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第31章


“御前侍卫?”
“娘娘!皇上为什么会如此带着御前侍卫来啊!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啊!”彩蝶的声音染上哭腔。
张黧也慌乱的不行,第一次没有安抚彩蝶。
转眼陈煜已经步入淡影楼内殿,他竟是越过了张黧,眼眸扫视了一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彩蝶与白亦,冷冷开口,“给朕搜,挖地三尺也给朕找出来。”
带刀侍卫如潮水一般灌入淡影楼,开始翻找。
张黧看着侍卫不停的将她宫里的物件摔在地上,没有下跪,没有求情,更是没有可怜的抹泪花,只是冷笑了一下,傲然开口,“皇上就这般不信任我?”
这句话问的前无头后无尾,惹得陈煜看向她,“黧妃在说什么?”
陈煜称她黧妃,这般疏远,让她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禁悲从中来,“臣妾不知何错之有,皇上突然率侍卫前来,想必定是有什么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让臣妾伤心的是,皇上竟然不相信臣妾。”
此话一出,陈煜也愣了。是啊…他怎么如此冲动便率了御前侍卫前来?他该相信她不是吗?只是张黛说的句句话都让他又气又急,巴不得立刻找到那副字画,心中却也是觉得,张黛说的不全是真的。
连他自己都无法骗自己说,他不在乎张黧。若是他不在乎,又怎么如此生气?
“朕…”陈煜刚想开口,就见侍卫已找到了那副字画,“皇上,找到了。”
张黧看向那侍卫,原来是那副字画,她还以为要在她的宫中找到什么东西,原来只是这幅字画罢了。她本就没打算藏着这字画,他们又怎会找不出?
“原来皇上是想找这字画。直接告诉臣妾,臣妾拿给皇上就是了。”
陈煜目光眯了眯,从侍卫手中接过那字画,展开。
画上张黧身着一袭白裙,在漫天红花瓣中翩翩起舞。画上提着一首诗,正是张黧那日在观花楼吟过的。
腕弱复低举。
身轻由回纵。
可谓写自欢。
方与心期共。
而落款处,写着那个让他无比介意的名字:天佑。

“不仅如此,这是臣妾第一次舞,皇上是第一个看的。”
“第一个?黧儿说的可是真的?”
“是。”
昨日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当时他是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
甚至还在心中庆幸她没有舞给除他以外的人看那惊鸿一面!
而现在,这字画…这字画还要他如何相信?!
又在张黧身上扫了一眼,白色的裙子在她身上比任何人都还好看,裙摆绣着红白相间的花瓣,与这画上别无二致!她是不是也曾这样舞给侯天佑?
痛苦的闭眸,眼前竟然全是她昨日在那漫天的越丹花花瓣中起舞的场景!而这些画面,与侯天佑送与她的字画中的画面,出奇的吻合!当初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宁愿骗他惹他生气还要说谎?
大手一扬,那卷字画带着力度摔到了殿外,越丹花还在洋洋洒洒的飘飞着,不一会儿就撒满了字画。
如同戴霜覆冰,陈煜开口,“黧妃,你好大的胆子。”
“兰妃自今日起,禁足淡影楼。”陈煜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离开了淡影楼,那么长的距离,都没有回头再看一下。
欺瞒皇上是罪,与宫外之人私相授受更是大罪,可陈煜,怎么舍得真的罚她?
他只是想她能承认,给他认一个错,如此,便好。

