
可是,我又想不通了,既然生意那么兴隆,那你怎么会穿得那么寒酸呢?生意好应该富足才对啊。
而你当时穿的呢?皱巴巴的薄薄的破旧的衬衫,怪不得你当时还坦胸露乳的,原来是衬衫缺扣子,而那条古董牛仔裤呢?已经瘫软得跟休闲西裤一样了,如果借用毛主席的一句湖南土话来说,那就是:“有年头咯。”
在你的身旁,翘起屁股弯下腰站着一个半老徐娘,从你们亲热的样子看得出来,那是你的娘子,蓬头垢面的,吊儿郎当的,也跟你一样,穿的是民国时期的衣服。
好一对逍遥自在遨游天下的寒酸鸳鸯啊!
看到这里,你一定会说,你从来没有出去当街卖过画,更没有娶一个半老徐娘在身边,昨天中午那时候你还趴在课桌上睡觉呢。
是的,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流浪艺术家长得还真像你,否则像我这样毫无艺术细胞的女生是不会有这么奇异的想象力的。
但是,我然后又这样的想,那个人不是以前的你,也不是现在的你,却很可能是未来的你。
再有,你的绘画和唱歌天赋是认识你的人都公认的,是吕孝那个正宗人渣嫉妒的,吕人渣!沉默就是默认!辩解就是心虚!
同时也是我吕双文倾慕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我班上有个画画画得那么菜鸟的女生,总喜欢屁颠屁颠的拿她的所谓作品去美术老师那里讨好讨好修改修改,然后就可以贴到橱窗里去显摆了,而你呢?除了画人家的裸体画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吗?以上是我作为一个朋友的忠告。
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在跟我的电子邮箱交流中一个劲的佛啊道啊文啊武啊的,因为我觉得,那些东西在现代化的时代已经早就过时了,这又是我作为一个朋友的忠告。
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要天各一方了,作为一个朋友或者说一个熟人也好,我想跟你打个招呼,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就此搁笔。
Yours truly 吕双文
好了,呼——,吕双文的书信总算是念完了,压抑死了,我们终于也可以跟吕孝一样,丢下包回不管了,回到课堂上来吧。
话说苏小妹在讲解试卷的时候,忽然叫吕孝起来回答问题,她这么说:“这道题目一定要留给吕孝来回答。”
吕孝当时正在盯着她的胸部看,忽然之间被她喊了起来,还不知道要他回答哪一道题,就说:“苏老师,我耳朵不灵便,刚才没听到要我回答哪一题。”
苏小妹说:“就是你错的那一道。”
吕孝恍然大悟,知道是哪一道了,因为他这次‘猜题’试卷考了六十七分,只错了一个填空题其中的三个空而已,而且是像语文摸底考试里的古文默写题一样,是故意填错的。
那个填空题原题是这样的:“植物细胞的一般层次是什么,什么,什么和什么。”
标准答案是:“植物细胞的一般层次是细胞核,细胞质,细胞膜和细胞壁。”
吕孝站着,故意照着错的答案念:“植物细胞的一般层次是细胞核,细胞瓤,细胞皮和细胞壳。”引起班上一场哄笑。
苏小妹说:“嗯,嗯,有见地有见地,按你这么说,第一空还不是填‘细胞和儿’了,应该填‘细胞胡儿’才对呢。”
同学们就一窝蜂说起了公道话,说:“本来就应该填‘细胞胡儿’嘛。”原来,细胞核的“核”字是个多音字,一种是读“和”,另一种是读“胡”。
苏小妹对吕孝说:“你晓不晓得?你要是不把这几个送分题做错了,就可以拿满分了,你要晓得,这份‘猜题’试卷还是蛮难的,能上六十分就是高分了,尖子班都找不到满分,也只有一个六十七分而已,你是全年级并列第一名呢,你眼睁睁的满分不拿,全年级第一不拿,姜老师差一点没有操骂你祖宗十八代,他交代我说,一定要打你几下!”