清幽馆。
董侗从宫外进来,先是行了礼,又与杜鹃耳语了几句。
杜鹃的神色立马亮了起来:
“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张黛听此并未放下手中正绣着的手帕,淡淡的问了句,“何事?”
“娘娘!淡影楼出事了!”杜鹃高兴极了,“娘娘昨天才说过会让奴婢看到最后的赢家是娘娘您,今天淡影楼便出事了!”
“哦?是吗?出了何事?”
“兰妃娘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皇上率御前侍卫前来!”
张黛一笑,没有接话,这些,她都知道。
“侍卫在淡影楼一通翻找,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结果呢?”张黛问。
“最后皇上特别生气,将兰妃娘娘禁足与淡影楼!”杜鹃说的得意洋洋。
“什么?!”张黛手一顿,银针刺破指肚,鲜血染红了她正绣着的手帕,“禁足?”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错足够整的张黧再无翻身之日,怎么可能只是禁足!
“娘娘!娘娘您怎么流血了!”杜鹃在一旁惊呼,又急忙叫董侗拿了处理伤口的药物替她处理伤口。
“好了!别一惊一乍的!本宫没事!”张黛抽出自己的手指,心烦意乱的踱了几步,站定,眼里突然浮现一抹阴狠的光,“杜鹃,你来。”
二人窃窃私语着,一条狠毒的计谋由然而生。
☆、(四十九)语多难寄反无词
“娘娘!娘娘您不可以啊!娘娘!住手啊!不可以!奴婢求您了!”
张黧是硬生生被这哭喊声吵醒,如今她被禁足,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倒不是她心宽,只是这些事,她真的不愿理会,她相信陈煜定然是信她的,否则怎么可能只是禁足而已?
“彩蝶?何人在此喧嚣?”
彩蝶这才进来,面色有些不好看,“娘娘,您快起来去瞧瞧吧…”
“怎么了?”
“是黛嫔…黛嫔娘娘要自裁了。牡杜鹃哭喊着都拦不住…!”
“什么?”昨日陈煜带人砸了她的淡影楼,今日张黛便来要自裁?这淡影楼还能不能让人待了?“带本宫去看看!”
到了前厅,果真张黛在闹着要死不活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她脖子的大动脉,若不是被白亦和杜鹃死命拉着,想必她此刻早已归西!
“你在干什么!”张黧喝道。
张黛听闻才怔忪着松了手劲,匕首被白亦夺去。
张黛身子一软,跌在地上,“姐姐!姐姐!妹妹对不起你啊!”
“什么?”张黧柳眉一皱,“你对不起本宫什么?”
“妹妹对不起你!不如以死谢罪,以命抵命!”说着起身想要向一旁的石柱撞去,可屋里一屋子人哪里会叫她真的撞了去,自然是拦着不许。
“你有什么罪?要抵谁的命?”张黧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都怪妹妹…都怪妹妹…”张黛哭的抽起来,“都怪妹妹想救姐姐心切,才去求皇上…”
“你去找皇上了?”
“妹妹虽然不知道姐姐与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姐姐与皇上一向交好,妹妹实在不忍看两个有情人这样互相折磨,所以并未告诉姐姐便私自做主去求皇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张黧又问到,心中是已然受不了她说话大喘气。
“皇上说…说姐姐犯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竟敢让妹妹去求情…皇上说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不仅是姐姐…还会…还会…”
“到底是什么!你快点说行吗!一口气说完!”张黧有些慌了。
“还会…杀了侯天佑。”张黛说完,便偷偷的望向张黧,果然她的脸已经失了血色。
随即又开口哭喊道:“姐姐!都是妹妹的错!要不是妹妹去找皇上也许姐姐和那个侯天佑会无事的!都怪妹妹自作主张…不如妹妹死了为侯天佑抵命!”
张黧看着面前哭喊的张黛只觉得气都呼不上来。她和侯天佑是在徐州遇到的,除了她和陈煜又有谁能知道这个名字?如今张黛这样说,想必是陈煜真的在她面前提过要杀侯天佑!徐州灭城,全是她和陈煜导致的,那么大的徐州只剩侯天佑一个旧人!
她自认有愧于侯天佑,可陈煜,陈煜竟是要杀了他?!
她不许!
“都给我让开!我要见皇上!”

宣室。
陈煜提起毛笔,欲写着什么,却是心烦意乱写不出东西。
正可谓是语多难寄反无词。
“皇上,兰妃娘娘来了!”王喜站在殿门口望着笑眯眯的道。
“她来了?”陈煜死寂的眼眸好像突然染上了色彩。
她来了吗?总算是来给他认错了吗?
手中毛笔被扔下,浓黑的墨汁在洁白的宣纸上印出一大片黑色。
“可不是嘛皇上,奴才就知道兰妃娘娘不会不明白您的心意的…哎哟!”王喜话还没说完,就被步入的张黧撞上,不禁吃痛的叫道。
“黧儿?”陈煜不解皱眉。
黧儿…
呵呵…
现在怎么不叫她黧妃了?改叫黧儿了?
冷笑一声,轻喝道:“陈煜,放过天佑,我代他死!”
陈煜只觉得身体中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崩碎,他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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