吕孝开玩笑说:“不劳烦苏老师动手了,我会自动消失的,不相信你下节课来听课,保证就见不到我了。”
忽然,苏小妹的手上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钢尺来,二十厘米长的,原来是她预先插在右屁股后面的裤袋里的。
吕孝刚才也看到了,只是没有在意,现在知道了,原来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刑具,这让他受宠若惊,原来,苏小妹心里也有他,啊哈哈哈哈,咿嘻嘻嘻嘻,呜呼呼呼呼,耶嘿嘿嘿嘿。
还没等他高兴饱,苏小妹就把小钢尺捏在手上晃上晃下的对他说:“把手伸出来。”
吕孝当然乐意了,把手心往小钢尺下面一伸。
苏小妹说:“扣三分,打三下,你说合情合理不?”
吕孝说:“我抗议!错三分就要打三下啊?——,应该打三亿下才合情合理嘛。”
苏小妹说:“你以为是沌鸡爪子呢?不打烂了?打熟了吗?”说完,叭叭叭打了三下,然后继续讲课去了。
吕孝坐了下来,竖起一本大书来,然后把刚才被打的右手手心掩住嘴巴,陶醉地眯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小妹的体温和体气从小钢尺上面传到他的手心,嗅完之后又伸出舌头来持久的舔了一口,回味无穷无尽。
你们要知道,苏小妹的那把小刚尺是插在右屁股后面的牛仔裤裤袋里面的,牛仔裤又是紧身的,所以既加热又保温,吕孝平生第一次领悟到什么才叫作原汁原味正宗的“温存”。
话说吕孝舔过苏小妹的右屁股之后,就更爱她了,放倒了书本,继续观赏她,忽然,一阵小旋风吹到了他的耳朵里。
原来,是苏小妹讲课讲到关于免疫的时候,说:“正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吕孝接上说:“话是没说错,只是没说全。”
苏小妹听见有不同意见,就“嗯”了一声,看着吕孝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吕孝说:“应该这么说:屎!不干不净,狗!吃了没病。”引起班上一阵哄笑。
苏小妹娇滴滴的“哼”了一声,继续上课。
无独有偶,没过多久,又是一阵小旋风灌进吕孝的耳朵里。
原来,是苏小妹在讲到食物链的时候,说:“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嘛。”
吕孝脱口而出,说:“放屁!”
苏小妹当时走到了讲台上,一听到吕孝又有不同意见,就问:“一山不容二虎也有错?”
吕孝说:“你就没听过人家小朋友唱?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
苏小妹一听吕孝唱《两只老虎》,被逗的喷出笑来,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笑得呵呵呵呵响,笑得整个婀娜的身影花枝乱颤,笑得把拿卷子的左手搁在了讲桌上,笑得用捏粉笔的右手的手背挡住鼻子,笑得鸭子嘴张开来,下嘴唇在窗外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光泽是桔红色的。
当然,这么好笑的笑话,全班都在笑,版权人吕孝更是笑得不像话,简直笑疯掉了,又是跺脚,又是捶桌子,又是摇头晃脑的。
忽然,包回抹了一下脸,把手掌伸到眼前一看,问吕孝说:“你怎么笑出水来了?”
吕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笑得不知不觉的出了眼泪,而且不是小小的眼泪,是水龙头忘记关的那一种,要不然怎么会晃到包回的脸上去呢?不止是包回的脸上,他自己的桌子上也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洒满了水滴了。
发现自己出眼泪之后,吕孝发起愣来,反省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眼泪,哦——,原来自己这是被苏小妹感动了,发现之后,自己又被自己感动了,哭得更厉害了,根本就控制不住了,胸脯一起一伏的,鼻子一吸一吸的,两只眼睛就好像是两个忘记关的水龙头。
哭着哭着,全班的眼光都集中的投射了过来,于是吕孝竖起刚才才放倒的那本大书,把脸躲到书本背后去,想不出声,但是又由不得他自己,然后发现,他越是躲,人家就越是要看,于是就干脆把书推倒,挺起头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的哭。
包回从他的侧面观摩了良久,忽然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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